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一古和风]月夜物语 — 第二話•月下

第二话•月下

身体全然赤裸的瞬间,少年惊恐地睁大了眼。

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情?!

再迟钝也知道朽木白哉想做的是什麽了。

不是没有听说过权贵们推崇的众道之事,第三代将军家光更是在二十二岁之前对女子不屑一顾,身前侍童几十人,在民间,众道也是一种雅癖,但是怎麽也没想到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何况,是在如此的情境之下。

这是强迫,是强暴,是赤裸裸对於肉体的威胁,是不可能不害怕的巨大恐怖!

因为男子的眼盛满霜雪,毫无温柔和温度。

冰冷且强大的威压,时时刻刻如万千细针般刺在皮肤上,每一寸!

要反抗……一定要……

忍耐住颈上毫不放松的窒息感,少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飞速顶向男子下腹要害的膝部迎来的却不是肚腹脆弱的质感,而是髌骨都要碎裂的剧痛——是男子及时抬起了膝盖,硬碰硬地挡了这一下。

眉头顿时在那激烈的痛楚中皱成了一团。

“唔……”咬牙却仍然泄出的痛吟声中,男子的身体把握时机地嵌入了少年的双腿间,紧紧地挤压着他,将双腿往外强行分开到脱离了地面,身体全面接触的质感和极近距离下嘲弄的低沉音色全部陌生且惊恐到到毛骨悚然,“不错……看来你似乎懂呢……”

“不……不要……”

不要做这种事啊!

“怕了?”俯头,白皙的肌肤有着冰玉的质感,在月色下,明暗深浅过渡出无比美丽的轮廓,“发誓再也不会来刺杀,我就放了你。”

稍微放松了颈上的钳制,男子微眯的眼中,凛然的眼神说一不二,“这是你最後的机会。”

最後的……

少年眼中有了动摇。

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面前这个人……对於一次次不懈的刺杀却只是击败而没有任何其他的处置,甚至还叫人给自己伤药,确实宽大到令人惊讶,而如同他之前所说的,为了避免麻烦和危险,杀掉或者废掉来犯的刺客也是完全可以,却不曾这麽做……

但是……发誓再也不来刺杀?

幼小的游子,尚未长开的小脸一如未曾绽放就快要凋零的花蕾般的病弱,漫长的夜里,一声接一声,到快要吐血的咳嗽,忍耐着病痛的折磨却依然努力想让自己和夏梨安心的勉强微笑……

父亲去世之後,就只剩下相依为命的彼此了……无论如何,哪怕是拼上性命,都不能失去的人……

没错……不是早就下过决心的麽,死都不怕了,还怕什麽?

如果体内流的不是黑崎氏的血……也许还可以选择效忠於面前这个人,但是两家延续数代的仇恨和鲜血,早抹杀了这个可能……在接受这个条件的时候,当家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

是夏天,然而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只觉得冷。

冷得……血液都要冻结成尖锐的冰棱,然後从血管中和肌肤下刺出来。

咬紧了牙关,“除非你杀了我……”

然後男子的眼神化作了锋利无匹的刀剑,要将人割得体无完肤。

“天真!你以为不怕死,就没有可惧怕的事情了?!”

恼怒一瞬间满溢,然後在心底凝结成坚固的狠绝,再次见识到了这小鬼的顽固,白哉终於下定了决心。

不会再手下留情!也绝不可以手下留情!

只有让他懂得什麽叫怕,什麽叫恐怖!

不然……後果不是这小鬼可以想像得到的!

“可以啊!既然你这麽一意孤行,”往昔虽然冷漠,却从没有如此冰冷彻骨的声音钻入了少年的耳内,“那就让你用身体来体会一下好了!”

闪烁着流水般的寒光的长刀,随意插在了假山边的草地上,保持着压制姿态的男子,用空出来的手挽住少年一侧的膝盖,将之高高抬起。

赤裸的下体顿时被迫紧紧贴附住男子的身体,太过紧密的挤压力道下,背後的石凹凸刺人,坚硬冷冽。

退无可退!

呼吸哽住了似的,身体无比僵冷……但少年竭力不去做徒劳的抵抗。

他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到了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刀上。

只要抓住……就可以……

不理会身体惊恐的退缩,冰冷的指尖分开了股间密合的皱褶,传递着再也明白不过的企图。

内脏都在那种惊恐下抽搐起来。

死命咬紧的唇角,有更多的鲜红蜿蜒而下。

唇色苍冷,於是愈发衬得那鲜红的殷艳。

全身都在细细地颤抖着。

明明还是个什麽都没经历过的小鬼,明明怕得要死,为什麽却还是不肯放弃?

