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抱着小腿夸张地无声嘶嚎,顾安年瞪过来一眼,他无声哼哼着坐好。
顾安年可说是无语到极点,要是宋祁再这样拖拖拉拉不肯配合,这个好机会就要浪费了,她可不认为宋璟会一直趴在上面听这些无聊的情话。
宋璟确实有些待不下去了,下面两人那缠绵的情话,让他既无语,又堵得慌。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就此离开的时候,下面的两人终于换了话题。他不由舒了口气,继续趴着偷听。
眼看着顾安年的无影脚又要踹上来,宋祁很没骨气地妥协了。稍稍提高了的声音,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七娘,宁国公嫡长子宁瑾丞乃是你的表兄,你对他可熟识?”
顾安年见他终于肯老实配合,给他一个白眼,故作不解问道:“王爷怎的想起来问宁表兄的事?”
“是皇后娘娘拖本王打听。”宋祁语气沉稳道。
“皇后娘娘?”顾安年继续扮演好奇宝宝,当然是假扮。
“嗯……”宋祁故作沉吟,听到这里的宋璟提起了心,直觉下面的话对他而言极为重要。
然下面却沉默下来,宋璟不由急得抓耳挠腮。就在宋璟急得几乎想跳下来抓住人问的时候,宋祁总算开口了。
“此事尚未定下,本王本不应与你说起。不过此时就你我二人,本王告知你也无妨。”
听他终于开了口,宋璟立即按捺下心中的焦虑冲动,沉下心来细听。
不得不说,宋祁对于宋璟的性子拿捏地十分准确。
片刻后,宋祁低声道:“其实此次射猎,本王受皇后娘娘所托,主要是观察宁瑾丞此人的品性,并撮合吉贺与宁瑾丞。是以本王才想先从你这里打听打听。”
宋璟惊愕地瞪大眼,若是宁瑾丞尚公主。且是皇后所出的吉贺,那宁国公的地位可谓一日千里!心念微转,他眸子一沉,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宁表兄一表人才,性子敦厚温和。爽朗大度,才华横溢。与率真的吉贺公主确实般配。”顾安年勾起一边嘴角。她想现在宋璟心里一定很不平静。
“如此说来,宁瑾丞此人确实配得上吉贺。”宋祁挑挑眉,虽说是演戏,但他对于顾安年那般赞美宁瑾丞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妾身所知也不过表面,此事重大,王爷还需亲自观察考量一番才是。”顾安年委婉道。她对宁瑾丞的认知确实不多。且都是前世的一些事,不过她相信上面那个人会很清楚宁瑾丞是否够格尚公主。
“确实,”宋祁颔首,神情甚是慵懒。语气却严肃道:“若是宁瑾丞当真如你所说那般,相信不出意外,此事便就这般定了,本王瞧着皇后娘娘对宁瑾丞此人很是中意。”
“如此,妾身倒是也能沾沾光了。”顾安年笑道。
宋祁不忘“叮嘱”道:“此事在定下来前,暂且不可宣扬,你切莫对他人提起。吉贺知晓后闹脾气是小,本王是怕此事传到旁人耳中,引有心人起了歹心,暗中拉拢势力,导致京中局面混乱,惹了圣上恼怒。”
“妾身谨遵王爷嘱咐。”顾安年语气恭谨,却不满地瞪了宋祁一眼。
京中局面,可不就是夺嫡的情势,宋祁这话,明显是在提醒偷听的某人。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会话,便起身离开了。
待两人离开,宋璟从凉亭顶上下来,皱眉深思了半晌,直至夜深,才迈步离开。
且说顾安年与宋祁回了海珠殿,一进寝殿,顾安年便对黄桃黄杏吩咐道:“去准备八个海碗,装满水拿过来。”
黄桃黄杏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后,下去执行任务。
宋祁也不解她这是要作何,还兴致盎然地在一旁看好戏。他现在心情极好,自然是因着今晚可以和小七同榻而眠。
顾安年不动声色,待黄桃黄杏端着托案将装满水的海碗拿来,她一指床铺,吩咐道:“将茶碗摆在床铺中央,排成一列。”
这会,所有人都知晓她要作何了。所有人都垂头噤若寒蝉。
“侧妃娘娘,这……”黄桃与黄杏不敢动手,拿眼偷瞄脸色已经沉下来的王爷。
“都给本王滚过去!”顾安年还未开口,宋祁已经一拍桌子,怒喝一声。
胆子小的,当即吓得直哆嗦。
顾安年面无表情,把装着海碗的两个托案接过来放到桌上,吩咐道:“都退下吧。”
所有人如得赦令般,赶紧窜了出殿门,福禄走在最后,还贴心地关上门。
“你来摆,还是我来摆。”顾安年指着八个大海碗,语气毫无商量,宋祁瞬间垮下脸来,弱弱喊了声:“小七……我错了还不行么……”
五十、赢了我就听你的
顾安年摇头,语气平淡:“不管你是否错了,今晚都要如此。 ”
宋祁一口气梗着没喘过来,憋得一张白玉似的脸都红了,他哼了哼,气呼呼道:“至于这样防贼一样么,本王还不稀罕呢!”
得,这会本王两字又用上了。
“我管你稀罕不稀罕?”顾安年奉送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发问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说完,顾安年就端了一个托盘往床边走,宋祁瞪大眼跟上去,见她当真一碗水一碗水地在床中间摆开,当即气得头脑一热,咬牙道:“摆就摆!”说着捋起袖子,端了水往床上放。
顾安年开始还挺乐意他的自觉,可以看他摆那位置,顿时不乐意了,拦住他急声道:“你这是作何?”
lt;a href=https:///tuijian/zhaidouwen/gt;"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zhaidouwen/gt;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