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於那条内裤,我只能说要我穿等於要我吃屎。就算我全衣柜里的内裤除了那一件都被丢进化粪池里我也不会穿!我宁愿光屁股上学。如果法律没有妨碍风化这一条的话。
好啦,说是化粪池是有点夸张,但说成这样你们就可以相信我他妈的有多讨厌那条内裤了吧。
「小亲亲你今天穿哪条内裤?我来帮你检查检察。」白目腾一个飞扑叫是要看我的内裤。去他妈的我这一个礼拜一直活在天天要被检查内裤的阴影当中欸。
该死的廖心如,要我原谅你是下下下下辈子的事情!
「小亲亲怎麽不穿可爱小学妹的内裤?这样可爱小学妹会很伤心欸。」
「伤你妈的心啦,怕她伤心就给你穿啊!反正你很爱跟你一样智障的东西嘛。」无奈,转过身就马上巴了他的头,顺便送了中指一根。
就在白目腾想要回我中指机关枪的时候,我不小心从後面用力的拍了他的背一下,他就这麽刚刚好的身体往向前倾,而那两根还未收回的中指,就这麽刚刚好的往母老虎的背「戳」了下去。
干……现在可谓冷汗直流你知道吗?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吞了口口水,想像着等一下被大卸八块的惊悚画面。不,是美丽光景。
母老虎慢慢的转过身,然後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又再度转过头去。
天啊!这是怎样?怎麽比她的大吼大叫还要令人挫赛?这让我开始怀疑坐在我眼前的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了。
我是该庆幸没错,但怎麽搞得全身上下好像有地方不大对劲……靠,我不会在担心她吧?拜托把母老虎丢到丛林她都可以自生自灭了,担心她个屁啊?不不不,一定是因为她今天没有鬼叫所以让人感觉比鬼片还可怕。对,一定是这样。
「大姐今天哪根筋断了?」白目腾目瞪口呆的指着眼前的母老虎问道。我嘘了他一声,就怕母老虎听到之後又回过头把我们打的稀巴烂。
没有动静……依然没有动静。
这时候我更确定没事了,然後才开口:「我们是不是该开个庆功宴啊是说经过我们多年的革命终於打败恐怖母老虎。」
好死不死,母老虎其他句没听到,偏偏就这一句听到是哪招?只见她又再度转过身来,一脸哀怨的看着我,一副就是被老公抛弃的怨妇样。脸上的黑眼圈很深很深,这是平常爱睡觉的她绝对不会出现的东西。
我吓得往後倒退一大步,接着屁股撞到後面那个该死的桌子,整个人连同桌子一起翻了过去。同学一直往我们这边看来,还有得很不要脸的给我大笑出来。
靠北的,谁的桌子这麽犯贱?
没听到母老虎发狂似的大笑声更令我不安了,平常这时候她绝对会很不客气的呛我一番,今天居然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妈的怎麽比最後什麽师的还要可怕啊!
「大姐是怎麽样啊?这样真的超恐怖的欸!还是其实想要比利小鸡内裤的是大姐?你快点让给她啦!」白目腾神经兮兮的对我说,还刻意放低音量,却没发现他的气音就跟正常的声音一样大。
「妈的你以为我很想要那一条啊?」不爽的往白目腾脸上就是一拳。
「欸!我靠脸吃饭的欸!」
翻翻白眼,我无奈。「难怪你每天都吃不饱。」
「干!」外加中指变型版。呿,也不想想那是谁教他的。
母老虎今天一直沉默着,直到放学的钟声一敲下,她才转过来对我说:「今天陪我去唱歌。」
一愣,对於这种不怀好意的邀约,我不禁起了鸡皮疙瘩。而这时挡箭牌白目腾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去他的废人腾。
「呃……可是我今天要补习……」看着很恐怖的母老虎,我只好瞎掰一个理由来。
「翘掉。」想都没想,她就这麽回我。靠,你以为我家补习钱好赚喔?虽然我也没补习啦。「是不是兄弟?」面无表情,她很认真的问我。
「不是。」我回得斩钉截铁。
「那我们就是姐妹了。」不等我反应,她迳自把我拉到KTV去。娘的谁跟你姐妹啊?
冲进包厢里,母老虎二话不说马上点了一首歌。是的,很悲情很悲情的歌。悲情程度类似金包银。
就在唱到副歌第一句之後,母老虎没来由得蹲下来,不顾形象得大哭着。音乐和着麦克风传来的哭声哀戚着。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最後的歌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从音响里面传来,从母老虎的嘴里传来,从母老虎被撕裂的心底传来……
不知道为什麽,我莫名的也很想跟着她哭。
母老虎停不了得哽咽着,我走到她前面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把歌切掉,点另一首轻快的歌曲。
接起麦克风,我唱着。但母老虎终究像是没听见似的,她依然在哭泣。
为什麽我觉得,听到了她的哭声,我明明唱得很快乐的歌曲,也渐渐变得很哀伤?
我的声音颤抖着,透过麦克风传出来好明显……
*如果你问我她唱歌好听吗,那我问你,你觉得老虎唱歌好听吗?更何况是一只在哀嚎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