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爱你。】
这样的一句话,女孩对每个追求者都是这样回应,这个女孩,在等一个人,一个她深爱的人,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人从来只把她当妹妹。
站在公车站牌附近的大树下,风,轻轻的吹,微微的吹乱了夜晴的头发,用手顺了顺发丝,夜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今天是谷扬回来的日子,夜晴早早在这里等候,就是希望能够早一点见到谷扬。
天气虽然炎热,但是夜晴也没有等太久,公车在离公车站牌不远处缓慢停下,公车稳稳的停好之後,从车上走下一男一女,男生贴心的替女生拿着行李,女生背着一个随身背包,另一手挽着男生的手。
那男生正好就是夜晴朝思暮想的谷扬。
夜晴看着两人亲密的下车,心,被狠狠的打击,却要装作没事般得笑着。
下车後,谷扬看到夜晴,有点讶异,走到夜晴面前,谷扬放下手中的行李,牵起女生的手:「小晴,好久不见。」谷扬顺手揉乱夜晴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
夜晴抬起头看着跟记忆中不大一样的谷扬:「阿扬,你回来了,这位是?」夜晴有些心痛地问着。
谷扬和那女生相视一笑,谷扬:「她是奕寒,我女朋友。」
虽然夜晴早就猜到女生的身分,但真正听到还是有些难过,低下头稍稍整理情绪,再次抬起头,继续无心的笑着:「阿扬,去了台北就交女朋友,你学坏了你!」
谷扬听夜晴这样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哪有,我哪有学坏,乱讲。」
夜晴有些慌乱地想要带开话题:「阿扬,要先去我家还是先回你家?」
谷扬想了想:「我要先回我家吧!我想先介绍奕寒给我爸妈认识。」
夜晴的泪似乎快要撑不住了草草的说:「好吧!我妈要我跟你说晚上来我家吃饭。」
夜晴说完就转身,向村庄的方向跑去,因为再不离开,泪,就会溃堤。
晚上,谷扬和家人还有奕寒一起到隔壁夜晴家吃饭,但是过了开饭时间大家也都动了碗筷,就是久久没看到夜晴下楼吃饭。
谷扬觉得奇怪,就随口问问:「伯母,小晴呢?怎麽没下楼吃饭?」
夜晴的妈妈脸色有些奇怪,却也没多说什麽:「没有啦!那孩子说她吃不下。」
谷扬听到这样追问着:「吃不下?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等等去看看她。」
夜晴的妈妈自然不好推辞:「好啊,等等你去帮我看看她怎麽了。」
谷扬三两下把饭吃完:「我吃饱了,我去看看。」
照着之前的记忆,谷扬来到夜晴房间门口,敲敲门说:「小晴,我进去罗。」
里面没人应声,谷扬也不等到有人应答,就推开门走进去,但是房间里面没半个人,谷扬有些疑惑,但随即想到只有他们两个才会去的天台。
谷扬爬着有些老旧的楼梯,才到三楼,就看到夜晴双手环抱着膝盖坐在天台上,谷扬笑笑,推开玻璃门。
听到身後的门被推开,夜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也不回头,却也知道来的人是谷扬:「阿扬,过来陪我。」
谷扬走到夜晴身边盘腿坐下:「小晴,怎麽不下楼吃饭?」
夜晴放开手,靠在谷扬身上:「阿扬,我难过。」
谷扬让夜晴侧坐在自己腿上,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难过什麽?」
夜晴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双手环抱着谷扬的脖子,再把头靠在手上:「难过你带女朋友回来。」
一片黑暗中谷扬也看不清夜晴的表情,以为夜晴是在说笑:「傻瓜,这有什麽好难过的?」
夜晴的告白却带着哭泣的嗓音:「阿扬,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
谷扬有些讶异却很认真的跟夜晴说:「我当你是妹妹。」
夜晴听到这句话,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难免心还是痛了:「我知道,当你带她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谷扬听到夜晴哭泣的声音,心就软了一半:「笨蛋,别哭,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
夜晴静静的哭泣,也不答话,谷扬望着满天星星,有些无奈的轻拍夜晴的背当作安抚。
良久,夜晴才小声地开口:「阿扬,下辈子爱我,好吗?」
谷扬以为夜晴想通了:「好,如果下辈子能够相遇,我就爱你。」
夜晴从谷扬怀中挣脱起身,面对谷扬灿烂一笑:「说好了喔,下辈子爱我。」
谷扬摸摸她的头:「傻瓜,我明天就回台北了,有什麽东西要我下次带回来吗?」
摇摇头,夜晴依旧笑得很灿烂:「不用,我回去睡觉了。」
谷扬看着夜晴笑得灿烂,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对了,明天要来送我走吗?」
夜晴嘟着嘴:「不要!我不想哭。」
谷扬笑笑:「好吧!那我回去罗?」
夜晴故意转身不看谷扬,谷扬也没办法,只好先回家。
隔天,夜晴真的没来送别,但在谷扬离开前,却看见夜晴站在自己房间的窗边看着自己,谷扬向夜晴挥挥手,夜晴一手擦着眼泪,一手向谷扬挥手道别。
过几天,谷扬照惯例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但却接到一个噩耗。
电话那头的妈妈说:「阿扬,过几天回来一趟吧。」
谷扬疑惑的问:「前几天不是回去过了?」
妈妈有些吞吞吐吐:「小晴...小晴她...」
谷扬听到事情跟夜晴有关,急急的问:「小晴怎麽了?」
妈妈叹了口气终於说了出来:「过几天,回来参加小晴那孩子的告别式吧!」
谷扬有些愣住:「妈,别开玩笑,什麽小晴的告别式?」
妈妈有些无奈的说:「你离开过没两天,小晴那孩子不知道为什麽想不开割腕自杀,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救了......」
谷扬瘫坐在地,手中的电话滑落,无法接受这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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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静静地躺在棺木中,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是脸色苍白没一丝血色,很难想像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孩已经不会再醒过来了。
谷扬拿着一束白玫瑰,走到棺木旁边,把玫瑰放在女孩身边,谷扬弯腰轻轻吻了女孩的额头,淡淡的说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