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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到达医院。
病房里除了祁尧川外还有他爸妈和干爸干妈,见他过来,干爸干妈脸上皆是带上了笑。
和干爸干妈的态度相反,他爸妈刚刚还高高兴兴的,突然间脸色有些微变,他父亲本就不太爱笑,所以看不出来什么,但他母亲很明显的不悦,很克制的那种尽量让她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祁砚京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没在意,也懒得在意,问候完之后将带来的花和礼物递给了祁尧川,上前询问了一番谢安若的情况。
谢安若的状态还不错,两人笑着也说了好一会儿话。
她指向旁边的那个摇篮,有些不可思议:我居然生了个人。
祁砚京唇角微勾,这才将目光挪到那边,弯腰看着摇篮里的小孩,应该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小小的一团,嗯也看不出来什么。
他伸手去戳了一下,很轻,像是摸在果冻上一样,他立即缩回了手。
祁尧川站他旁边笑了声,祁砚京跟触电似得,有点好笑。
围绕着孩子和谢安若的话题聊了半个多小时,都高高兴兴的,突然谭瑞谷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媳妇怎么没来?
她早就想问了,进病房的时候只看见祁砚京一个人,她就已经有点不高兴了,这家里嫂子生孩子,早上还特地问尧川有没有跟砚京说过这件事情,说也说过了,没想到还只是砚京一个人过来。
关键最可气的就是,砚京一个人过来,病房里不管尧川还是安若,就连谢家父母也都没提一句不满,他们这么大度的吗?
听到她提知闲,谢家父母想说什么硬生生给按下了,谭瑞谷把温知闲烫伤的事情他们也是从尧川那里知道的,知闲住院的时候他们去探望过。
大家都是知道温知闲为什么不过来,压根也用不着提这一嘴,现在他们就是觉得谭瑞谷和祁玉生是故意的,就是看温知闲不爽,故意找麻烦。
祁砚京一句给揽了下来:我让她暂且先别过来的。
听儿子怎么替她说话,又不满意了:有她这样的吗?
祁尧川烦躁的很,明明值得高兴的日子,他妈非得找人麻烦,出声道:你们闹成这样,她过来听你说教?她那性子也不好欺负,别忘了上次温淮序怎么打进病房的,非要闹大是吧?要不这样你们直接去她家找她打一架得了。
上次温淮序一个人打进病房找他父母算账那段监控录像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打打打,快打一架!
他都要被家里这些破事整烦死了。
行了。谢安若也有些烦公婆的作为,前两天我就跟知闲说好了她什么时候过来。
当事人都不计较什么,谭瑞谷也就按捺住了,她知道自己就是看温知闲不舒服,这就是人之常情,但是偏偏全都是偏向温知闲的,她说再多也没用。
祁砚京和祁尧川又谈了些项目上的问题,一直快到中午,祁砚京才道别动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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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闲十点才悠悠醒来。
摸出枕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将拿着手机的手垂了下去,将被子扯高盖住脸。
想着昨晚好像到凌晨一点多才睡,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凉的。
闭上眼睛思索祁砚京起床前是不是和自己说了什么,好一会儿她想起他说早餐放在桌上让她吃点。
还有说他去医院看他姐。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谢安若生了?
这么快?
一下清醒了。
她坐起身,拿着手机给祁砚京发了条消息,【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消息发完没收到回复便准备起床。
今天不用出门,也就光穿了一件内搭外面套一件奶白长毛衣,下面穿了条黑色宽松阔腿裤,洗漱完坐在桌前吃饭。
早餐装在了保温盒里,所以也没冷,她拿起筷子的一瞬,门响了。
她转头望向门的方向,祁砚京推门而入。
手里捧了一束花,几支玫瑰插在一起很是漂亮。
祁砚京将花束递给她,去看我姐的时候买了一束,回来也给你买一束。
他的小漂亮怎么会没有。
温知闲笑嘻嘻的接过放在桌上,先吃两口早餐。
你去医院了?温知闲问道。
祁砚京怕早上说的话她没听见,便解释道:早上我哥给我发消息说我姐生了,也就去了医院,是个男孩,都挺好的。
温知闲点了点头,随即问他:怎么样?好看不?
祁尧川和谢安若的颜值那都是顶好的,怎么着也得生个好看的。
祁砚京回忆着他那小侄的脸,嗯
他嗯了好久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他用手抵着下巴许久才抬头朝着温知闲道:可能刚生下来都不太好看吧。
他刚刚在脑子里想了很久,他哥加他姐不应该不好看,那真相只有一个,刚出生的小孩被羊水泡的不好看,所以脸上皱皱巴巴。
可能因人而异,有些小孩刚出生是好看的。
温知闲笑了几声,你居然也会词语匮乏。
祁砚京无奈: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