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纨绔逃婚后 — 第24节

“?”张默阳嚷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玩的?不对,你先给我松手!!”

两人吵吵闹闹的离开客栈,沈柯从窗边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垂下眼帘,回头看着桌上的纸笔......难道是自己太过无趣了吗?小五总是不带他玩。

“你们这有青楼吗?”柳述一本正经地问。

张默阳猝不及防地噎了一下,神色复杂:“你精力挺好啊,这大清早的,你不得给姑娘们一点休息时间啊?”

“不是,我就想让她们摸一下我的手。”

张默阳五官都要裂开了:“那我还得夸你心慈呢?”

“你压根就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又不是没有摸过手!”

张默阳话音刚落,就察觉到柳述看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空洞的眼神里充斥着奇怪的欲望。

“你、你干嘛?”

“给我摸一下。”

“......嚯!你觊觎老子的美貌?!”张默阳突然嘚瑟起来,“算你有眼光,我可是——诶,诶,你往哪去呢,都说了青楼要休息的!”

柳述已经走进了旁边的青楼,与夜晚的热闹不同,此时安静得很,只有一些下人在打扫。

“客官,我们现在不迎客。”正要去休息的老鸨说道。

“还有人没休息吗?我只占用一炷香的时间。”

老鸨眼神十分耐人寻味,一副“你小子年纪轻轻长得如花似玉的居然一盏茶的功夫就完事了”的表情,不过看在他身边站着张公子,便好生接待起来,将尚未洗漱的花魁叫了出来。

花魁很有职业素养,即使一身疲惫,依然保持着性感妩媚的姿态,朝他眨眨眼,张默阳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

柳述面无表情,突然伸出手:“你按一下我的手。”

花魁纤纤玉指搭了上去,刚想把身体贴过去,对方却突然脸色一变,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样?”张默阳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有感觉么?”

柳述:“有。”

张默阳:“什么感觉?”

柳述:“......我萎了。”

张默阳:“????!”

老鸨和花魁都愣住了——出现了,最短记录!

张默阳灰头土脸地走出青楼,那脸色难看的好像萎掉的是他自己一样。

“都怪你,现在她们连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张默阳嫌弃地离他两米远。

柳述仰天长叹。

“喂。”不一会儿,张默阳又贱嗖嗖地凑过来,撞了下他的肩膀,“哥们,你真萎了?”

“没有。”

“啊?”

“我明明一大早就硬邦邦的,谁知道那女人一碰我手,我就萎了。”柳述痛心疾首,“关键这还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美人,都没有对她们起歪心思......”

“我知道了哥们,你这是有病啊。”

“什么病?”

“不孕不育。”

“要不还是找大夫看看吧,你这情况我也搞不懂,走走走,药费我包了,还想让你做我妹夫呢,可不能萎了。”张默阳拉着他就去找大夫。

大夫听完病症,对着面前的两人看了又看,张公子他是认识的,有几分姿色,但旁边这人却是更令人眼前一亮,他徐徐问道:“你说你今天大早上硬......咳,有反应,且持续时间很长,是不是因为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柳述一怔:“喜欢的人?”

“是啊,这个人......”大夫看了眼急切的张默阳,委婉道,“兴许还是个男人?”

柳述猛然瞪大了双眼,在一阵短暂的震惊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许他心底早就有了模糊的答案,只是缺乏一个令人信服的说辞。

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那症结不就找到了么。

“没错。”柳述点点头,怪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个男人,他一碰我的手,我就......嗯。”

这下轮到张默阳震惊了:“我去!你、你你你......是不是不能做我妹夫了?”

柳述睨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快给神医付钱吧。”

张默阳骂了句脏话,真是赔了银子又折了妹夫。付钱的时候,柳述已经出去了,他压低声音问大夫:“他还有救吗?”

大夫纳闷:“他早上不是见过你?”

“是啊,怎么了?”张默阳看着大夫一言难尽的表情,不只想到了什么,缓缓张大了嘴,“不会吧不会吧?难道他喜欢的人是我?!”

“你可以亲自去跟他求证。”

张默阳痴痴呆呆地走出医馆,却已经找不到柳述的身影了,这是跑哪去了?害羞了?

“阿柯!”

沈柯抬起头,看着突然跑回来的柳述,喘着气,像是有什么喜事一般,脸上红彤彤的,整个人都焕发着朝气。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柯也不自觉带上了笑容。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想你,回来看看你。”柳述三两步在他对面坐下,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了他一会,看得沈柯都要怀疑他出门被马车撞傻了,才伸出自己的手,“喏,你刚刚不是要帮我按手吗?”

“手还酸吗?”

“酸,酸死了。”

沈柯便给他按起了手,屋内安静得很,片刻后,他看了眼窗外的阳光,问道:“是不是太热了?”

