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APH義呆利】米灣短篇同人 — 《Who Killed Cock Robin》

本文的童谣是「鹅妈妈童谣」的「是谁杀了知更鸟?」,原本童谣里的知更鸟为男性,但为了与本文配合,所以改为女性。

主米湾,但有ALL湾情节。

严重黑化猎奇有,不适者勿入。

这篇的主题是:嫉妒发狂後的恶行,和自我催眠的藉口。

良心,有时候不是要有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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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纽约市街上人来人往,少年少女们穿着时下最流行的服饰,欢笑声、车子的引擎声和店家里的音乐声充斥着整个街头。

——『是谁杀了知更鸟?』

一位穿着飞行夹克少年走过。

不同於其他路人的欢乐,少年垂着头,不发一语,脸色有些苍白,这样的不同使他和四周的人格格不入。

蒙上一层灰的黯淡双瞳,已不再是令少女羡慕的天蓝色。不过他不在意,她也不会在意的。

一抹淡淡的魅笑挂在脸上。

「小湾,你放心。」

少年突然停下脚步,低语。

不会再有那些野草来骚扰你了,你只要永远待在我身边就行了。

你只属於我一个人。

伸手到背後,隔着蓝色包包抚着里面的内容物,一个球体。延着球体上凹凸的纹路,他找到以前总是亲吻的那处。

轻叹了口气,不是感叹,而是满足。

轻轻的抚摸,少年眼中闪过了接近疯狂的温柔,脸上爆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灿烂得刺眼,灿烂得虚假。但在这繁华的都市里,没有人会把视线放在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身上。

闭上眼,回想着当时少女惊恐的表情。绝顶的美。只属於他。只能属於他。

——『是我,麻雀说,我杀了知更鸟,用我的弓和箭。』

「阿尔弗雷德?」

灯被关上,突如其来的黑暗使少女一阵惊慌,房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害怕的退後,少女双手为了自卫而微微举高。

「嗯?怎麽不是叫我F?」

对於少女的称呼改变,他没有多惊讶,只是在暗中把手中的镰刀举起,微笑。

「小湾,我要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

黑暗中,好像听到很多人说话的声音,但脑袋却无法处理这些声响。当然也包括阿尔弗雷德的话。

「你、你疯了不成……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刀子,挥下。好似没听见少女凄厉的惨叫声,一刀一刀的刺,争先恐後的刺。墙上的血迹像是艺术品般的美丽,血腥味毫不刺鼻。

