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K.H.R相關短篇 — Merry X’mas(X夢)

§、XANXUS×寒露

§、子世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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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柔美却染了湿气的雪白结晶连夜在外头编织起了厚重的银白外衣,强硬地让凋零的大地穿上,足以冻僵手足的冷空气也随之於外大肆喧闹,毫不顾虑地挟带起流动,直直地往仍静静地伫立在角落的枯木扑去。

窗口漆上了薄薄层氤氲,灰蒙蒙得看不出是细小水气聚集而成,并且眷恋地依附其上,局限了视线向外扩展的空间,也遮蔽了外头凄美却绚丽的银白雪景。

莫约四、五岁里着厚重保暖衣物的小女孩,努力踮着褪去暖袜的小小裸足,小小的双手攀着宽间极窄的窗台,好让自己那宛若红玛瑙剔透也沉静得宛若死水的猫眸,紧紧盯着眼前茫茫的雾气,理应表现出小孩应有的好奇以及纯真的可爱容颜,却毫无一丝情绪波澜於上兴起。

整体的气质彷佛根本不像个小孩,反到像是个清心寡欲的出家人。

小小短短的指尖在薄雾上轻轻地划下一痕清澈,视线也从此隙缝看出了外头──除了银白外,还是只有一片的雪白。

玛瑙似的眼瞳没有流露出兴趣或者失望,依然是那沉静不见涟漪的湖泊,她只是松开了使力而些微颤抖的双手,让小足稳稳地落在温凉毛绒似羽的地毯,没沾染温度的凉意尖锐地穿透过脚板,直达骨髓释出微凉综合了体内的温度。而她却连眉也没蹙地缓缓走向正窝在温暖被床里的女人。

「欸……这种天要出去买东西……很冷耶……」

裸露於被外的雪白指尖被冻得无知觉地握着电话紧紧拢靠在耳边,饱含疲惫以及浓厚睡意的软腻腔调缓缓在一室清凉中落下了水滴,溅起了细微涟漪,女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後,又拉紧了保暖的蚕丝被,细声不满地嗫嚅着。

「クフフフ,由不得你啊寒露。」

话筒对面的彭哥列雾守压根不把她的怨言听进去,唇角迳自扬起吊诡弧度,「你也知道今天彭哥列要我去出任务,无法陪我可爱的库洛姆去逛街,但是我又放心不下库洛姆孤独地在一群狼之间活动啊……」他愈说愈缓慢,与其说怕她还在昏昏沉沉的,听不太清楚,不如说是不答应就等着轮回吧的变相威胁。

那就叫她不要去啊!她现在只想赖在被窝里倒头就睡,根本不想起床出门受寒受苦啊啊啊啊──难道他们都不能体谅一下她体虚吗?!变态!

握着电话的手又使了些力,关节也因为力道而泛起了白,寒露面色难看地稍为扭曲了几分,委屈地瑟缩了被窝里的娇躯,不满地暗暗抱怨。

也知道她正在心底啐念咒骂,话筒另端的彭哥列雾守无所谓地扯了下唇,「哦呀、你不作声我就当你答应了,记住,要好好看着库洛姆唷,不然……クフフ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擅自切断了通话,只留下嘟嘟作响的话声来嘲笑呆愣的女人。

错愕地挪开恍若嘲讽的话筒,她震惊地不敢置信自己又被人忽视了决定,进而还帮她擅自作主。不会吧……有必要每个人都要无视她的人权吗?!太过分了!

小媳妇似哀怨地咬了唇,她满腹委屈地放下耳畔的电话,正想伸长光裸的手臂将电话挂回时,一双小手将其接过,在她吃惊的目光下,也俐落地将话筒挂回电话,毫不拖泥带水的。

见她随後瞬也不瞬地睁着比他清澈却相同艳红的眼眸凝视自己,薄薄的脸皮顿时火辣辣地抹上了如霞夕的胭脂红,寒露不免尴尬地又拉紧了被子,深怕尚年幼的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再怎麽说,她还是没大方到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穿脱衣服──除非被威胁,不然即使是她亲生的也是一样──况且,昨晚的……咳、那个在她面前流出来也不好啊……

只是,该怎麽让她回避一下呢?

