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远离」只是开头,「失去」才是我的悲惨结局。</b>
我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事。
学校开始有了一些传闻出现,关於阿褐和周佳仪。
有人说他们在一起了;有人说我和阿褐吵架,所以阿褐另寻新欢;有人说周佳仪和我吵架吵赢了,顺利抢走了阿褐;有人说阿褐只是对周佳仪玩玩而已,各种说法都有,但都是错的。
没有一个是真的。
阿褐没有和她在一起,他仍旧是我的阿褐;我和周佳仪没有吵过架,她也没有来挑衅过我;阿褐不是在玩她,我感觉的出来阿褐是真心待她好。
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究竟是怎麽有的我还真是搞不清楚。
「老师,为什麽大家会传这些事情呢?」待在导师办公室,我问唐老师。
「你和罗页在学校都算有名气,难怪大家会猜疑你们的关系。」
「是吗。」
「你在意罗页和那女生的关系吗?」
我看着唐老师,沉默了会,然後才开口:「我也不知道,好像在意又好像不在意。」
「这可真难得,你平常对自己的感觉都很有自信的。」
「高中以来我不太管阿褐的交友关系,因为我清楚他是我的,所以我理当也不在意他和周佳仪是怎麽一回事,可是这是我认识阿褐以来看见他如此用心对一个人,所以我似乎又无法视而不见。」
阿褐眼里应该只有我的。
不应该有其他人,不应该有周佳仪。
「姑且不论这件事,我说你……」唐老师忽然一脸有困扰的看着我,「最近怎麽老往这跑?导师室可不是你高兴来就来的地方。」
「学生有困扰不是可以来找老师吗?所以我为什麽不能来?」
「你有些过於常来,这一个月你几乎天天来。」
「以前你老爱叫我来,现在我自己来了不好吗?」一开始明明就是唐老师一天到晚叫我这个班长来办公室的,不知不觉来这里都成了件自然的事。
「你有事没事就来这样不太好。」唐老师蹙着眉说,看来他是真的感到困扰。
「哪里不好?」
「会影响我做事。」
「好吧。」我起身,既然他都这麽说了那我也只好识相离开了,「我走就是了。」
我才正准备离开,左手腕却突然被唐老师拉住,「怎麽了?」
「老师不是赶你,你不会因为这样就再也不来找我了吧?」
「你不是觉得我来这让你觉得困扰吗?」
「但……」
「老师,你只要回答我一句,我到底可不可以来?」
「可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答,快到我都有些讶异。
「喔……既然老师都这麽说了,那我三不五时还是会来烦你的。」
唐老师一笑,「做为老师我也只能接受你这个学生的任性罗!」
「品琴。」是阿褐的声音,他走进导师室,表情看来相当不悦,他走到唐老师的座位,话还没说一句就先用力拉住我的手。
我被他的动作有些吓着,但也没多说什麽。
阿褐眼神冷漠的瞪着唐老师,「老师,请你不要这样乱碰学生。」
唐老师闻言,一脸尴尬的道歉,「抱歉,的确是我不对。」
「品琴,走吧。」阿褐没回应唐老师的道歉,似乎也没接受,一脸冷然的把我拉出导师办公室,直接往楼梯死角走去。
我不是不明白阿褐的心思,我知道他讨厌唐老师,更讨厌我和唐老师有互动,但我以为之前向他解释後他会释怀,看来还是没有。
阿褐把我拉到楼梯间的死角後,用手臂将我圈住,什麽话都没说,只是一股脑的吻我。
疯狂的、粗鲁的、让人无法反抗的吻。
我知道他生气,但我没想到他会这麽的生气,阿褐从来没有这麽粗鲁的吻过我……
「褐……阿褐……」我试图找机会说话,却顶多只能喊出他的名字,阿褐没有停下吻我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激烈,甚至开始解开我制服的钮扣,我隐约知道他想做什麽,却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和唐老师的相处如果让阿褐感到不安,那就是我的错,所以只要能消除阿褐的不安,什麽方法都无所谓。
奇怪的是我的顺从没有让阿褐继续他的行为,他反而停下了所有动作,「品琴……」
「嗯?」
「为什麽你不阻止我?你不知道我想做什麽吗?」
我轻抚他的脸庞,「我知道我又让你不安了,所以只要能减轻你的不安做什麽都不要紧。」
「不可以。」阿褐忽然变得有些慌乱的样子,「你不能再这样凡事允许我了,我说过我会越来越贪心的……」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阿褐静默,然後话题一转,「为什麽你最近常跑导师室?」
「因为我喜欢和唐老师聊天。」我坦诚说出我的感觉。
倏地,阿褐瞠大双眼看着我,一脸不敢相信,「你说『喜欢』?」
「只是师生间的情谊,没什麽的。」
「你说『喜欢』……你从来不曾对谁用过这个词,你……」
<i>『你是不是要抛下我了……』</i>
意识到阿褐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赶紧抱住他,「没有!没有!我没有!」
我没有要抛下你!
我垫起脚尖吻住阿褐,想让他理解我的心意,我真的没有……
忽然间我才发现自从生活中有了唐老师之後,阿褐越来越常提起「抛弃」这件事,对这件事也越来越敏感,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常去找唐老师……
我不该这麽做的。
阿褐回吻我,我俩相拥,几乎忘情的吻着。
我们不是情侣。
不是恋人。
我们之间不是爱情。
但我们之间的联系远超过那一切。
阿褐是我的,我不会抛下他。
这样的占有关系对我来说超越所有感情。
也比什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