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
这次真的死定了啦!
和学佑聊得太忘情了完全没想到要看时间,一回神竟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如果汪敏赫参加完生日宴回到宿舍,面对漆黑一片的房子铁定会气炸的。
「汪敏赫?汪敏赫先生?」打开宿舍雕花大门,姚心瑀蹑手蹑足走进玄观,忐忑不安的连声轻唤,明明预见了死期将至,却无法坦率置生死於度外。
放眼望去客、餐厅里没有他的身影,她张望的想偷溜上楼回房间,赫然在一楼半转角看见像雕像般铁青着脸的汪敏赫。
「妈啊,我的天~」她狠抽一口气,抚住因惊吓剧烈震荡的胸口。
「看见我有必要吓成这样吗?你是因为做错事情才这麽心虚吧?」双口环胸,微微抖着眼尾的狰狞表情就像吃人恶鬼似。
「对不起啦,我回来的太晚了。」姚心瑀想大事化小,尴尬的陪上笑脸:「对了,今天莉儿的生日宴好玩吗?」
「你别故意转移话题!」汪敏赫完全不领情,「临走时我有没有叮咛你狗仔离开就马上回家不准在外面逗留,而你竟然敢比我晚回家,敢情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吧?」
「没有啦,只是……」
「还敢回嘴!」
「对不起啦,老板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姚心瑀故作无辜地捏住自己耳朵,深知汪敏赫脾气像飓风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除了装死、装可怜,别无他法。
「呵,这招没用啦,照我看来记性不好的人需要接受点惩罚,下次才会好好记得吧?」
「什麽惩罚?」抖抖抖,她苦着脸,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汪敏赫飞快走进他房间,拿了个无敌大的玩偶鸟头头套递到姚心瑀面前,还很邪恶的挑眉示意她戴上。
「天啊,这是什麽东西啊……」
这是什麽鬼啊,是为了综艺节目制作的还是歌迷送的玩具啊?
何况,那上面还黏满着像麻雀的咖啡色系的羽毛,一副就是"有心人士"挟怨报复的手工。
「麻雀大的脑袋,就戴着麻雀头反省过错吧,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戴着头套直到我消气为止!」
「什麽?」为什麽汪敏赫会对她晚归有这麽深沉的怨恨呢,真是幼稚到了极点耶,他俩什麽关系啊,难道谈恋爱就没有人身自由了吗?
不行不行,在这气头上千万不能反驳他,要是今天不能平抚他的怒气,说不定明天还会被逼带这颗麻雀头进公司,那多丢脸。
「怎样,不服气吗?」
「我哪敢啊!」盘算过眼前情势不利於己,姚心瑀低声下气的接过了麻雀头套,苦着小脸咬紧牙关,三声无奈,挣扎了一阵後还是乖乖戴上。
只见汪敏赫原本冷峻的脸,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样可以了吗,我知道错了,也彻底反省了。」
「当然不行啊,要拍照存证啊,去客厅立正站好!」一看汪敏赫闪烁异光的眼神,就知道他还一肚子坏水。
可怜的小人儿在浑球老板的淫威下,被迫戴着麻雀头手舞足蹈、装疯卖傻。
「你是一只自己为是小猫的麻雀,」
姚心瑀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想像猫音乐剧桥段,东倒西歪的蹲在茶几上喵猫叫。
「你是一只自以为是超人的的麻雀,跟波音飞机竞飞、自以为能隐形、还妄想打败邪恶帝国的大魔王……」汪敏赫边打电动边出张嘴折磨人,笑谑的看着姚心瑀绕着客厅东奔西跑。
「大魔王,浑球大魔王,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你!」美少女战士版麻雀,姚心瑀一边咒骂着,一边模仿着月野兔手势。
真是累死人了,动作这麽复杂要怎麽演啊,不玩了啦。
姚心瑀索性拔了头套,气喘嘘嘘的窝上沙发喘气装死。
「喂喂,姚莉露,你怎麽可以擅自把麻雀头拔下来!」汪敏赫不满那擅作主张,翻身从沙发另一侧逼近。
「原谅我嘛,」熟悉的青柠白麝香使人迷醉,她被困圈在沙发和暖热胸膛间,连声讨饶,那氲涵水雾的眼睫深邃的引人遐思。「我累了嘛。对不起啦!」
「你、你……」男上女下、玩耍嬉戏,这姿态也太暧昧撩人了吧。
为掩饰某种难以言喻的心绪,汪敏赫暗暗咬牙,等留意到时,又强迫自己放松齿颚,「以後不准这麽晚回家,听见没!就算情非得已晚归,至少也要打个电话吧!」
厘清自己整天不寻常的幼稚和暴躁後,汪敏赫这才迟钝的发现,自己心底这陌生情绪原来是忌妒啊。
他讨厌莉露跟学佑在一起怡然自在的模样。
也讨厌学佑霸占着属於他的位置,不管那溺爱的眼神,温柔亲近的语气动作,全都很讨厌。
「知道了啦。」小人儿挣扎着想从深陷的沙发中挺直起来,可惜身体经过一番蠕动还是徒劳无功,柔软的胸房紧贴着他精实的胸肌,她脸色绯红,眼底闪过惊惶,还有更多不知所措。
眼前抗拒心慌的神色让汪敏赫感觉到稚嫩,小女人的娇憨不设防的纯洁光辉也莫名害下腹传来一股逾矩燥动。
没由来的,他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不停猛力的吞咽口水、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接着他口里冒出一连串模糊的低嘎粗喃声,猛然以上身力量撑起僵硬的身体。
「你、你你……」该死的,为什呢他得紧咬牙关才能控制脑子里不断翻腾着甜美撩人的疯狂念头,为什麽他得用尽全身自制力才能抗拒俯身吻她的冲动呢?
想像着那带着甜美欢愉,缠绵着诱人馨香,仅仅因为一个吻,可能瞬间就引燃燎原爱火啊,不行不行,汪敏赫你脑子怎麽会有这麽猧龊下流的念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