就这麽的想杀我?!

高涨的愤怒灌注入肢体,化作了残酷的力量。

拇指和中指用力分开皱褶中央的蕾瓣,食指毫不犹豫地刺入。

在少年痛呼出声的一刹那,嘴唇凑前,咬住了那苍白和殷红交织于月光下的迷色。

将痛呼全然吞噬。

同时噬咬出更多的痛楚。

少年身体的挣动在食指用力推进劈开粘膜的过程中激烈得似乎要弹跳起来。

暴力地压制住。

唇间传来浓烈的血的味道,腥甜,然而白哉依然能尝到少年唇瓣动人的柔软和乾净。

夹杂着痛苦而无助的呜咽声,越是竭力地克制,越是诱惑出人心中欺淩的黑暗欲望。

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

本意在欲望涌动的此刻……似乎,已经不那麽重要了……

少年紧窒而乾涩的内径激烈地抗拒着手指的深进,推挤,排斥,死死地咬合,然而粘膜的细致和柔嫩,内部的高温和紧窒,都构成了无可言喻的热度,刺激着白哉的感官。

单纯在唇瓣上的舔舐已经不能满足了,用力在唇肉上咬了一口,咬出更多的腥甜和少年猝然吃痛下的低喊,然後舌尖趁着口唇开启的瞬间窜了进去。

重重地抵住,迫使口腔张开,舌尖长驱直入地侵略着口腔内部火热的粘膜。

很甜……津液的滋味非常的纯净清甜……是人工香精不能比拟的美好味觉……

“唔……唔唔……”暴虐而深入的侵犯,让少年有所有空气都要被搜刮而走的错觉,本来就在窒息的边缘徘徊的呼吸更形艰难,雄厚的,馨香的,强势的,火热又冰冷的索求苛刻着他,好难受……无论是体内不顾乾涩的抗拒前行而激起火辣痛楚的坚硬指骨,还是口腔内大喇喇逡巡着的唇舌……

用力摇晃着头颅想要躲避,但是只会招来更加强烈的索求和压迫而已。

冰冷指纹一分分深进,被身体吞没,内脏被直接触摸的强烈不适让胃肠都汹涌着翻搅了起来……

好难受……好讨厌……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仿佛无力松弛着落下的右手沿着冰冷的石壁一分一分摸索,向着记忆住的方位,不能被发现啊……在混乱得昏眩又不适到难以忍耐的诸多感官中,少年努力地抓住那最後一线清明,和希望。

摸到了……冰冷而锋利的金属的触感……手腕飞快地向上要去握住刀柄……

几乎是被捏住脖子提高然後重重地甩到了地面上,“唔哇……”天旋地转,内脏都要在撞击中移位的痛楚令少年颤抖着侧蜷起了背部和四肢,痛苦的呻吟中,他惊恐地抬起了眼。

白月在青空上高悬,男子握住了长刀,倾身,将之插在了头顶的土地上,“想要这个?给你就是了!”

扣住双手拉到头顶,用适才丢在地上的腰带紧紧捆缚起来——捆缚在插入地面长刀上方,冰冷的薄刃贴合住手腕,却因为刀锋并不面向腰带的缘故,无法以之去割断捆缚,受到威胁的只是腕臂脆弱的血肉而已,男子俯身,残酷地告诫,“不想受伤的话,就别乱动……”

染着古雅熏香的身体压上来了,双腿被拉起架高,分开到快要撕裂韧带的地步,下体完全地敞开在月光冰冷的注视下,股间小小的花蕾,和藏在稀疏毛发中,白生生嫩笋一般的幼芽,都暴露无遗。

“真少见……这里也是橘色的吗?”手指玩味地卷起私处蜷曲的橘色毛发,然而捏了捏小巧的男性器官,少年眼中立即涌起羞辱的水色,男子冷笑着放开,拉开了自己腰间的束缚,然後,穿过膝盖的双手用拇指向两侧拉扯着分开了蕾瓣。

被释放出来的器官跟男子清丽精致得胜过上好白瓷的外壳不同,诚实地表现出雄性欲望的狰狞,怒张赤红,筋脉虯结,那硬挺着的姿态,令少年瞳孔紧紧挛缩起来。

摩擦着被分开的蕾瓣,火热,强硬,膨大的头端分开了柔软的粘膜,要挤入那麽狭小的地方。

逃不过了……

所有的反抗和挣扎,都属徒劳……在这个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面前……

居高临下的眼志在必得。

男子肢体和肌肤的触感,烙印在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少年只能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在热铁以远超过手指的体积、形状、热度和坚硬撕裂身体的时候,将尖锐的悲鸣吞入咽喉,不愿意发出哪怕一点声音。