拧起了眉,她一面隐忍着面上的滚烫,一面蠕动了些许红肿的唇瓣,对着直直地望着她的女儿,细声地哄道:「苏菲丝,可不可以出去一下?等我换完衣服,再一起去吃早餐,好不好?」

闻言,苏菲丝缓缓眨了下猫眸,与她相像的面容却依旧木然,粉嫩的唇抿了下後,才徐徐地让咽喉发出了稚嫩的嗓音。

「……父亲说,不能让母亲离开视线,所以不能离开。」

甚麽不能离开视线?XANXUS!你出门就出门,你还到底跟苏菲丝说了些甚麽啊啊啊啊──明明知道苏菲丝一板一眼的,把你的话当作第一优先,还跟她这样说!呜啊啊啊──这要怎麽换啦!

面容僵硬地扭曲了下,完全没料到是如此的寒露,不住在暗地对着某个去彭哥列开会议的瓦利亚首领产生了埋怨。真是讨厌死了……这分明是在整她吧?是吧?!怎麽办?要是苏菲丝看到问起怎麽办?难、难道要说实话吗?!

愈想愈惊恐,她实在无法想像被自己女儿冷声逼问的窘境,可是怎不能一直窝在里头与她大眼瞪小眼吧?况且一定是她输的好不好?!光是对上深处的艳红,她就觉得自己正不要命地跟XANXUS对看。

呜呜……要不是苏菲丝长得比较像她,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两个XANXUS……说不定神经率先衰弱啊啊啊──

不,其实她早就在小时候神经就已经有过份纤细脆弱的现象了,尤其又是遇上XANXUS,她的神经更容易短路。

虽然说,她不知道苏菲丝为甚麽特别喜爱枪械,以及金属摩擦或相击出的窸窣声响;也不知道为甚麽她可以长时间注视一个人事物;更不知道她为甚麽那麽沉着稳重得根本不是小孩该有的样子!

呜呜呜呜呜……相形之下,她根本就是比她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要软弱、任性、胆小啊啊啊啊啊──算了、反、反正她又不是第一天被别人这麽说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个头啦!!

看到自己女儿根本没有存在着一般小孩子对於陌生又新鲜外界的好奇心,也根本没有任何关於年幼该有的欲望,甚麽都没有,没有到她开始想要痛哭流涕了。呜呜呜……她这个母亲做得太失败了!

愧疚地抽了抽鼻,寒露哀怨地咬了唇,盈盈泪光我见犹怜地充斥着绚丽的金绿眸,余光瞥见苏菲丝仍波澜不惊、心如止水地紧盯着自己,她隐忍着面上直逼沸腾的滚烫,泪水汪汪而导致模糊的视野,在床附近寻找昨晚不知道被扔到哪的衣物来遮蔽隐匿於床窝里的赤裸。

欸……奇怪,她记得睡衣应该是被丢在那的啊……怎麽一夜间就不见了?莫非昨晚的衣服不是用脱的,而是、是……

面上如海水袭来的潮红明显地浮现於芳颊,温吞却也如火炽热地从脚底顺着骨骸燃烧至全身,滚烫的泪水交织出了炫目的迷蒙,眼前的视野也犹如渲染了昨夜撩人的春色──不行、单寒露你这是在做甚麽?!要想也要想点正经的吧!怎麽会想到、到……那、那边去啊……

──这该不会是……思春吧?

唔啊啊啊啊──说甚麽话?!她没事为甚麽会想到这个词啊?!讨厌、她才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况且现在是冬天哪来的春天可以思啊!!

面红耳赤地案自反驳自己脑海冷不防迸出来令她无地自容的词,但向来不擅说谎的金绿猫眸却怯怯地飘移开,寒露直觉得本在打颤的身躯,都已经烫得开始溢出了因为心虚而起的薄汗。

见到寒露面上尽是可疑的潮红,泫然欲泣又楚楚可怜地在床上找寻衣物,苏菲丝只是淡淡且平静地出声,成功地让脑海已经乱得像团乱糟糟的毛线球的女人,暂时脱离了慌乱羞窘的处境。

「……母亲,衣服一早我就拿去洗了。」瞧她呆愣了下,她并没有理会,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看到,「洗澡水我也弄好了,衣服也在里面。」红光潋艳,眼睫逐渐缓缓敛下,眼观鼻,鼻观心的平淡地道。

顿时不知该说些甚麽,寒露愣了许久,才茫然地回过神,「呜……苏菲丝、你一定那麽早熟吗?」虽然说早熟很好,不需要太担心……但就某种程度还说,她还是担心她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啊!况且、这样不是代表她很任性软弱甚至幼稚吗?!