「小湾,我爱你。」

完美的结局,你和我。

——『谁看到她死?是我,苍蝇说,我看到她死,用我的小眼睛。』

微微的,颤抖着。

紫色的双瞳因为迷网而失神。

当时你站在门外。

没有能力阻止,却又没有胆量去看,只好躲在门外。

只有微弱月光照明使你无法看到全部的画面,你懦弱的感到庆幸。

鲜红的血打在墙上,你还可以听得到她的尖叫声。

刺鼻的血腥味,你隐隐约约看到崩溃至极的他毫不在意的跨过没有头的少女屍体,捧起她还在滴血的头,吻。

难得没有理会身边夥伴的问话。

因为自己已经不知道答案了。

——『谁取走她的血?是我,鱼说,我取走她的血,用我的小碟子。』

默默的看着,已经没了头颅的屍体。

她,是跟你一样的存在。

一起出生、一起成长、一起生病、一起放弃、一起坚强、一起……

虽然你们的关系没有分谁是哥哥、谁是姊姊,但她却总是宣称自己是姊姊,你还记得,她那古灵精怪的灵活双眼总是能让你失神。

但她死了。

已经看不到与你相似的美丽脸庞了。

脑子闪过了一些画面,鲜血……用力的摇头,想甩掉这莫名的画面。

麻雀,我呀,是不会停止复仇的。

於是,鱼拿着小碟子走近,弯下身体,取走了属於知更鸟的,纯洁的血。

——『谁来做寿衣?是我,甲虫说,我将为他做寿衣,用我的针和线。』

望着失去生命的你。

没有笑容的你。

少年一如往常的没有表情,但手却微微发抖,眼神逐渐空洞。

身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染成红褐色,大大的破洞就跟你一样,体无完肤。

平常爱漂亮的你,一定不允许自己穿成这样吧。

对不起,骗了你,也骗了我自己。

就由我,为你织一件寿衣吧,姊姊。献给小时候很照顾我的你。

甲虫往前踏上一步,为知更鸟换上美丽的衣裳。

——『谁来挖坟墓?是我,猫头鹰说,我将为她挖坟墓,用我的凿子和铲子。』

从小拉拔她长大的你悲痛的看着自己小妹惨不忍睹的屍体,双腿失去力气的跪倒在地。

脑中想到的尽是她离开你时的坚决,如果当时自己更强硬的把她留在身边,那麽现在躺在这里的会不会不是她?

原本以为她在他身边会拥有幸福快乐,但现在看到的,又怎麽会是她的屍体呢?

……不可原谅!

泪水无法控制的留下,身为大哥的你害怕被看见而低下了头,长长的马尾因为碰到水而贴在脸上。

让我为你打造一个华丽坟墓吧,希望已经死去的你,能在看到它的时候,露出那美丽纯真的笑容……

拿着凿子和铲子,猫头鹰重新整理好情绪,自言自语的说着。

——『谁来当牧师?是我,乌鸦说,我将为他当牧师,用我的小本子。』

紧紧捏住手中的小本子,彷佛想藉此宣泄出悲痛的情感。

蹙起总是被嘲笑眉,碧绿的双眼流露出悔恨及痛苦。

该死的、该死的……

好不容易才能接受自己挽回不了少女心的悲哀,将得到爱情的权力拱手让给自己的弟弟,但为什麽会是以这样的结果收场?

忍不住想:如果是自己的话,那她一定会过得更幸福吧?

但再多的自私想法也唤不回女孩的生命,再多的话语也无法抹灭掉真相。

美丽的知更鸟啊,虽然我只是个不起眼的乌鸦,但能否,由我为你祷告呢?

——『谁来当执事?是我,云雀说,如果不是在暗处,我将当执事。』

懒散的从地上爬起身。这麽漂亮的女孩子死掉也太可惜了吧?

杀死你的家伙会由我们来收拾的。

「怎麽说本大爷也都比他帅气多了啊。」

该死的金发混帐……

不耐的拨了拨银白的发丝,他血红的眼中有了些不易发现的怒意。

如果不是在暗处,就由本大爷来当你的执事吧。

——『谁拿火炬来?是我,红雀说,我将拿它片刻。我将拿火炬来。』

拿着火炬的手颤抖着,你不敢相信躺在那里的破碎屍体居然是昔日的美丽姑娘。

怎麽会有这种事呢?

女孩灿烂的笑容、温和的谈吐都深深的植入你的心中。

心一痛,手上的火炬差点掉下,平时总是依靠夥伴的红雀努力支撑着自己。

让我为你拿着火炬,照亮前往天堂的路吧。

不过实在无法拿得太久,弱小胆怯的我啊……

——『谁来当主祭?是我,鸽子说,我将当主祭。为吾爱哀悼。』

不自主的把手按到了心口。

为什麽?会什麽会被他所杀?而且还是以这样残酷的……

不是相爱的吗?这不该是属於爱情的结局。

你把她从我身边解放走,难道就只是为了凌虐吗?

