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一个人吗?」他有些困难地伸出手来,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厚重的圣诞老人服装吧,他的动作变得比平常笨拙。
看到眼熟的红白袖子,再看看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圣诞老公公,有一瞬间,她是动摇的,以为自己看到了真正的圣诞老人。
「推销就免了。」即使有些小动摇,她仍马上恢复冷静,不过就是个穿着戏服的大男生,肯定只是招揽客人的工读生罢了。
眼前的女子似乎比自己想像的更冷静,但是她是有情绪波动的,因为她的眼神刚刚有一瞬间变了,不知道是慌了还是惊讶的表情。
「我不是推销员,只是……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他解释,没想到竟然被这样误会了,一定是这套戏服害的吧!
他不会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这套戏服,让他和她有讲话、甚至到後来相识的机会,当然这是後话。
「帮你什麽?」自己好像太激动了一点。在旁人眼中看来,她是很冷酷地拒绝这个突然来打扰自己的「圣诞老公公」,但是其实,她的心中正鼓动着澎湃的情绪,那些她极力压抑并隐藏着的悲伤。
「那个……你也知道圣诞老公公买礼物送给大家,今年经济不景气、物价又涨了不少,所以我就破产了,没办法帮自己买礼物,你可以送给我一个礼物吗?我也会送你一个礼物的。」一直都很诚恳对待每个人的他,想起朋友总是用一副痞痞的样子安慰女生,於是他决定效仿,他尽他最大的力去揣摩。
听起来是多麽耍赖幼稚的理由,她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意识到刚刚的笑声是自己的,她急忙摀住自己的嘴。
现在心中不断涌出的情绪,除了那些分手之後的悲伤之外,还有那些交往时的快乐。
「谢谢你送我这麽好的礼物。」
他说出了这句话,让她忍不住脸红了,不甘自己被这个大男生逗笑的她,反问了他一句:「你要送我的礼物呢?」
她的笑容很好看,不甘示弱反问时的她看起来是那麽古灵精怪,那麽可爱,这样的她让他有一瞬间感觉像是孩提时他吃到糖般的喜悦、感到心脏像是被什麽给偷偷揪紧了一下。
也许她有她的人生故事,所以才会有那种空洞悲伤的神情,但是她既然还会有情绪的反应,那肯定是尚未绝望吧!
也许这样做有点多管闲事,但是他突然很想了解她的过去,想要安慰她,至少,想要表达出关心的讯息。
「请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麽看起来那麽难过。」他很认真地说道,而她感觉到了他的认真。
突然,她发现自己手中的咖啡早已冷掉,但是她的心里却不再感到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