恍若没瞧见母亲那有点受到打击的羞愧,苏菲丝又拉起了下敛的眼帘,玛瑙似的红眸一如往常静止於水面,小嘴却吐出了让女人晴天霹雳,活像被五雷轰顶的话──

「父亲说,软弱的只要母亲一个人就好。」

耳边尽是轰轰闷雷响,白雷蛮横地冲断了纵横的脑神经,寒露茫茫惨白的脑海仅剩下一声既凄厉又不甘的悲鸣──

XANXUS!你太过分了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银雪在已染上湿气的地面上堆砌着,一片又一片逐渐增厚至已让装上雪链的交通工具受到了行进的阻碍,就连唯一可越过空间观察一切事物的窗口,也蒙上了层湿冷的雪白,飘逸在外的冷空气强劲得化为锋利的刃,呼呼地咆哮着,踏着奇快的脚步,穿透一切的阻碍,将自己的温度在残存着暖气的车厢渲染上了冷。

已经在车上困了好几个小时,最後没有耐心擅自推开车门走下车的XANXUS,踏出套着受了光线而折出光面皮质长靴的脚足,尽管当脚没入了雪堆中,刺骨的冷冽随即割破了靴子刺穿了肌肤,紧迫逼向身躯的暖意,他依旧不改面色,也不理会身後比起自己,行动被雪地牵制而笨拙的列威,直直往不远处的宅邸步去。

任仍在空中舞动着眩目银光的雪挟带着浓郁湿意如水浸湿了肩头或者发丝,XANXUS不为所动地持续着自己的步伐,对於身後的叫喊充耳不闻,反倒还稍微加快了脚下的步调。

今天,是圣诞节。

而他,从不过这种愚蠢至极的节日。

甚麽圣诞老人拉着麋鹿、骑着雪橇带着一大袋多到数不尽的礼物去世界各地分送,甚至还要爬烟囱。嗤、这是多麽可笑又愚蠢的事情,他可没听说过有礼物从天上掉下来之类的事情。

但是,今天去彭哥列之後……甚麽愚蠢可笑的事情都发生了。

连那个穿着红滚白的雪衣,来拖着一大袋重物的假老人都出现了。只不过,是哭丧着脸从袋子里掏出包装精美完全的礼物给家族成员,而且脑後还多抵着把银枪。

是泽田纲吉,那个蠢垃圾。

说要开会是假,发礼物才是真──又是那个阿尔柯巴雷诺的鬼主意。

当场见到如此,他不假思索地立即转身准备离开──他才不屑那种幼稚至极的东西──结果,却被阿尔柯巴雷诺那个家伙叫住,问说怎麽走了呢不拿个礼物过过圣诞节等屁话。

想当然耳,他连回答都懒得回答,甫踏出第一步,却被阿尔柯巴雷诺接下来的话止住了步伐,甚至让他拉回目光回眸瞅了笑得不怀好意且黑气不断飘散的门外顾问。

──这是给寒露的,相信是个很棒的圣诞礼物──对你而言。不过可别先自行拆开唷,这样才有惊喜。

於是,他手上多了个与自己相冲突的裹着鲜艳色彩包装,却有些瑕疵的方形礼物,且上头还系绑着个突兀又闪死人不偿命的光亮桃红蝴蝶结──很恶心,是哪个废渣的品味那麽低俗的?而且包得还真是跟待回收的垃圾没两样。

此刻终於褪下被迫穿上的圣诞老人装扮的彭哥列教父,正要坐上象徵劳碌的皮椅上之际,他骤然感受股了从背脊狡诈地窜上的恶寒,紧接着鼻腔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涕,还来不及思考是谁说他坏话惑在诅咒他,就被一面正等着看戏,一面优雅地啜饮着沁着闷热氤氲黑咖啡的门外顾问射了一枪。

答案揭晓:是某个苦命被枪抵住强迫当共犯的首领,一边不断呓喃着对不起小露我是被逼的被逼的千万不要怨我啊对不起,一边含泪连夜赶工而成的。

嗤哼了声,他将视野从鲜艳得彷佛加了色素的礼物移开,鲜红如从体内喷洒出温热的血眸却猛然触及到一片银白中,有抹惹人醒目的黑影静静地伫立於雪堆中,过大得也活像在办丧礼的乌黑雨伞沉载着不输地上那厚沉的积雪──那个人站在雪中很久了。

