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亡国公主登基了 — 第1节

本书名称: 亡国公主登基了

本书作者: 无忧盟主

本书简介: 昭昧曾经以为自己是大周最幸福的人。

她的父亲是大周的皇帝,视她如珠如玉,说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她。

后来,大周亡了,父亲死了。

再后来她才知道,父亲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了弟弟。

而她的阿娘,那个世人眼中的祸水、宫人眼中的戾后、她眼中不近人情的母亲,

却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了她。

而她将用这最宝贵的东西,

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城破了,国灭了,她没有家了?

——那就破了那城,灭了那国,让这天下做她的家。

★★★

幼年时,李素节也曾童言无忌,放言说:“我长大了要当皇帝。”

可长大后,她却劝那个要当皇帝的女孩:“自古未闻有女身称帝者。”

她以为自己没有错。她只是长大了。而那个女孩也会长大。

可长大后的女孩却笑道:“那便自我始。”

她意识到,是她错了。

错的不只是她,还有这个世道、这世上千千万万说着“自古未闻”的人。

而她,愿和那个女孩一同改变这世道。

★★★

暴戾公主与温柔女官。双女主非百合。

亡国公主在女官辅佐下建国称帝的故事。

微博@无忧盟主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女强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武昭昧,李素节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天下为家。

立意:桎梏折不断翅膀,枷锁困不住希望。

——下一篇《重生后成了仙宗掌门》——

沈容刀死了一次,在新身体中醒来,

却失去了大半记忆。

为了凑齐材料恢复记忆,

她定下一个小目标:混入圣门。

后来她超额完成任务:成了掌门首徒。

掌门师尊对她非常好,好得日常送宝,

送得她制成了丹药,找回了记忆,又痛定思痛,

写下新的小目标:杀师证道。

未料,当她把刀架在师尊脖子上时,

师尊突然微笑,问:“故友,别来无恙否?”

***

沈容刀和姜太玄被誉为离证道最近的天才,号天宗双子。

她们知交千载,曾一同赌书泼茶、修真问道,

也曾共犯天下之大不韪,受师门追杀、为世人唾骂。

最终在云雾山巅,刀起血溅,

姜太玄将刀刺入她身体,低语:“……抱歉。”

后来,沈容刀归来,

姜太玄已高居掌门宝座,受世人敬仰,为天下榜样,

却一步一步,自山巅走下,站在沈容刀身前,

将刀锋抵在自己胸口,说:“这次,该我了。”

***

前世,沈容刀自诩性情散淡,

喜欢读书烹茶、折柳攀花,偶尔打架。

唯独一次行差踏错,却不可收拾,闹得惊天动地。

也死得轰轰烈烈。

今生,她打算脚踏实地,

努力成了仙宗首徒,

再努力成了仙宗掌门。

再再努力……实在没什么奔头了,

她寻思着,是时候了。

——再惊天动地一回。

第1章

炽烈的阳光渗透着困倦,屋外蝉鸣不止,屋内阒然无声。

昭昧羡慕地瞥一眼笼中的雀鸟。它正缩着脑袋团成一个绒球,安静地休息。

雀鸟多幸福啊,想要什么早有人准备好,它只管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用做。

不像她,这么热的午后,还要学习。

昭昧又瞥一眼坐在旁边的母亲,仰头深深地打个呵欠,憋出了眼泪,低头继续抄书。

是的,抄书。

抄书抄书抄书抄书!

从六岁开蒙,到现在六年过去,她还在抄书。

抄完了三本史书,第四本眼看要到头了。先表,后书,再抄列传,最后是帝王本纪。眼下她抄到陈国末帝的本纪,只要抄完这一篇,《陈书》就结束了。

早些年,史书抄到末尾的时候她总会格外兴奋,天真地想,抄快点,抄快点,抄完就解脱了。

可等她夜以继日地抄完,兴冲冲地跑向母亲,等待她的却是另一本书,很厚的书。

史书总是很厚,厚得令人绝望。抄写的空当里,她时常想,这些国就该早些灭亡,何必存在那么久,留下那么厚的历史让人抄呢。

但是,不管多厚的史书,总会有最后一位皇帝。

真正没有尽头的,是由无数史书接续的,历史本身。

抄到第三本的时候,昭昧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书是抄不完的,永远也抄不完的。

现在,哪怕抄着《陈书》的最后一篇,她也心如止水,不再盼望早日抄完,只期待发生什么事情,最好闹大一些,能把母亲牵扯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祈愿有了效果,这念头刚刚生出来,房外就传来一阵喧哗。

昭昧惊喜地抬头,眼神刚飘过去——

“啪!”

戒尺敲在桌面。

笼子里的雀鸟猛然惊醒,扑腾着翅膀在笼子里左突右撞,半晌,似乎意识到是虚惊一场,又抖抖羽毛,继续睡觉。

昭昧鼻子发痒,用力抹了抹,拈出一撮绒毛,放在手心,轻轻吹一口气,绒毛在空中打着旋飞舞。她弯起嘴角,笑意还没有绽放,母亲就问:“你刚才抄的是哪一句?”

昭昧早有防备,不假思索道:“周军将至——”

“殿下!”

凄厉的叫唤自门外传来,像锋利的针刺破耳膜。

一道身影猛扑进门,旋风一样卷到面前,膝盖一折,她“扑通”跪倒,声音尖锐扭曲:“殿下救我!”

救我!

昭昧立刻竖起耳朵,却听到武缉熙问:“下文几人奏对?”

她下意识答:“三人。”

宫人揪住武缉熙的衣摆,颤抖着哀求:“殿下,求您了!”

武缉熙又问:“陈末帝用何人对策?”

“丞——”昭昧反应过来,提醒:“阿娘,她?”

“殿下!”宫人见缝插针:“殿下,陛下要杀我,只有您能救我!”

武缉熙瞥宫人一眼,抽回衣摆,说:“我救不了。”

“不可能!陛下最宠爱您啊,只要您开口,陛下一定会听的!”宫人再度抓住她衣摆,疯狂拉拽着。

武缉熙的衣襟跟着松散,身体却纹丝不动,问昭昧:“为何用丞相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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