正文 偏吻娇矜 — 第86节

谢霁淮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任由眸色暗沉下去,钳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用力,“你说呢?”

他轻描淡写地将话抛给了她,显而易见的,不会轻巧揭过今晚的事。

姜听雨咽了咽喉咙,只觉得嗓子里好似被塞了团火,灼烧得她开不了口。

她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心里慌乱不已。

“我、我没什么要说的。”

“是吗?”谢霁淮慢条斯理收紧覆在女孩细腰上的手,让她不得不贴近他的身体。

阴沉沉的眸光定在她心虚的小脸上,片刻后,他轻笑了声,低沉的嗓音透着凉薄:“不想和我说,那不如和你父母说。”

他从口袋里拿了手机出来,作势要给姜父姜母拨去电话。

姜听雨忙不迭按住了他的手,咬着贝齿摇头:“别告诉我爸妈。”

小姑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按住了男人遒劲的手,生怕他真的把今晚的事告诉爸爸妈妈。

父母一再强调不许她晚上去玩乐的地方,若是知晓了肯定震怒。

谢霁淮生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他们的关系起码是平等的,她好好道歉,谢霁淮也许就会原谅她。

但父母就不同了,父母是长辈,她在他们面前只有被训斥的份,连一句反驳也不能说。

姜听雨双手握着男人的掌心,小幅度地轻晃,软着声音撒娇:“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谢霁淮随手将手机扔到枕边,空下来的手没再掐着女孩的腰,而是压在了床榻上。

姜听雨抿了抿唇瓣,怯生生地抬眸,清澈眸子里泛着盈盈水光,“我觉得闷在家里无聊,就和一一去会所玩了。”

谢霁淮淡淡挑唇:“继续。”

姜听雨心里咯噔一下,心慌地垂眸:“没有了。”

谢霁淮半阖眼睫,冷嗤道:“没了?”

“嗯……”

小姑娘鸦羽般的长睫快要触到眼睑下方。

谢霁淮指尖按住床单,扯唇低笑,然而笑意却未达冰凉的眸底,“男模是怎么回事?”

姜听雨紧抿着唇,心里后悔不迭。

她当时就该死命拦住一一不许她点。

那时候她见一一心情不好,就心软没有阻拦。现在倒好,她连见都没见男模一眼,莫名地背上这口锅。

“男模……也不是我点的呀。”女孩温软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好似游丝般细不可闻。

谢霁淮手指再次抬起女孩的下颌,沉声道:“看着我说。”

姜听雨又怕又怯,颤栗着重复:“我、我没有点。”

谢霁淮:“你的意思是这件事都是程小姐的主意?”

他就那般轻懒矜贵地低视着她,像极了君临天下的帝王,眼中的淡漠和矜傲无一不在表明他对她的不信任。

姜听雨很想点头,但她做不出把错都推给好友的事,她的礼貌和涵养都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小姑娘咬着唇瓣不肯说话了,眼眶里打转许久的泪水啪嗒一声掉落了下来,砸在谢霁淮的手背上。

谢霁淮掀眸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移至她的眼角,指腹缓缓揉蹭,“哭什么?”

“我、我委屈……”小姑娘娇滴滴地抽噎。

男模本来就不是她点的,他还非要把错怪到她的头上,被冤枉了当然委屈。

谢霁淮胸腔里的那股闷气突突地胀,气得发笑:“你还委屈上了?该委屈的是我。”

姜听雨止住哭声,愣愣望向他,纤长眼睫还带着晶莹的泪珠,“你哪里委屈了?”

她搞不懂了。

她没有欺负过他,也没有怪罪过他,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谢霁淮脸色阴云密布,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姜听雨,你已经结婚了,该和其他男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今晚你在会所里点男模,这和出轨没有区别。”

姜听雨眼睛蓦然瞪大,语调尽失:“出轨?”

她不过就是在会所里点了几个男模陪唱而已,怎么变成出轨这么严重了,更何况这也不是她点的。

出轨在她心里是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了,是抬不起头见人的错,贸然背上这个罪名,小姑娘吓得愣住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她轻轻扯了下男人的袖子,委屈巴巴道:“我、我没有出轨,我都没有见男模呀。”

谢霁淮捉住她的手:“不是没见,是没见成,这是两码事。”

姜听雨无力反驳。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不对,她没考虑到谢霁淮的脸面。

新婚妻子在会所里点男模陪唱,传出去多丢人啊,旁人要是知晓了说不定会在背地里嘲讽谢霁淮,看他的笑话。

姜听雨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愧疚极了,真诚地道歉:“老公,对不起。是我害得你丢脸了。”

她悄悄打量了男人一眼,看见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面容也不似平日那样精神,当下就猜到他这几天一定很累。

他大概是刚到京北没多久就风尘仆仆赶到会所接她了。

这样一想,姜听雨心里的愧疚更深。

谢霁淮表情一沉再沉,捏着她的手指下意识用力,“丢脸?”