微眯起了血眸,他几乎反射性地删除掉一向怕冷体虚的圾垃名字,那个垃圾就算再怎麽胆小逃避现实,却也不会让自己像个笨蛋一样站在雪堆里冻死,有这种举动的大概也只有那个垃圾而已。

那个不到满岁就开始碰枪的小鬼。

一岁就放出愤怒之火轰了逗着她玩的贝尔‧飞格尔。

二岁就拿枪从圾垃发旁意外地射了一记填入死气的子弹。

三岁就开始大大发挥与生俱来的能力开始做些基本的训练。

四岁就将愤怒之火灌入死气弹中把那群垃圾当作标靶练习准度。

那就是她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小孩──他们的女儿。

Sofisticati‧Vongola

面上并无任何神情残留,XANXUS走至几乎快被雪堆淹埋却仍执着伞柄的小女孩面前,居高临下地睐着就算被冷得直发颤,却仍不为所动地伫立於雪中的她後,便冷冷地问:

「苏菲丝缇卡缇,你在外面做甚麽?」问归问,他却也把她从雪堆中拉出来,说不上温柔,也谈不上粗暴,拎着她已微沾上湿气的衣领,往仅剩几步路的宅邸走去。

双足登时悬空,苏菲丝却连表情、眼神的变化也没有──或许被冷得无法勾勒肌肉来制造──冻僵的关节也都无法自由灵活的应用,於是只能任着男人提着她行动,然儿听见父亲问的话,她试着蠕动着冻得发紫的唇,乾涩的咽喉嘎然微哑地发出声回答。

「母亲……被怪凤梨……带走了……所以等着……」

断断续续却依然平静得连一丝波纹也没有,彷佛只是在陈述母亲只是去拿白开水而已等平常琐碎罢了,只不过说出来的却是令人吃惊的话,尤其是最後一句,很蠢很笨,却也是他教的。

不能当个软弱的人,要当个足以保护你那个无能垃圾母亲的人。

而一个小孩子再怎麽有良好的天赋、早熟的性格,仍是个如同蝼蚁般存在的垃圾。经验不足,就是个很大的缺失──无法判定怎麽保护。

血眸倏地阴沉得呼啸而过了寒风,森然的阴暗布上了蜿蜒着狰狞却狂野伤痕的俊容,「……六道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令他不爽的人名──尽管他们两个人曾经合作过。

倾首眯起了较大的血眸,苏菲丝仔细思索着自己脑海中存在的人名是不是有个留着奇怪凤梨头的人,不到几秒,便扬起逐渐活络起的颈颔首,嗓音却也毫无波澜地挤出了一个字。「……是。」

那颗凤梨就这麽想成为串烧烤凤梨就是了!

怒火霎时沸腾得蒸出了炽热氤氲,XANXUS阴狠地哼了声,用着被雪浸湿的靴子便踹开了紧闭的大门,走入被壁炉燃烧出温暖进而充斥整室的屋内後,随手将礼物塞至女儿手里,随之聚集起了微弱却异常饱含高温的愤怒之火扔向壁炉,登时,屋内的温度又越高了好几度。

「去洗澡换衣服。」将已渐渐回温的女儿放至地面上,他冷声地命令,也从她手里拿回礼物,也抽去了雪融後的雨伞。

乖巧地颔了首,苏菲丝不发一语地忍着全身上下被雪染得湿淋淋的衣物,所带来的刺骨冷意,颇僵硬地踏出还在回络血液流通的双腿,往自己房里缓步走去,每一足皆在洁净地板上烙印下了因瞬间封闭而晕出的湿气,只是却频频回眸,似乎有话要说的模样。

褪去长靴,阔步走向立於墙边的酒橱,同时也睨见自家女儿迟缓的步伐以及迎来的视线,XANXUS顿时停下手边的动作,「有话快说,别给我像个废物一样拖泥带水的。」语罢,便继续伸出手拉开了双敞式剔透橱门,从里头随意拿出一瓶已开封的烈酒。