无法形容的痛苦,暴虐地穿透了乾涩的粘膜,摩擦出痛楚而滚烫的火焰。

痉挛的肌肉撕扯着骨骼,将身体扭曲成不自然的形状,洁白的大腿内侧,殷红的血丝从楔入的部位渗出,蜿蜒而下。

随着残酷而缓慢的前行,源源不绝地滚落。

忍无可忍的挣动,也无法将这痛苦如同酷刑的进程减缓分毫,前臂的肌肤却因此磨蹭到了尖锐的刀锋上,割出一道道流血的伤痕,然而那痛楚完全无法传递,因为脑髓和身体能感知到的,只有淹没一切的,最脆弱的地方被撕裂的绝望痛苦。

汗水一刹那就浸湿了额头。

乾涸而痛苦的喘息,煽动着双侧的鼻翼,艰难的吞咽声中,小巧的喉结急促滑动。

白哉也不由得皱起了眉。

太紧了……

少年柔韧而紧窒的甬道,死死地勒住了肿胀的欲望。

将那充溢在火热的血液,要榨干般的挤出,倒卷而回,窒闷的呼吸中,紧紧咬住的牙关间发出低沉如猛兽的咆哮。

破坏,毁灭,撕裂,尽情摩擦尽情冲刺,暴虐的冲动在血管里沸腾,然後向着更高的温度直线飙升。

用力一挺,将欲望完全埋入那紧窒无比的处子地。

“呜……”完全穿透的刹那,悲鸣从猛力仰起的喉头迸出,少年要折断纤细颈骨和腰肢般整个向後翻仰,剧烈的挣动间,更多的鲜红从前臂的肌肤间滚落。

汗湿的,痉挛的赤裸身体,反复地勒紧了他。

这一刻,这具纤瘦的躯体本身,就是毋庸置疑的痛苦,让人不得不心生怜悯。

但是不可以!

只有残酷到让他恐惧,才能吓退这颗执拗的心。

冷硬下来的思维,和火热到无法多加忍耐的欲望,在身体里交迸,同出并行。

急促的律动,肉刃摩擦着少年紧窒柔滑的高温内里,快意冲上脊椎,火花般打入脑髓。

开始就无法停下来了,本能自然地抢过了大脑的指挥权主宰了身体的行动,用力将欲望的茎一次次抽退後猛烈地楔入那狭窄的甬道,获取最原始的快感。

紧窄的内里拼命抗拒的挤压,也只如火上浇油般助燃了焚灭的火焰。

原本的乾涩几下就变得润滑了,是血,血润滑了残酷的抽送,於是茎柱滑润地深进间,白哉感觉到了内径那细致胜过丝绸,高温如同洪炉般的绝妙触感。

“哼……”扳过少年冷汗涔涔的头颅,逼迫那怎麽也不肯哭泣的,茫然又乾涸的琉璃眸子直视着自己,“虽然性格执拗得让人厌烦,身体倒是很不错的……不比女人差!”

少年因为痛苦而失神的眸子立刻不胜羞辱地颤抖起来,“混……混蛋!”

勉力凝聚起焦点的倔强瞪视依然火热,又淩厉。

一如既往地兴奋了白哉。

“好眼神……”

狠狠一个深进打断了少年接下来的谩駡,无可抑制的痛楚呻吟非常动听。

少年有一把略带沙哑的清越嗓音,无论是痛楚的哽咽还是急促的喘息,都很动听。

每一次深深撞击到深处,细瘦的身体就激烈地扭拧起来,纤细的腰肢绷成满月的弧度,仿佛用力一折就会断掉,扭曲在痛楚中的容颜苍白地浮凸于月光之下和汗雾交汇的迷乱冷色之间,一口口喘出的气团仿佛也能凝成可以看见的,名之为痛苦的形状。

血红滚落的股间一阵阵掠过痉挛,无比紧密地包裹住了白哉,似乎前进一寸都必须付出双倍的力道,然而撞击开那抽搐粘膜所得到的愉悦,也是双倍,乃至更多。

“看你能强到几时!”