“你觉得我是因为丢脸才会生气?”

姜听雨眼底浮漫出茫茫如白雾般的迷惘:“不、不是吗?”

不是为了丢脸而生气,那又是为了什么?

姜听雨看着男人,他就在她眼前,她却根本看不透他,那一瞬,她突然觉得他似是被厚厚泥沙裹住了外表,无法窥视其中一二。

谢霁淮松开了女孩的手,忽地笑了。

他唇角的笑意很淡,看她的眼神也是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然而底下攥起的骨节都隐隐泛白,心口更是烦躁不已。

隐忍一路的克制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随时都会失控。

为了一句让他丢脸了而给他的道歉,他不在乎,也不需要。

他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

“我生气是因为你不知悔过,更是因为你对婚姻的漠视。”

姜听雨睫毛颤了颤,嗓音带着喑哑哭腔:“对不起,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凑至男人的脖颈,小猫似的蹭他。

小姑娘从来都是被别人哄的,哪里哄过人,更别说哄男人了,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只知道向他道歉。

谢霁淮单手扯掉领带,眼眸透着危险:“姜眠眠,一句对不起可没办法抵消你犯的错。”

姜听雨紧张地张了张口,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谢霁淮贴近女孩的耳骨,炙热的气息喷吐萦绕在她耳廓之内,“姜眠眠,做好明天下不了床的准备。”

姜听雨眼睫微微颤动,双手攥紧了男人腹部的衣料,怕得又要哭了。

谢霁淮轻启薄唇,嗓音沙哑冷淡:“哭也没有用,得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他若是心软放过了她,以后只会让她更加肆无忌惮。

今天她敢点男模,明日说不准就会喜欢上其他男人。

他绝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谢霁淮的长指划过女孩的脖颈,落在她的心口,轻轻压进去,“姜听雨,你是我的妻子,从身到心都只能是我的,记清楚了吗?”

姜听雨眼眸含泪,乖巧地点头:“嗯……”

谢霁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走,一起进了淋浴间。

花洒的打开,热水淋漓而下。

姜听雨穿着浅粉色的长裙,脸上也带着精致的妆容,被热气蒸腾得皮肤泛起一层薄薄的绯色,诱人而不自知。

被男人放下来后,她就怯怕地往角落里躲,虽然不知道男人要对她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霁淮挑好了水温,偏过脸看她,喉结轻滚,淡着声音命令:“自己脱了裙子。”

“老公……”小姑娘捂着胸口,软着声音对他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他站在这里,她怎么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小姑娘怯生生看了眼身姿颀长的男人,只觉得他犹如森林里蛰伏的野兽,暗中窥视猎物,只等猎物失去戒心就上去撕咬吞下。

谢霁淮唇角勾起弧度,大手擒住女孩的柔荑,从她锁骨上挪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直到这时候,姜听雨才发觉好像是低估了谢霁淮,他平日举止优雅,言语有礼,是正经名门贵公子的做派,然而此刻,却如外界所说的那般手段狠戾,一言一行皆是威压。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姜听雨抿咬唇瓣,颤着手指伸到背后去够连衣裙的隐形拉链。

平日里轻松就能拉开的拉链,今天不知怎么,任由她如何努力都拉不下来。

“老公,拉链……”小姑娘委屈地咕哝声。

“拉链怎么了?”

“我、我拉不开。”

姜听雨背过身去,给他演示了一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谢霁淮手指轻抬,落在她的后背,两指捻起拉链头,轻轻一扯,女孩光洁细腻的后背便曝露在眸子里。

女孩皮肤娇嫩,大片皮肤雪一样的白皙,好似剥了壳的蛋白。

谢霁淮眸子里暗流涌动,低哑着嗓音:“好了,继续。”

姜听雨手指压在前襟上,才使得裙子没有整个掉下去,这会儿听了男人的话,脸颊羞得发烫。

溅落下的水珠洒在她的后背上,小姑娘皮肤娇嫩,炙热的水温一碰便立即泛起星星点点的红,仿佛冬日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老公……”小姑娘咬了咬唇,怎么也做不来这样羞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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