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霄听说过他们的那些门道,什么入门观来意,出言莫踌躇。这些算命的就是会观察来着的表情t神态,而他今日的确有了心事,想必也都挂在了脸上。这个老儿叫住他,无非也就是使些江湖骗子的把戏罢了。若是在平日里,于墨霄定不会理睬,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他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那个破破烂烂的摊子。
“哦?你倒说说我遭了什么劫难?”他冲着那个老儿,没好气地问。
“嘿嘿,公子莫急。小老儿行走江湖数十年,看人一看一准。公子不妨选一个,是想看相呢,还是测字?”
“测字吧!”于墨霄拿起摊上半干的毛笔,在纸上草草写了一个“解”字,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扣在纸上。
那算命老儿看见于墨霄出手阔绰,瞪着双眼赶紧双手接过铜钱放入怀中,如干柴般的三根手指捏起写了字的纸,放到眼前,边看边皱眉摇头。
于墨霄见他眉目纠结,不禁追问道:“你这老头,别故弄玄虚,赶紧解啊。”
算命老儿右手微微捏须,竖起一根眉毛打量着于墨霄:“公子实属贵人,小老儿收了公子钱财,也当以实相告,但又怕言语得罪了公子,不知这真话当讲不当讲啊?”
“废话,我来测字,自然想听真话。”于墨霄言语重了些。
“好!公子写的这‘解’字,想必是心中有难解之事。这字左边一个‘口角’之角,乃与人发生了争执。右边乃一‘刀’一‘牛’,这口角之因想必是滥杀了无辜,或是谋害了亲近。”
此言一出,于墨霄心中之惊非同小可。“混账!”他一掌拍在那算命的摊上,那木板在他内力之下,断成好几截,啪啪散落在地上,那小老儿也被震得向后摊倒在地,大惊失色。
“你个算命的,休来胡说八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说?”于墨霄怒气上冲。说话间,边上围上来不少街坊路人。
那老儿哭喊着:“你个年轻人,不想解字就别解,字是你自己写的,我哪里受了什么指使?被我说中了心事还撒泼打人,还有没有王法啦?”他越叫越响,恨不得把路边人都喊来。边上一个中年妇人模样的走上去搀扶起了老头,劝到:“哎哟,公子,这算命的在这摆摊十多年了,他不是坏人,你就饶了他吧!”边上路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人在打量于墨霄,有人帮着劝架,一时乱作一团。
于墨霄怕将事情闹大,引起注意,这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麻烦,赶紧胡乱地摸了一锭银子交给那老儿,便挤出了人堆。他跑进松云客栈,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从下午到现在赶了几个时辰的路,终于可以坐下歇歇。他将随手的长剑放在桌边,又将替换下来的衣服包括放在边上的凳子上。随便跟小儿点了几个小菜,上菜时突然发现都是父亲平日里爱吃的,不禁有些泪目。回想起刚才算命的所言,在这开封城北,居然轻易地被一个糟老头拆穿了心事,若真是巧合,这似乎又太凑巧了,不禁觉得蹊跷。
他呆呆看着那几个菜好一会,定了定神,才动筷子,只见桌边上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正痴痴地看着他。于墨霄见他天真可爱,冲着他笑着问:“小弟弟,你吃饭了吗?”
“吃过啦,哥哥,你是住店的吗?”
“是啊!你家大人呢?怎么没人看着你?”于墨霄四处打量,见没有人来寻这孩子。
那个男孩也不回答,这着于墨霄那几个菜,馋的咽了口口水。
于墨霄见他原来是肚子饿了,笑道:“你若饿了,就和哥哥一起吃饭吧。”顺手从筷桶里拿出双筷子,递给他。
谁知那孩子并不接筷子“我娘说过,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会拉肚子。”
于墨霄又好气又好笑:“你娘又是谁呢?”
“不告诉你!”那孩子做了个鬼脸,谁知他突然抓起于墨霄放在桌边的包裹,便往门外跑去。
于墨霄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才追上去。那包裹里原本也只有他替换下来的衣服,并不值什么钱,可若是叫人发现了身份就糟糕了,他追到店后门,一把抓住那个孩子,笑道,“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他一手提起那孩子衣领,一手轻轻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
那孩子咯咯笑个不停,显然是和于墨霄开了个玩笑。只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从后门传来:“狗儿,你又在和客人瞎胡闹呢?你这调皮孩子。”一个绑头巾,系围裙的少妇走来,看起来是这客栈里的厨娘,这男孩子想必是他的儿子了。
“公子,真是对不起。这孩子没大没小,和你闹着玩呢,还请公子见谅。”她赔礼道。
“不碍事。”于墨霄接过包裹,笑着离开,那孩子又对他做了个鬼脸。
于墨霄重新回到桌子上,继续吃饭。可是第一口菜还没有咽下,他朝桌上一看,惊呼:“不好!”他的剑不见了。
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剑的踪影,就那么片刻时间,他追那个孩子的功夫,有人不知不觉地偷走了他的剑。他朝四周的人问道:“有没有人看到在下的长剑?”
可是周围三四桌的客人回头打量了他一眼,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会不会偷剑之人和那个孩子串通?他又追到后门,再追到厨房,却完全不见那对母子的踪影。他抓起厨房一个小工,问道:“我问你,这客栈厨房里可有一个中年女厨子,带着他的儿子在此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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