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你在夜半时分唐突的一时兴起,电联了男人说想要看电影,电话那头的男人想必是被你吵醒意识不清的蛤了一声。
你再度重述你突如其来想看电影的冲动,男人慵懒的嗓音问你想看什麽片子,你手卷着电话线简单答了一句随便。
「我可以把意思解释成,看什麽无所谓,重点是跟我看吗?」
你扬了扬眉,男人口气又再度恢复以往的轻浮,看来男人是完全清醒了。
「不要拉倒。」
男人听你作势要挂断电话,这才低头赔罪求你原谅,你则在电话这头为男人的举动笑得开怀。
他最後决定了一部票房成绩惊人的爱情片,你身边有无数女性友人在疯狂讨论此片,你却老是兴致缺缺的没有参与讨论,因为你觉得这部电影的卖点不过是男主角生得一副好皮相罢了。
果不其然,你在电影开场十分钟後就昏昏睡去,倒在男人肩上不醒人事直至散场时分他才摇醒了你。
他问你想不想再看一片刺激点的片子,你想想反正也闲来无事就一口答应了。
於是你选了部叫好叫座的鬼片,排队买票时却见人高马大的男人竟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你戏谑的问他是不是怕了,男人也诚实的完全舍弃男子气概,没有片刻犹疑的点了头,你大笑三声拍拍他的肩嘲讽似的和男人说了句:「别怕,姊姊保护你。」
你把这部鬼片当作喜剧片看,笑得合不拢嘴,反观男人却胆小的在一开场就吓个半死还丢人现眼的尖叫连连。
男人还像是漂泊在汪洋中想找根浮木依靠似的整场电影都紧抓着你的手不放,你也没有和往常一般,在男人碰了你的时候开口评击他吃你豆腐,只是默默感受男人颤抖的手。
奇怪的是男人手心里渗出的并非是因恐惧而生的冷汗,而是温热的汗水。
你似乎感觉到了有某股奇妙的化学反应悄悄在你们之间起了变化。
只是你马上摇头甩开这近乎天马行空的念头。
工作人员名单的字幕打出来後,男人便又恢复成平素那样调儿啷当的模样,还邀请你去坐落在电影院附近的他家喝个下午茶。
你打趣的问了男人一句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好吗?
「大不了你对我负责。」男人蛮不在乎的笑答,然後提起晚上他要参加一场性转舞会,说舞会要携伴才能入场,且硬性规定一男一女,讲明了就是要你跟他搭档。
你以为男人要请你帮忙定装,但向来打扮朴素的你真的不谙任何化妆与穿搭的技巧,只好出言推托。
「可是我不懂化妆,也不知道正常女人怎麽配衣服,我帮不了你。」
「那没差,你只要陪我出席就好。」
是啊,对他怎麽会有差,他认识的女人数量难道会少於你吃过的米吗?
「那为什麽不去找其他女人?」
「因为我只想跟你。」
面对他的执着,你不能甚至也不想反对了。
在你投降没多久後男人就兴匆匆地出门说是要买点东西,回来时手上多了一袋的化妆品,劈头就是一句:「帮我化妆。」
「就说我不会了。」
「试试看嘛!嗯?」他蛮强的硬是将睫毛膏塞到了你手里,一屁股在你面前坐下,闭上眼满脸无尽的笑意。
你叹口气,事先提出画丑了可不能怪你的警告,他只是一个劲的要你快点动手。
你半推半就的卷起袖子开始为男人上妆,进行到眉毛时,他耐不住好奇心的睁开了眼,双眼皮的桃花眼就这麽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你瞧,瞧得你浑身不自在。
「哎唷,不要看啦。」你难为情的用没执着眉笔的那手覆上他的眼。
「你真的很美。」他一面说一面用大手抓住你那只遮住他视线的手腕,你力气敌不过他,只得认命还他光明。
你使劲却抽不回被箝制的那只手,受不了的翻了白眼瞪着他。「你很烦欸。」他则笑得一脸无赖回敬你。
他蓦地一把将你拉近,他俊俏的五官登时瞬间放大,你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他呼在你颊上那温热的鼻息,即便你表情装得风平浪静,加速的心跳声却掩饰不了你紧张的事实。
你突然发觉你们两此刻的姿势暧昧的可以,你方才也因为经不起他这一拉而跨坐在他腿上,他则害怕你摔跤而用双手揽住你的纤腰。
你不敢轻举妄动的僵在原地,他将额际与你的相贴,双眼柔情似水,你在他眼里还看见了他毫不隐瞒的情慾,他闭上眼深呼吸後,气若游丝的轻吐一句好香,你的理智差点被慾火燃烧殆尽,但在此之前,男人就已先覆上你的唇,他的舌灵活撬开你的贝齿,你几乎要赞叹自己的理智过人,竟能在这种情况下思索他究竟和多少女人这样做过?
多少女人。
你想到就反胃,倏地推开男人,男人神情困惑的望着你,你细眯起眼打量着男人。
「你都这样泡马子?」不知道为什麽你竟觉得自己的语气醋劲十足。
「都是人家倒贴我。」
即使男人这话臭屁得要死,你也无法反驳这项事实,但依然没打算要继续维持这个姿势下去,准备起身离开男人。
男人却抢先抱紧了你。
你出言提醒男人这样太暧昧,已经超出朋友该有的界线了。
男人则在你耳畔烙下一句震撼。
「如果真的是男女朋友就不暧昧了。」
你微微愣住了几秒,还是决定让男人吃碗闭门羹。
「我从不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