晓得已得到他的许可,苏菲丝抿了下唇,在脑海努力思索着尚早的记忆後,才缓缓地让疑问吐出唇。「……早上母亲腿上有白白的液体,那是甚麽?」

「……苏菲丝缇卡缇,闭上你的嘴马上去洗澡,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摆明了,心虚。

「今天是圣诞节?」

困惑挟带着惊讶,寒露从众多精美玩偶中错愕地抬起眼眸,瞅着正在仔细也谨慎挑选礼物的长发艳丽的女人,完全没想想到今天就是向来被她视为遥不可及的节日。

要知道,从小她从没渡过所谓正常的圣诞节──若要说从鲜红袜子里翻出了一堆蟑螂、礼物里头是一堆死老鼠是圣诞节的话,那麽,她宁愿装死也要混过它。

寒天出门挑选另外圣诞礼物的库洛姆依然梳着十年不变的诡异凤梨发型,柔顺的发丝却已从以往的短发逐渐留长,昔日可窥出淡淡的艳丽也在岁月中得到了蜕变,愈发愈艳得似怒放芳香的玫瑰,却也有如同莲花的清丽,两者反极的美感却在她身上自然地融为一体。

「寒露……不知道吗?」手拿着一个花枝招展得貌似凤梨的玩偶,库洛姆微讶地回眸望着开始抽搐唇角的寒露。今天是想说上街再买个礼物给骸大人,尽管骸大人说只要她做的就好根本不用出门,但她还是想再买一个加送给他。

脑海尽是那些本来是圣诞节的东西却活像比万圣节还要恐怖的礼物,寒露面色惨白地抽了颜面上的神经,试图净空脑袋里的惊悚回意,「是……不知道……」完蛋……好像太糟糕了、是不是因为最近生活过得太过舒适而导致日子过到甚麽时候都不知道了?!

算了,反正她浑浑噩噩过生活也不是只有这一次而已,不过……既然是圣诞节,是不是该买个礼物送给苏菲丝呢?她想,再怎麽像个小大人,苏菲丝也会喜欢一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吧?应该啦……

无力地垂下肩头,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晓得自己女儿到底喜欢甚麽,甚至回顾已往,她只知道女儿不喜欢吃甜食外,甚麽也不知道了!她真的好失职啊啊啊啊──

不过思绪一转,想起晨早的窘境,她面色稍微僵硬了下,羞困的晕色在稍早遭寒风带走血色的面容上荡漾而开。太恐怖了……感觉好像被看到了怎麽办?要是苏菲丝真的已经看到了怎麽办啊啊啊啊──

多少也知道眼前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寒露在胡思乱想甚麽,库洛姆微微倾首,视线又往娃娃区里认真地寻找,「啊、这个。」倏地见到与自己所想相去不远的玩偶,她腾出一手取出了娃娃堆里的相中之物,给予给身後潜意识中又爆走的寒露。

当掌心递来冰冷如玉的质感,她登时回过神,下意识垂下猫眸端详着被塞入怀的东西,但是──

「库、库洛姆……这个是……」僵硬地瞪着它,寒露惊惧地开始发颤,已经觉得冷汗开始溢出了肌肤,逐渐染湿了衣物。

「我想苏菲丝应该会很喜欢吧?」搧着单只紫眸的眼睫,库洛姆难得在外头勾起了淡笑,似乎觉得这个东西很适合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女孩。

喜不喜欢是一回事……问题是──

──有谁可以告诉她为甚麽一间普通的玩偶店会有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位於收银台的店员听闻对话後,便悄悄地扬起了抹细微却墨黑满到爆掉的阴笑,修长优美的手指执起了眼前散着浓郁咖啡香的马克杯,优雅地低啜了口满意的苦涩,他眯起了饶富趣味的墨潭。

「哼,终於发现了啊。」

仔细地擦拭乾发丝,苏菲丝确定身上的衣物足够保暖後,又整理了下仪容,便踏出了脚步推开些许沉重的房门,循着过份静谧的长廊,缓缓地下了奢华的阶梯,来到空无一人的客厅。

晓得那些叔叔不是出任务就跑出去玩了才会有这份宁静,不过一直跟着父亲的大伯却没有回来,大概不知道被父亲甩到哪去了吧?

