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晋南偏袒犯罪的楼菲妮让我对他心寒,用分手刺伤了他的心。
他完全不作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挽留的动作,就这样从我身边冷冷的离开。安克海站在我面前嘴巴张开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上官锐则对我露出失望的表情,摇摇头将安克海拖走,无奈的追逐着楼晋南的脚步一起离音乐教室。
言敏绮看出我的难过和伤心,用双手将我搂在怀中安慰,虽然是我冲动的说分手,但是我喜欢的男生竟然没有任何解释,就从我身边离开的动作,还是让我觉得心脏好像被针刺到感觉好痛。
昨天晚上在我家的楼梯间,我还答应楼晋南要在邱依纯事件结束以後,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我们互相珍惜对方的感情,发自内心深情的拥抱和亲吻对方,他将我的头部轻轻挪靠依偎在他鼓动的胸口,双手搂着他的腰部,甜蜜的余温还隐藏在我的心里深处,没想到天一亮就像是一场梦,什麽也没有了。
这是人生中一段苦涩的初恋,来的匆促也结束的非常乾脆。
口
我打起精神继续下午的段考的考试,童鹿好奇的看着我红肿的眼睛,以为我是因为难过邱依纯的认罪而伤心,并不知道我和楼晋南已经分手的消息。他没有开口疑问,我也不想告诉他真相。
考试结束我只想赶快回家躲藏起来大哭一场,但是下午还有最後还有一堂社团的歌唱课,才算结束今天的课。
不知道是谁说音乐最好的心灵疗伤,我也想利用音乐治疗我内心失恋的伤痛。所以我认真的在社团教室里面,努力的学习着我的电子琴课程。
歌唱乐团已经分组成两个团体,各自分开做练习唱歌和学习乐器。
负责教唱歌的女音乐老师,让我试着自己弹奏还不熟练的电子琴独奏,要我随着逐间往升key的音阶用「啊!」飙高音做发音的简单练唱,我唱到第五个高音已经飙不上去,但是我很顽固的一定要飙唱上去,教室内其他的同学全部惊讶的张大嘴巴,停下手边工作听我练唱
我几乎是咬紧牙关,眉头纠结在一起,虽然是硬扯着喉咙,头皮都发麻唱到破音,还是飙唱到最高音阶,教唱老师和童鹿还有其他同学,都自动的给我拍拍手鼓励。
教唱老师很惊讶的说我的音域宽广,赞美我是少数可以飙唱到四个八度高音的女孩子,我自己也大吃一惊。
「这是你的天赋。」教唱老师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我听了觉得很神奇,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种隐藏的潜能资质可以唱歌。
从小到大我除了会努力读书没什麽特殊才能,竟然可以在唱歌方面得到大家赞美,我又挤出了几滴高兴的眼泪。
「柳晓洋,你真的很爱哭,难道因为爱哭,所以磨练出可以飙唱高音的声带吗?」童鹿故意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嘲笑我,大家听见他的玩笑话也跟着笑翻。
我知道童鹿是故意这麽做,想要让我感染到歌唱社团欢乐的气氛,让我忧郁的心情可以跟着大家的笑声一起快乐起来。
口
放学的时候我和童鹿、言敏绮在走廊上,遇到回到学校收拾私人物品回家的王城老师,心急的向他追问邱依纯的案情。
「我和童鹿辛苦找到人证言敏绮和物证手机,为什麽不能替邱依纯脱罪。」我激动的向王城老师提出疑问。
「因为我没有交出证物?」王城老师严肃的说。
「为什麽?」我和童鹿、言敏绮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邱依纯已经决定坚持要向警方认罪,她私底下跪着哀求威胁我不要交出证据。」王城老师说话语气充满了无奈的感觉。
「你是一个我非常尊敬的老师,你怎麽可以轻易对学生屈服,你怎麽可以不交出证物,你怎麽可以随便听她的话,你怎麽可以冷眼旁观──」我情绪失控的对着王城老师气愤的吼叫起来,童鹿和言敏绮马上将我和王城老师隔开。
我完全不明白邱依纯坚持认罪的原因,我和童鹿、言敏绮三个人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一定受到楼家的人威胁迫害才会主动认罪。
童鹿也关心案情发展,马上用他的越野机车载我去找邱依纯问明状况,言敏绮吵闹着要跟来,她自己拦计程车,跟着我们到达邱伊纯位於某住宅大楼的家里。