我爱的,已经不在了。

轻轻放下一朵樱花,鸽子深深一鞠躬。

在此献上我深深的歉意。

——『谁来抬棺?是我,鸢说,若不经过夜晚,我将抬棺。』

望着精致的棺材,你有些无奈。那麽温暖的南方岛屿,居然就这样死去了。

称不算是悲伤,只是好生气好生气。

夺走你的性命的,居然是他啊。

早知道就先把你纳入版图了,那麽现在你的家乡一定开满了向日葵吧。

头有点痛,但不重要。望着天空,鸢心中有了个打算。

如果不经过夜晚,我愿意帮你抬棺。

——『谁来扶棺?是我们,鹪鹩说,还有公鸡和母鸡,我们将扶棺。』

愣愣的看着棺材,没有勇气打开。

因为害怕看到自己不该看的。

记得少女小时候总是在自己身边绕啊绕的,活泼可爱,圆滚滚的脸蛋总是带着纯真的笑容。

「莎莎!」记得以前自己总是这麽唤着女孩,而女孩也总是扑到自己的身上叫嚷着哥哥……

想着想着,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

「我们来扶棺吧。」

觉得自己的声音生硬得陌生。

身後的兄妹,脸上都带着忧伤。女孩亮红色的发带在此时显得刺眼。

——『谁来唱赞美诗?是我,画眉说,当她埋入灌木丛中,我将唱赞美诗。』

垂下蔚蓝的双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被乌鸦看到的话,一定会笑他居然那麽苍凉吧。

不……现在大家都是一样的啊……失去了美丽的知更鸟。

如果……当初得到的不是另一个少女,而是她,那今天的结局会改变吗?

当初让他与乌鸦争夺监护权的天真小男孩,居然做得出这样的事?

但即使想了那麽多,也改变不了现况……

清了清喉咙,画眉张开口。

让我为你唱首赞美诗吧,当你入土的同时。

——『谁来敲丧钟?是我,牛说,因为我可以拉钟。』

将手中的番茄一口吞下,牛拍了拍身子站起来。

难得没有无理取闹的漫骂着兄长,也没有取笑弟弟的软弱,只是沉默拉着金色的大钟,浑厚中带着凄凉的音色,传得远远的。

虽然事隔遥远,但我还是没忘记你的笑容。

永远。

缓慢的,牛跟在队伍的後方,一声一声的钟响,化为一滴滴的眼泪。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

当丧钟为那可怜的知更鸟响起,空中所有的鸟都悲叹哭泣。』

队伍仍然前进,垂着头的众人不发一语。

躺在棺材的你,洁白美丽。但那绽放动人笑容的脸啊,却不在里头。

发狂的麻雀、残忍的麻雀。

前方传来脚步声,阿尔弗雷德出现在众人面前,带着灿烂疯狂的笑容。

为什麽……你还能笑得那样灿烂?

「难道我不该快乐吗?」语调微微上扬,阿尔弗雷德笑容不改。

「看哪,她就在我的身旁。」

从包包拎出一颗头颅,颈部断裂处已不再流血。众人发出哀嚎,那美丽又苍白脸庞,是他们不会认错的……

「她就在我身边,那我为什麽不快乐?」

泪水,滑落。众人选择不与已全然发狂的阿尔弗雷德争执,安静的离开。

因为就算是我们,也曾自私的希望能将她留在身旁哪……

反正……人都是自私的啊……

——『启事

关系人请注意,下回小鸟审判,

受审者为麻雀。』

阿尔弗雷德慢慢的走进森林深处的悬崖边,一个石碑面前。

满脸嫌弃的将那颗头颅丢弃在一旁,但想想还是埋起来好了,反正这种假头很快就会分解掉。

等到他们发现那屍体是假的时候,不知道会做何感想?真正的屍体在这里唷。

再次望向石碑,彷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他跪到在地,忍了好几天的泪水便滚滚落下。

为什麽……为什麽要自杀呢?小湾……

彷佛一哭就无法停止,思念、懊悔、悲痛、不解……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深刻得难以承受。

喉咙好像被什麽哽住了,阿尔弗雷德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哀嚎,只有泪水停不下来。

好像突然耳鸣了,脑中充满了吵杂的声响。

这麽痛苦吗?就这麽痛苦吗?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做……

什麽都不解释,最後的眼神到底是恨还是……

——被我爱着难道就这麽痛苦吗?

喉咙好像被火烧了一般,阿尔弗雷德紧紧的掐住自己的颈部,仰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好像快吐了,无法呼吸。发了疯似的想把喉咙中的压力释放,但却只是更加痛苦。

拜托……

脑中浮现当时少女软软倒地的身影,那一刹那,我就什麽都没有了……只留下所有与你的回忆,但那也只是让我更痛苦而已……

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原本诉说的千万情绪的双眼空洞了,紧握脖子的手松开了,泪水停了,只剩下微微的啜泣声。

试着发出了声音,才发现嗓子已经哑了,坏了,只要再试着发出声音就会惹来一阵剧痛。

原来刚刚……自己真的有发出惨叫声吗?

