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梅丽莎不在意的走向电脑前沉思,看着条文,发现到萤幕上贴着便利贴,上面写着”当我开电脑後,只要等1分钟,电脑就会给我一位最美的女人”,看来指的是桌面的佳蒂。
蕾琪对此也没兴趣的说:「这样算正常吗?可以放着不管吗?」
「怎麽可以!你没看到英一已───」东司才说到一半,一股喃喃自语的杂念声传来,仔细听是英一,在一一背出十大约定,「你还真背了起来!」
良感同身受(常背告白词)说:「一定下了一番功夫。」
梅丽莎只回头望了一下:「太无聊了吧?」後又看着萤幕条文。
良:「这是爱!(认真)」良自惭不如。
东司:「英一,你把我们叫来应该有个办法吧?」
英一:「我不知道……」他低头埋在思绪中。
大家四目相对的互相示意有何办法可帮,但都摇头。
过了一会英一又说出:「我不知道……」
大家耸肩默语。
英一过了几秒又说:「我不知道……」
东司:「我了解,你已经讲三遍了。」
英一:「咙嗯哉呐……」
东司:「4次了…」
大家瞪东司。
东司:「好、好,我不数,你自己数。」
英一又喃喃背着爱情宣言。
人在死时会闪过一生,英一在这时失恋前一定正在跑马灯的闪过他与佳蒂交往的种种片段。
拓夫:「对了,可以学”sorrysorry舞”道歉,还有那个”nobodynobodybutyou”,动感手势…」
良作势要拓夫闭嘴。
东司:「我看写个”爱情遗书”表明心迹,由我来操笔。」
良:「照你们两个的还不如上电视去分手擂台大和解吧!」
看来没人有什麽好方法。
「你在看什麽?」东司问梅丽莎。
梅丽莎甩甩头走回来:「没事,只是在想有什麽办法…」东司正在怀疑她会这麽好心时,梅丽莎又接着说,「可以把爱情宣言的主意商品化来卖。」
东司:「你还真辛苦阿…,忘了这边有位在爱情十字路口上的人类吗?」
蕾琪:「他会变怎样?」她算是第一次看到爱情可以把一个人变化这麽大,完全没看过的英一,良和东司”常常”看到他们告白失败,不过没像英一这麽大的反差。(应该是良和东司屡战屡败,已产生免疫力。)
梅丽莎故意叹了口气说:「得看体质,搞不好会因失恋受创过深,变成连续约会达人来摆脱伤心回忆。」
良向往:「”约会达人”!?…真是个好下场。」
梅丽莎:「说真的,应该不会有人偷这种东西吧?」
「还是我们现在分头找?」东司说。
「我都找过了,时间上也快来不及了。」英一答话了,「你们还有什麽办法吗?」
大家都再次摇头,蕾琪也仰头”嗯”的在想,这是她的习惯,而且会想很久。
「耶!?」东司突叫了一下,大家看他,「我想到了,很简单嘛,反正你都用照片完整拍下来了,直接再列印一张不就得了!」
良:「对!这是最快的方法!重新印一张!」
英一却摇头:「不行,很难完全一样,Word原始档案我也有,我用照片来给你们看就是因原始Word档案无法呈现它原来的面貌。」
拓夫:「什麽意思阿?」
大家同样疑惑。
英一认真的指着萤幕说:「头一眼看,你们会以为是2D的,会以为纸周边的烫锡等花边还有下方我和佳蒂两人涂鸦Q版亲昵图比较麻烦,但那些都可以用印表机印出来,真正难的是其他地方,只有当你拿在手上後才会知道它有多精巧和难以复制,而且我还不知道佳蒂是如何来分辨它的!」
「你也太夸张了吧,英一,这又不是藏宝图,是有机关还是上面有涂炭疽生化毒剂阿?」梅丽莎持疑的说,大家也觉得太夸张了,不过就是一张纸。
英一吐出一口悠常耐人寻味的大气,缓了一下说:「那时立下宣言时,佳蒂就有想过”复制”这一招,她是跟我说她可以分辨右下方和左上方各有一个四方形块里的颜色。」
「颜色!?」大家都出现”蛤”的表情。
仔细看也会以为是花边的图饰,竟然还有分辨的功能。
东司:「那就印出来就行啦。」东司对电脑很在行,他看不出有何难。
英一慌乱的讲:「她可以分辨出三色印表机的颜色差异,她是这样说的。」
大家:「蛤?」
英一:「你们不知道吗?」
大家:「谁会知道阿!」
「佳蒂知道…」英一喃喃念着,一副懊恼看了可怜样。
「不能印吗?」东司很好奇。
英一:「我去查,发现为何印表机墨水除了青、洋红、黄之外,还多了个黑色,这是因为目前的技术无法制造出标准的青、洋红、黄三色,所以不但不能印出所有的颜色,也没办法印出纯黑色。而纸上这两个四方块内充斥着许多普通印表机无法调出的正确颜色素,只有”BanO”的T-1型和”会补”的ZERO型才调得出,而这两款印表机调出来的佳蒂说还是有差!就是现在宣言上的这两个四方块。」
东司:「我家有T-1型!…嗯,正确的说是我爸有…」而东司的爸爸可是不准他乱动房间内的东西,因为东司都乱拆电脑来测试。
良:「嘿,我承认佳蒂的视力很好,但这也太扯了吧?现在的印表机都可以印照片了,谁还分得出阿?不过我家倒是有ZERO型。」
英一:「我不知道她怎麽看得出来,可能是用放大镜或显微镜什麽的,总之她看得出来就对了。」
梅丽莎:「欸!?这不等於是说这一张纸上半部是用其中一台印表机印的,下半部用另一台再印出。」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英一谨慎的说,「当时我还嫌她无聊,用这个颜色辨别法,结果她说”不然你自己看看是要看颜色还是要看脸色”!」
