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圣诞节、跨年、结业式後,再一次寒假已经过了大半,剩不到几天就要开学,而这个寒假阿圣依然要回乡下,只是这次我十分有把握的确定我会可以等到阿圣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在结束了周谕君的事情後,我们一同过了圣诞节,一眨眼又快渡过了一个冬天,正当我们都还没玩够的时候,高二下已经准备迎接我们。
寒假我依然去苏姨的咖啡厅打工,在苏姨和仲安要回娘家的时候,我便拉着阿辰和柔柔那群人来咖啡厅帮忙,苏姨也放心的把咖啡厅交给我管理,仲安则是千交代万交代不管怎麽样只要咖啡厅还在,不要烧掉就好。
我也有跟着爸妈回娘家围炉,领了红包说着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早生贵子的话,看着其他亲戚的孩子放着烟火,瞬间才领悟到原来我已经过了开开心心拿着压岁钱去买烟火的年纪。
然後在结束三天的回娘家後,我马上接手苏姨的工作,起先只有阿辰有时间来帮我,到後来柔柔他们陆陆续续的回来台北,然後也跟着帮忙我,即使是过年大家都南下,咖啡厅的人潮依然络绎不绝,甚至比平常多了更多人。
在台北的我一切都很好,那麽约好了在寒假结束前两天出门的我们,以及待在乡下的你,还好吗?
寒假匆匆到了尾声,我开心的期待明天的到来,因为明天就是我和阿圣约好要一同出去的日子,我上线後看见阿圣留言跟我说他回来了,除此之外便无其他,我有些失望的关机,睡觉。
隔天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只是等到中午,等到下午,等到晚上都没有阿圣的踪影,甚至是打过去阿圣的手机也是语音信箱,我有些难过却觉得这些都是预料之内的事情。
第二天我依然打起精神开心的出门,只是又等了一个中午,下午,我放弃了,我骑车到阿辰家光临。
阿辰看到我不外乎是惊讶,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和阿圣约好了,而且我天天期待着,也难怪阿辰看到我是那麽惊讶,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跟着惊讶。
我一脸可以媲美大便的看着阿辰,十分哀怨的瞪着他,搞的全是阿辰的错一样,「我被放鸽子了……我被放鸽子了……我被放鸽子了……我被放鸽子了……我被放鸽子了……」
於是我就这麽一路上像念咒语般的说着,走到阿辰房里我才忍不住哀嚎。
「天啊,我竟然被放鸽子,连续两天!被放两次鸽子!」此时我才认清事实,是的,我桑涔向来最讨厌等人,更讨厌被放鸽子,此时此刻我竟然被我自己亲亲男朋友放鸽子,两次!
「小涔,冷静点。」阿辰拍拍我的肩膀,似乎要我认清这个事实。
「天啊!凌伟辰,我被放两次鸽子耶,你要我冷静?」我惊悚的看着阿辰,彷佛刚刚从阿辰嘴里说出来的话全是鬼故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刚刚说了什麽?我说放鸽子、鸽子!不是麻雀!」
「废话,我当然知道。」阿辰翻了个白眼,「我还孔雀、鹦鹉、燕子、白鹭鸶……」阿辰滔滔不绝的扯了一堆我越来越没听过的鸟,我几乎忍不住扁了阿辰。
「凌伟辰,你够了喔?」我白了阿辰一眼,还是忍住扁他的冲动,但阿辰竟然得寸进尺的摆了个「你看吧,这还不是你造成的?」的表情给我看,於是我就真的开始痛殴阿辰了。
结束了十分钟不长不短痛殴後,我们回归正题。
「所以说,阿圣有留言跟你说他回来了,但还是放你两次鸽子,放你两次鸽子,而且都没有消息?」阿辰得到结论的说着。
「你在说废话吗?我以为我们重头到尾都是在说这件事情,而且。」我举起我的拳头,表示我想扁他,「这是愤怒铁拳,如果你要一直强调我被放鸽子的事情的话,愤怒铁拳就会砸在你脸上。」
於是阿辰摸摸鼻子的走回电脑桌前,「阿圣也没跟我连络,只好等开学看着办罗?」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吧。」
结果在开学後,阿圣竟然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连看我都不看,把我当成陌生人般,就连阿辰他们问阿圣,阿圣也只是扯开话题不谈这个。
我几乎心碎的趴在地板上,完全不能接受也不了解发生什麽事情,只好大胆假设、无法求证,「阿圣的乡下是不是辐射外泄了?还是外星人攻入乡下抓走阿圣把阿圣改造一番?还是……」我越大胆的假设,然後激动的说出口。
「小涔,你疯了吗?」竹子温柔的摸着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此时我真想一头撞豆腐自杀,竹子到底是真的傻还是假傻啊?
只是那些故作轻松的态度,却还是没办法掩盖住我的不安,明明就身处在同一个地方,我却几乎觉得阿圣的心跟我隔了十万八千里,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了?
在我几乎崩溃的时候,阿圣还是找我了。
「到底发生什麽事情嘛?我被放两次鸽子已经很难过了,结果开学後一个礼拜你对我完全不理不睬!你到底知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是你女朋友?有什麽事情不能说出来跟我讨论解决吗?一定要让我一个人在那里害怕紧张吗?」
我一口气的说完,好似这阵子的委屈一次对着肇事者说出,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涔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在我擦乾眼泪後,看见阿圣疲惫的神情,我才认真起来。
「阿圣,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虽然真的很想问是不是辐射外泄、外星人攻打台湾……但看着此时没什麽心情开玩笑的阿圣,我还是把这些问题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头。
「嗯。」
阿圣揉了揉太阳穴,我走到阿圣面前轻抱着他,「怎麽了吗?告诉我好吗?」
其实我很激动,原本想说的是「你别光嗯啊,告诉我花生省魔术?」,但阿圣此时好像没有意思让我这样幽默,於是只好作罢。(注:花生省魔术=发生什麽事)
「我妈……累倒了,这次有点严重。」阿圣语重心长的说着,尽管只是短短一句话,却彷佛雷劈仲我般,我僵硬的看着阿圣,「所以,我不是故意不理你,只是……」
我摀住阿圣的嘴巴,然後摇摇头,「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了,你妈妈还好吗?阿圣,无论如何,你都要先照顾好你妈妈的身体,我们之间等到你妈妈痊癒了再说,好吗?」
阿圣看着我,然後紧紧抱着我,我似乎感觉的到阿圣难过的情绪,拍拍阿圣的背後。
「乖,还有我在啊。」我轻吻了阿圣的脸颊,而阿圣窝在我颈边点点头。
【我还记得你回乡下的前一天晚上,紧紧抱着我哭着,告诉我有多麽舍不得,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像小孩子般的,自私的问我可不可以不要回去?
然後你就这样自劲个擦乾眼泪,要我无论如何都要等你回来,绝对。
我也十分肯定的跟你说确定,然後我们紧紧抱着对方,就算不语,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