那为什麽还是那麽痛苦呢?

心口好像彻底被挖开了,整个人都空了。

挣扎着爬起身,阿尔弗雷德摇摇晃晃,一转身就翻下了悬崖。

能让我……再见到你一面吗?

葬礼上,所有人默默不语。

沉痛的氛围垄罩,气温降到冰点。

倏地,亚瑟抬起头来,愤怒的吼着:「够了!」

众人茫然的望着,而亚瑟用颤抖的语气大声说道:「大家……不要再欺骗自己了……面对现实吧。你们都知道的。」

「你在说什麽啊,混帐!」罗马诺不悦的踢了一下金色大钟,但语气却显得有些心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行不行啊?」

「你们现在都在逃避现实。」亚瑟冷冷的环视全场,「承认吧,当天大家都有下手。」

「你这混帐到底在说——」

「亚瑟说得没错。」一直沉默不语的菊打断罗马诺的话,而头始终低着,「我认为,我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要再逃避了。」

「嘛……本田、柯克兰,你到底在说什麽啊?」安东尼奥乾笑了几声,微微後退,「我怎麽可能对莎莎下手啊?别胡说了。」

「就是说啊!我怎麽可能会杀了小湾啊噜?」王耀也站出来,有些惶恐的说。

——「大家,不要再为自己找藉口了。」

一个与阿尔弗雷德相似的声音幽幽的插入,马修低着头,习惯被忽略的他有点难面对众人直勾勾的视线。

「那天,我就在门口。」马修的声音不大声,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耳里。「虽然很暗,但我看得出来,是你们……一起杀了小湾。」

贝露一愣,「什麽?你们……是你们做的?」

面对贝露的问题,所有人不语。小小的啜泣声传了出来,贝露掩着面摇头,仓皇跑开。

沉默的涟漪渐渐扩散,没有人试图挽回贝露,却也没有澄清自己是清白的。

没错……回想起来了……当时,自己确实在场。

什麽时候、为什麽会忘了呢?不,根本没忘,只是为了逃避现实而找藉口罢了……

因为不想承担责任,所以把错全推给阿尔弗雷德,自己只要负责悲伤就好了。但、但当嚷嚷着不能原谅阿尔弗雷德的同时,却又忍不住问了自己:那我是不是也不能被原谅呢?就算被原谅了,那自己又该怎麽走出这个阴影呢?

——「难道我不该快乐吗?」

——「她就在我身边,那我为什麽不快乐?」

微怔,他们都想起了那句话。是不是像他说的,只要她在自己身边,那就会感到无比的幸福?

不约而同的望向棺材,想起那个美丽的少女,众人同一时间奔过去。

——她是我的。

夜幕低垂。

那天夜晚,十三个丧心病狂的人啊,急急的敲破木箱,试图抢夺那名为良心的物品。

——五年後。

「嗯?」这里怎麽会有石碑?

停下脚步,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挖开了土。

希望不是什麽人的墓啊……但也没有人会把墓埋在这里吧……

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物,是个木头箱子。压抑住心头的恐惧,只是凭着好奇心继续挖着。至於好奇心可以杀死猫这句话,已经被抛到脑後了。

倒抽了一口气,是棺材。

明知自己应该埋回去赶紧离开,但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箱子。

没有臭味。

没有屍体。

只有一件粉色的少女衣裳。

正疑惑着为什麽要把一件衣服埋在这里时,一只麻雀飞到衣服上,在四周绕啊绕的。

「你是在守护它吗?」

不自主的脱口,想想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怎麽会跟麻雀说话呢?

尔麻雀丝毫没有反应,依旧执着的在粉色衣服上跳动,不愿离开的样子还真有点像在守护那件衣服。

有种说不上得奇怪感,但这一切又好像没什麽特别的。

过了许久他才发现。

那只麻雀没有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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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鸟台/湾

麻雀美/国

苍蝇加/拿/大

鱼湾郎

甲虫香/港

猫头鹰中/国

乌鸦英/国

云雀普/鲁/士

红雀北/义

鸽子日/本

鸢俄/罗/斯

鹪鹩西/班/牙

公鸡荷/兰

母鸡比/利/时

画眉法/国

牛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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