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周遭泛起一阵绿光,下一秒两人就到了一个简单乾净的小房间。泽仰简单地讲解河神的职务与注意事项之後,突然一脸神秘地手一翻,手上就多了一朵漂亮的血水晶花,他把它放在水竣秦手上。许多长短宽度不一的水晶块形成的多棱角,花瓣朝天四散开来的模样,像朵怒放的火莲。
竣秦疑惑地看着这水晶花,等待泽仰的解释。
「虽说我们神明不该太过介入人类的事,但你是我的後代,我承认我有点私心。五年前我曾破例,动用特殊的神力帮助你…但也不完全是为了帮助你,我只是对命运的走向推了一把,并没有扭曲或改变命运,也就是因为这样,现在你才会在这里。」
泽仰的话让竣秦听得更疑惑了,「我很确定我生前从来没见过你。」
「因为你不记得了。你见过我的记忆,已经连同你九岁到十八岁,与一个女孩有关的所有记忆,被幻化为这朵水晶花了。现在你要成为河神了,我要把你的记忆还给你,让你的灵魂变得完整。」
水竣秦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记忆?我的记忆?全部在这朵花里?为什麽我的记忆会在这里?」
「这些记忆,是你自己典当给我的,当年我为了帮助你,暂时保管了你的记忆。」
「…现在我终於有,你真的是神明的感觉了,这麽神奇的事你都做得到,虽然我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失忆…」
竣秦好奇地盯着手上这朵花,「那你刚刚说是跟一个女孩有关的记忆,那那个女孩是谁?」
「乔临晋。方才在岸上时提到的,跟你一起对付一位女杀人魔的夥伴之一。」
竣秦诧异地大叫,「什麽?!不可能!我是差不多一年前才认识她的!怎麽可能从我小时候就认识她?!」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血水晶花里的火焰逐渐流入水竣秦体内。
「这水晶花会逐渐变小,在你将所有记忆都吸收後,就会完全融入你的体内,变成你灵魂的一部分。你会看见记忆影像在你眼前出现,感觉就像是看电影,你就好好欣赏你这段人生吧。现在我要去跟上级的人做个最後简报与总整理,我回来时你应该就差不多吸收完毕了。」
泽仰消失在一团绿光中後,竣秦眼前浮现的影像更明显了,不过还看得不够清楚,仿佛半透明一般,尚未完全显像。在等待的同时,他在房中四处走走,突然踢到了什麽,他弯下腰,发现脚边的床底有个盒子。
他拿起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有一叠陈旧的信纸,他拿起了第一张,是纤秀略小的紫色字迹。
你好吗?…
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想你,从来不曾忘记你。
今天我发现了一件事,我想立刻告诉你,但不知道怎麽说。你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
妃
读到这里,竣秦眼前的影像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清晰了起来,这短短几行字,就有不少错字,他正想继续读下去,却已经看不见手里的信了,只剩下眼前的影像。影片已经开始了,他被迫立刻开始观赏。
虽然已经看不见周遭,但他摸索着急忙将信放回去盒子里,塞回床底下。只记得眼角的余光瞄见信尾的一行字,以及署名。
我要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爱他,也永远不会原谅他。
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