“有吗?”

“你脸都热红了。”

“是、是啊。”柳述心虚地笑了两声,把手收回来,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手,“好了,不酸了,谢谢。”

“你们方才是去哪了?”沈柯又问道。

“就......在镇上随便逛逛。”柳述搔了下脑袋,没敢看他。

“逛好了吗?”沈柯抿了抿嘴,含笑道,“要不要我陪你去重新逛逛?”

“不不不,完全不用!”柳述可不想带这乖孩子去青楼玩,何况他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少男心事里,压根没注意到沈柯在听到这句话后,眼里闪过一瞬即逝的失落情绪。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锣鼓声,四周的人都探头去瞧发生了什么事,沈柯和柳述也看向窗外。

只见街上有四个官兵,一边敲锣一边喊:“明日举办金簇节,胜者可领十两赏银,参加的人速来登记。”

“金簇节是什么节?”柳述问沈柯,沈柯摇头,也并不知晓这个节日。

还是跑得气喘吁吁的张默阳告诉了他们答案,他一进门,就不停地喘气:“你小子,说跑就跑,害得我一通好找。要不是碰到慧伤,他说你可能回来了......”

“慧伤呢?”柳述看向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在楼下报名呢。”张默阳拿起茶壶,直接灌了几口茶水,才长出一口气,说道,“金簇节是我们这里独有的节日,其实就是射箭比赛罢了。县令的儿子爱骑射,想找群人一起玩,于是突发奇想,每年在这几天组织一群人陪他一起比。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但后来越来越多有钱有势的人人加入其中,往这比赛里投钱,才举办的越来越隆重了。”

沈柯皱起眉:“这不是滥用职权吗?没人管管?”

“谁去管?咱们这天高皇帝远的,县令就是我们能碰到的最高权了,不想家中有难,就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何况这个比赛也不算完全没用,毕竟是真的有十两银子,这不比那些庄稼汉种几个月的田来得更爽快?”张默阳说道,“还有不少人提前练习,就为了拿奖呢。”

“那你参加吗?”柳述问。

“你看我差那十两吗?”张默阳哼了一声,得意地抬起下巴,“我们家提供比赛场地,所以我是座上宾,只负责看那些人比赛而已。”

“难怪你说这是好事,官商勾结。”柳述一针见血道。

“没办法,我们要是不同意,有的人是争着要提供场地和其他东西的,这可是跟官府合作的大好机会啊,你不懂。”

“呵。”柳述心说小爷我懂得可比你多多了,所以才不待见官府,做官府的舔狗还不如做个快活的纨绔。

柳述突然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沈柯,想到以后对方多半是要参加科举的,等进入了官场,阿柯会不会也变成他最讨厌的模样呢?那时该怎么办?他还要不要跟阿柯成亲,孩子跟谁姓......

咳,好像不能有孩子了。

很好,一个难题这么快就解决了。

“你在想什么呢?”张默阳见他表情一会阴一会晴一会色眯眯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会是在想什么变态的事吧?

沈柯也望了过来,柳述立马恢复原状,故作镇定地问:“慧伤怎么也去报名了?他是会射箭,还是想要十两银子?”

“想要银子,但不会射。”张默阳说。

“那他报什么名?”

“他给你们报的呀,你们不知道?”

“什么!?”柳述大吃一惊。

“他说,这是你们赚钱的机会,不报白不报,反正每年都有很多去碰运气的人,还能捞到一顿免费的午餐呢,午餐也有其他商人提供,美其名曰是回馈百姓,实则是拉拢县令。”

柳述:“免费的?行。”

张默阳:“......”

这就屈服了?刚刚还气得想冲出去打人的架势呢?

柳述跃跃欲试地搓手手:“阿柯,咱们就去尝尝这丰盛的午餐吧。”

“好,我也正有此意。”沈柯微笑道。

张默阳看着他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决定把妹妹也带过去看戏,让她好好瞧瞧,男人光长一张脸是没用的!说不定还能在赛场上找个不错的男人呢。

翌日一大早,柳述和沈柯就收拾好行头,由慧伤带着他们去入场了。

地址选在城门外的空地上,四面环山,两旁搭了一些大帐,供官府人员和一些商人休息观看,张默阳兄妹俩就在其中。

“柯深真的会来吗?”张默笙再次确认道。

“会。”张默阳视线往外逡巡半天,终于发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打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在一堆孔武有力的汉子堆里,这三人的出现都有些扎眼,过于斯文,过于俊秀,过于.......没头发。

“喏,在那呢。”张默阳顺手一指。

张默笙走到帐外,瞧了一眼,正欲过去,旁边却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挡住了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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