以这句话为启幕,一场不同於刀剑相交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月光冷冷烛照着交媾的肉体和对抗的意志,成为了这场征战的唯一见证。

“怎麽还不回来?”黑发的小小女孩担忧地一边扇着火,一边不时望向大门口。

虽然每次都会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归来,但是从来不曾离开这麽久过。

火焰起伏,小且简陋的厨房中药香四溢,墨黑的汁液在陶罐中咕嘟作响。

女孩的心也似放在火上煎烤的陶罐一样,翻腾交煎。

她很害怕。

每次哥哥带着刀出去时,她都非常非常害怕。

害怕那个离开时总是如最明净的朝阳般微笑着的面影一去不回。

害怕那扇门再也不会随着“我回来了”的声音打开。

她知道哥哥是要去做什麽。

他们的故事很老套,也毫不罕见,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切肤之痛却是如此真实,而无助。

正当壮年却突然旧伤发作的父亲去世之後,十五岁的哥哥和两个十岁的妹妹就此相依为命,幸亏父亲是武士,拥有可由儿子承袭的住屋和一些田产,将田产租出去之後,三兄妹至少不至於饿肚子。本来一直在读书的哥哥也退了学,去镇上的店里做护卫挣钱。

本来,只要一家人能一直平平安安地能在一起,日子贫清苦点也没什麽,可是游子突然生了病。

很重的病,要长期疗养和用药,所需的费用是哥哥怎麽努力去挣钱也够不到的大数目。

像目前这样子……拜托医师开的最便宜的药方,能维持病势不恶化就不错了,想要彻底治好是不可能的。

当年跟妈妈一起私奔而脱离世家大族的父亲一直安于这种或许不够富足,但可以远离倾轧和杀戮的平民生活,他大概怎麽也不会想到,他的孩子们在他去世後会落入如此的窘境吧。

哥哥不得不考虑带着妹妹回到家族。

然後,念及父亲当年身为黑崎家第一剑客的勇武,当家提出了条件,如果他能够杀死朽木家的少主,就接纳他们三兄妹回归家族,游子的病也无需再顾虑花费地为她好好治疗。

哥哥下了决心,为了游子,哪怕是要夺取无冤无仇的人的性命,也愿意去做。

是非常危险的任务,事实上,每次哥哥落败却能活着回来就已经让她十分惊讶了。

但是这样下去……早晚会触怒对方……那麽後果可想而知。

可是,她又能做什麽呢?除了每次为哥哥包裹伤口并且合力瞒住游子,除了在这里焦灼地等待。

“咳咳……咳咳……”碎花和服包裹着的金茶发女孩出现在厨房门口,打断了女孩的沉思,“夏梨……”

被唤作夏梨的黑发女孩立即站起,抢前几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妹妹,“游子!你怎麽起来了?”

“夏梨……”游子大大的双眼中满是担忧和惊恐,“一护哥……他到底干什麽去了,为什麽还不……咳咳……回来?”

“没什麽……”夏梨竭力让表情显得轻松点,“一护哥的老板要去外地有事,一护哥的本事可是那些护卫中最好的呢,自然是叫他跟去,有额外的报酬哦!”

“别瞒我了……哪有这麽经常的……上次你帮一护哥包紮,我都看见了!”大颗透明的泪水从少女的眼中剥离下来,“一护哥……是不是去做什麽危险的事情了?因为我的病?你们都不肯告诉我,可是我……我好害怕……”

“不是的!绝对没有这种事情!”紧紧地抱住了双生妹妹,夏梨为她拭去泪水,像是同时在宽慰自己一样地呢喃,“真的就是普通的出去办事而已啦,不会有什麽事情的,游子……你要好好地吃药,然後好起来,我跟一护哥开心了。”

“真的?只是普通的办事?”

“真的!相信我!没事的!”夏梨努力微笑,将游子扶到厨房中唯一的小凳上坐好,“药差不多好了,要好好喝完哦!”

“嗯!我不怕苦!”

游子用力点头,然後在夏梨转身去倒药的时候,擦去了再次涌出眼眶的泪。

一护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注:所谓众道,即男色(男男之恋),在日本古代,确切说来应该是娈童癖癖,即宠爱美貌的少年,在江户时代武士社会,地位可是比女色(男女之恋)更为高尚,盟兄若死去,盟弟可是会切腹的,绝不会侍奉第二个盟兄呢

那时候民间有话说是,没有盟兄的若众(少年),等同于没人来提亲的姑娘,就是说,少年如果没男人青眼,可是一种耻辱,而且,如果男人想要横刀夺爱,通常会演变成情杀事件,反而是偷人家老婆比较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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