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牢小玻璃瓶,景芸感受到他给自己的暖意,眼泛泪光。
「这个礼物太棒了!鸿祈,谢谢你!」
看女朋友快哭了,颜鸿祈用手抚过她的眼角,凝望她褐色的大眼。
「傻孩子,这是小礼物。别哭。不怕冷就好。既然如此,以後在凤凰别墅留宿的话,你要乖乖一个人待在姊姊的房间里睡觉,不可以再来缠我。」颜鸿祈边说边扬起嘴角,用手点景芸的鼻子。
她哪肯答应,嘟嘴说:「鸿祈,那是两码子的事情,不可以混为一谈。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人家已经习惯被你搂住睡觉。不许赶我走!我现在要被你抱着才能睡好。」
景芸脱下风衣还给颜鸿祈。等他穿回去以後,她害羞地拉住他的手臂,说:「鸿祈,谢谢你送我礼物。我现在想许一个新年愿望,你愿意帮我吗?」
颜鸿祈挑起眉毛,挂出勉强的脸。
「会不会太不公平了?都送你礼物了,你还要跟我要愿望啊?」
「欸,才不一样!我的愿望对你来说,应该算一种礼物喔!」
景芸接话接得快。她满脸通红,偎到颜鸿祈的胸膛上。他抱好自己的女朋友准备听她讲。
「鸿祈,我的愿望很简单。你要实现也不难。真的!只要你肯,我的愿望马上能实现,然後愿望会变成我给你的礼物!」
听景芸这样讲,颜鸿祈是哭笑不得。
「你说吧!不要叫我去摘月亮和星星就好!就算我是仙籍候选人,我可摘不到星星和月亮。」
景芸笑出来。她踮起脚,轻轻在男人耳畔说出她想了好久的愿望。颜鸿祈听得认真,随即把脸沉下来。
「景芸,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没了笑容和喜悦,颜鸿祈摆出严肃又慎重的表情。
「我才没有开玩笑!鸿祈,我是很认真的!不要拿我当笑话看!」
看他不热络的态度,景芸摆出强硬的表情,说什麽都不退让。
「鸿祈,我很坚持!这是你才能帮我实现的愿望喔!」
「我要考虑一下。」
颜鸿祈说完便把景芸推开。
「鸿祈,我要送你礼物耶!你居然要考虑……难不成,你要让别人来帮我实现吗?」景芸霸道的扑回他怀里,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她故意讲出最後一句话,决定今天一定要拿到满意的答案。他吊起眼睛,任她抱住,就是不买帐。
「这是威胁我吗?嗯,我怕这份礼物我无福消受!景芸,你还是个孩子,不要这样!我……我舍不得……」
颜鸿祈很压抑的说出最後一句话。换景芸愣了。她没看过颜鸿祈这个模样。
「景芸,我过了四十年没有感情的生活。四十年来,只有变成灵鬼的小瑶和她的父母不离不弃的陪我。我好不容易能遇上你,好不容易可以爱上你。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不会站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变成仙籍候选人。很多事情是遇见你才发生的。你不顾危险救我又肯爱我,还包容我找回自己的情感。我对你有很多感谢,我不能拿走你最珍贵的礼物。我不认为自己有那种资格。听话,好吗?」
看他说得诚恳又深情,景芸忍不住想哭。颜鸿祈是打从心底疼她爱她,所以才坚持拒绝。可是她下了决定,说什麽都要做到。不是非逼颜鸿祈不可,正因为他是颜鸿祈,她才拼命想送他这项礼物。
「鸿祈,谢谢你这样疼我。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孩子。我们差了四十岁!等到三月我就满二十一岁了!我想要这个愿望,我想要送你这个礼物。」
颜鸿祈蹙眉。他知道景芸的硬脾气。
「景芸,你根本是拿这个当筹码逼我。」
「才不是!我只是想要这个愿望!我想要送给你!因为你是鸿祈,是我爱的人。鸿祈,满足我,给我这个愿望。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是小孩。我希望这个礼物只属於你一个人。」
听女朋友回的直接又固执,他是重重叹气。
「景芸,你是长大了,又有多大?我不敢拿你这种礼物。」
「我要给就给。反正除了你以外我谁也不给。不准用年纪小来制止我,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鸿祈,我永远都小你四十岁。如果我今天是三十岁,你也会说我小,对不对?」
景芸拉高音量,把所有坚持放进声音里。她不希望他再找藉口搪塞。
这一次颜鸿祈没有再叹气。他注视景芸好一会儿,又伸手抱紧她。
「景芸,你自己说,这个夸张的愿望我应该怎麽帮你实现?」
她搂紧男朋友,要他别东顾虑西担心。
「才不夸张。我就是要这个愿望。别想逼我改!」
迎上颜鸿祈的眼睛,景芸心里愈来愈暖。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他同意了。他会帮她实现。伸手摸颜鸿祈脸颊,景芸被他藏情愫的眼睛看到脸红。她真的很期待愿望兑现的瞬间,却免不了让恐惧在心里滋长。所以,她选择颜鸿祈,要他来完成这份愿望,因为只有他才能带走自己的恐惧,她也只愿意让他看见最无遮掩的自己。
「鸿祈,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只有你才可以帮我实现这个愿望。我的礼物也只有你才可以收。如果是送给别人,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颜鸿祈听她说完,是摇头苦笑。下一秒,他低头吻上她。景芸让他吻,因为她的愿望就是要把全部的自己送给他。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孩。你说,我该拿你怎麽办?」
听他在耳畔的低语,景芸笑了。她伸手抱紧他,抱紧她最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