每个人都更仔细放大照片档看,但没人能分得出这两个四方形块颜色差异。
「不止如此,因为你们现在看的是2D,如果有实物(拓夫:”食物”…)可供闻,那气味跟普通的石油油墨不同,没有不良刺激味,是黄豆油墨,这用买的就有,没问题,佳蒂也知道,所以更用了一种采自她家庭院的花香揉和在纸张上,不要问我她的作法,我根本猜不透,她家的庭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麽多植物怎麽找!」他说着转身拿出了刚买的黄豆墨水夹,看来也想过要复制,但一做起来才发现这简直是神作,步步难行。
众人无言。
英一:「还有。」
「还有阿!!」大家立正吼道。
「这个,」英一指着宣言中的一朵粉红花,「那不是2D的,不是印表机列印出来的,那是3D纸摺出来的立体几何花型,如果不是有复备起来,它不会被压成平面,你们第一次看一定都会以为是直接用印出来在纸上的,没人会认为是纸摺出来的,因为太精巧了。」
的确,大家这时才惊呼不可思议。
「同样情况的还有这个,」英一移到下方指着一个像五线谱前长得像8的高音谱号线条图形。
「这又怎麽了?」大家问。
英一:「那也是3D的!她的头发!」
梅丽莎:「她的头发!不会是用DNA分析仪来分辨真假吧!?」
拓夫一脸错愕,揉着眼看:「不是用印的…」
「那是她用长发所拗出的形状,应该是用吹烫发型的技巧所扭出的,你们都分不出对吧?因为太精细了!」英一说。
蕾琪也蛮赞叹的说:「好复杂的”纸”阿。」
梅丽莎:「别忘了佳蒂对美工和家政是极为擅长的。」
「下面的印章也是一项难题,还有佳蒂的花式签名,她说这个签名样式只会出现在这张宣言上,其他地方她不会用这签法。」英一说。
「那是印章!我以为是图腾!」东司说。
「我也是。」良张大舌说。
「那是”情人艺术章”,一个章有两个人的名字,用草字互相融合在一起。」英一好像更绝望的说。
梅丽莎:「……还真多明堂阿。」
良:「安啦,刻印章很快,十分钟就───」
「没那麽简单,那可是在老印章店用手工刻的,也就是说没有数位档可立即重刻,况且印章店的电脑造字软体没办法模拟这种艺术章。而那家老印章店爷爷,早把经营型态当作娱乐,三天晒网、一天捕鱼,开店时间随他高兴,他也不会因为你急就今天刻完,当初请他刻也刻了三天!」英一快要跳楼的说着。
过了一会,英一都没有再爆点後,大家心里似乎松了口气终於结束的感觉。
「太复杂了,只差没有烙印了,能不能回到传统,像用锁链将锁圈在爱情盛地的柱子上,在锁面写上双方名字,表示永不分开的象徵意义。」东司摇着头,「而且回过头来,这宣言上好像都是你在宣誓,佳蒂都不用?」
英一:「她说她是一定爱我的…」
良:「唉~~~谈恋爱有这麽麻烦,突然间我也不想谈了。」
东司:「你也没得谈…」
良:「喂,都是光混,别互相歧视好吗?」
梅丽莎:「英一,别那麽灰心,搞不好那些”防伪措施”,只是佳蒂用来吓唬你的障眼法,除了一些实体的装饰物外,分辨颜色的就有点唬烂,我还不如在纸面上洒上RFID(购物商场的扫描标签,人眼几乎看不到的晶片,便宜。)用来分辨,或者是纸的亮反光是不是由瓷土中成分而来,纸质的差异可能才是她分辨的方法,正常人也才分的出。」(大家: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正常人可以分得出来吧…)
「我倒觉得佳蒂或许可以,」蕾琪摇着脚环说,「当初也是佳蒂第一个发现我眼球微绿。」
「蛤!?你眼球微绿?是混到”阿剁阿”?」大家纷靠近蕾琪的眼前看。「好像真的有耶。」
英一:「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但有一次她跟我说能依稀能看到统一发票上要用紫外光照才会出现十秒的防伪”蓝色光感油墨”,每一张发票的位置都是随机的,我相信你们一定没听过这件事,我真搞不懂她怎麽看出来的……」
「哇哩咧!要不要验一下佳蒂的DNA,搞不好是外星人。」东司说。
「外星人是她吧。」良指着蕾琪说。
蕾琪不在意的耸肩”是我就是我”的表情。
英一:「其实某次我在听佳蒂讲时她说宣言上这些东西都还算其次,有个不是靠宣言就可分辨我有没有说谎的”技巧”就可以判别,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似乎很有把握。」
「等等,我被搞乱了,这比上学还难,你是指就算复制出宣言,依然会被识破?」良揉着头说。
「用什麽办法?」梅丽莎问。
英一摇头不知,远望窗外,有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她似乎…可以看穿我。」
拓夫:「对耶,有时候佳蒂也可以看出我发烧…」
良搥了拓夫一下:「发什麽烧,你只是得了猪流感!发烧是人类的专利!」
「这麽说来……佳蒂有时的确可以看出别人有心事。」蕾琪仰头思索。
大家:(没人能看出你有心事吧…)
因为蕾琪表情一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