当邱依纯打开大门让我们进去,我看到她整个身体已经清瘦到像皮包骨,眼窝凹陷又黑眼圈,整个人憔悴瘦弱到快要支撑不住,我马上伸出双手搂抱圈住她的脖子安慰。
九坪大的套房内,就像是被抢劫入侵过後的残破景象,被恶意摔破砸坏的桌椅家具,倾倒散布在屋内各个角落,损坏的家电用品凌乱的掉落到地上。
这种凌乱景象,我想邱依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根本无法收拾善後,她应该充满恐惧和害怕,却用冷静的态度面对我们,还搬开勉强可以坐下去的椅子让我和言敏绮坐下来。
我一直怀疑为什麽楼菲妮发生推人摔下楼的事件以後,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轻松上学。邱依纯说原来她的立委父亲和律师妈妈,在案发的开始就知道了楼菲妮涉案。
他们为了保护袒护自己的女儿名声和楼家的家族的声誉,让国会助理孙卫海先生在幕後操刀掌控案情,逼迫邱依纯一个弱势的小女孩认罪协商,不断电话恐吓,最後还派出黑道小混混进入到屋内砸毁家具威胁。
「楼家这种嚣张的恶势力简直可恶到极点了。」童鹿听见邱依纯诉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生气的大声咒骂。
「你一个女孩子怎麽可以忍受这些折磨……」我和言敏绮同时搂抱住邱依纯安慰她。
「所以你向恶势力屈服认罪了。」童鹿用愤怒的语气的问。
「没想到楼晋南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关心我的案情,我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吓一跳,他要我答应孙先生认罪协商。」邱依纯冷静的说。
「虚伪!卑鄙!」听到楼晋南要邱依纯认罪,我和言敏绮异口同声咒骂他。
「我了解的楼晋南本来就是一个很安静,除了音乐和读书,其他外界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去关心。他竟然出面关心我的案子,我想这是因为他喜欢晓洋的关系。」我还在生气楼晋南偏袒犯罪的楼菲妮,邱依纯突然说出的话让我很意外,我一时答不出话的呆住和言敏绮互看一眼。
「楼晋南对你做了什麽事情?」童鹿疑问。
「楼晋南在电话里面告诉我,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没有办法和他们的家庞大的律师团对抗,我不仅会弄到身名裂,可能会更凄惨的过日子。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聪明的人就要明哲保身想办法活下来。」邱依纯说着用手指拨去眼角的眼泪:「我知道他说这句话,是真心出自对我的关心,和他的父母亲要求我替楼菲妮顶罪的抱歉完全不同……」
邱依纯的坚强还是崩溃了,最後还是忍不住哽咽,扑倒在我和言敏绮的胸前怀抱中,身体抖动大声哭诉起来:「黑道来的那一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面,我吓死了……」
邱依纯说她一开门,就看见三名身材高大,手臂上刺青拿着棒球棍的中年男子,大手掌一推就让她撞到墙壁,然後他们举起球棍开始对着屋内的电视、冰箱等电器用品乱挥狂砸,还在邱依纯面前举高一张椅子重力摔下,把才十七岁的她吓得身体贴着墙壁浑身发抖。
「可恶!楼家的竟然使用这种方法逼你认罪。」童鹿拉高嗓门疑问:「左右邻居没人愿意帮忙制止吗?」
「大家都不敢招惹黑道。」邱依纯哽咽着说:「我好害怕,我只有一个人,真的好害怕,我想要脱离这种害怕的日子……那些砸东西的大男人,看见我一个吓坏了女孩子,竟然三个人一起把我用力推到床上,一个人按压住我的手臂,一个人扑上来撕裂我的衣服,还用脏手触摸摸我的身体……」
邱依纯双手摀着脸孔,痛苦的发出一声尖锐的凄厉惨叫声音,听得我和言敏绮、童鹿想到那个凌辱的画面,和无人可以救援的哭喊叫声音,心痛的都要震到碎裂了。
「楼晋南知道他的家人要对我使用暴力让我屈服,所以他让上官锐赶到我家里面救我,才躲过一劫……」邱依纯感激的用手指擦乾眼泪,我和言敏绮也心疼的替她擦眼泪。
「楼晋南是一个有义气的好人。」童鹿也佩服起楼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