鲜红的猫眸静静地睐了倒在小几上空荡荡得涓滴不留的酒瓶一眼,视线立即往摆放於沙发上的方形礼物盒瞥去,如止水的心忽地溅起了好奇的浅淡涟漪,小脚不住开始跨出了小小的步伐,一步步缓慢,却也谨慎得彷佛在面对一个圣物。

包里着如同甜腻糖果的鲜艳装包的方体逐渐在视野扩大,直到占去了视野的三分之一後,苏菲丝才停顿下移动,红艳的眸光紧紧地注视着。

父亲带回来的……是甚麽?

疑惑在脑中盘旋,粉妆玉琢的面容仍然无一丝思绪蟠踞,尽管想要知道里头的东西,但苏菲丝并任何没有冲动想要拆开静躺在沙发上的它,只是静静地望着,直到有抹暗色侵袭了身躯,掩盖了鲜艳包装的光亮,她才收回心神。

「那是泽田纲吉那个垃圾给你母亲的,礼物。」将手上的蒸散着缕缕雪白晕色的菜色搁置在桌面上,XANXUS就算没从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色泽中找到困惑,却晓得她看似复杂却很好捉摸的脑袋在思索甚麽。「过来。」

瞥了蒸腾的饭菜,却在视觉中大放绝色可口,以及也在嗅觉上发散出强烈的勾引,彷佛在呼应这双重的美色,隐隐运作的胃骤然发出了饥渴的哀号。

不多想,苏菲丝已知坐在精致王椅上的父亲所说的话意,於是便努力坐上了沙发,执起了银匙将盘中极度诱惑胃袋的菜色,一口口送入嘴中留香後,紧接着顺着食道缓和了空虚的胃袋。

雪花,飘散。

静谧,淌流。

静静地将盘中的食物都进了胃袋後,苏菲丝面无表情地任满得似乎要溢出的饱足感窜流了四肢,但眸光却抬起望着神色平静却也淡漠的XANXUS,脑海随之绕了几圈的思索,唇也倾出细细的疑惑,「母亲……还没回来,没关系吗?」明明是个担忧,嗓音却没有甚麽太大的起伏,连同神情也是。

「要回来,她自然会回来。」平淡的话语丝毫看不出甫回到家的阴狠,只不过再仔细观察,男人嘴角牵扯起来平淡的无所谓,更像是所谓皮笑肉不笑的险恶。

──那种某个人死无全屍的狰狞。

而苏菲丝再怎麽早熟,也无法观察得那麽细微,只能选择颔首。或许,被锁定的当事人、其於跟随他许久的部属或者彭哥列才能发觉到吧。

当然了,目前能了解的都不在,仅存一个尚在学习当中的小孩子罢了,只不过这却让某个正忐忑在结帐的家猫猛然打了自心寒至透彻的冷颤。

──那种稳死不得超生的惊悚感。

她没想到会逛那麽久。

眺望着已拉下暗幕的天际,尽管雪已停歇了,脚下刺骨的寒冷却依然强盛得令她无法抵挡地发抖着。

本来想买礼物完後就直接折返回家的,没想到却在途中见到了同样出来逛街的京子、小春以及一平,之後,想当然耳一定是──继续被拖着逛,直到逛遍了所有店家才勉强停止。

而且,要不是她已经痛哭流涕地发出了凄厉的悲鸣,看她们的样子说不定还会去转移阵地继续。

捧着两样被包装好的礼物,寒露除了幽怨的叹息外,只觉得双腿的酸涩虽不比以往的疼痛,却也让她难受得想要奔去浴室好好泡澡来卸除一身累积的疲惫。

从怀里拿出了刻印着凹凸不平纹路的钥匙,紧接着没入孔洞启动了机关,她以肩轻轻地推了下松懈防备的大门,进了明显温暖几度的室内。

环视了下因灯光而有些昏暗的大厅,冻僵泛红的鼻腔流入了游戏於空的暖气後,寒露贪婪地深吸口了来驱除体内堆积的冷意,也让冷凉苍白的身躯回络了血气,「我回来了……」或许是体虚,或者是心虚,夹带浓厚鼻音的细腻缓缓地吐出後,随即消散於空荡。

其实不期待有人听到,反正她也不希望有人听到,尤其是那个男人……不过,她想这时间他应该是在书房独饮吧?虽然不太喜欢他倾向酗酒的饮酒习惯,但此刻她却巴不得他喝久点,不然就是看看书,让她好好好洗澡然後赶快入睡来逃避制裁。

说到这个,有时後她还满庆幸XANXUS并没有夜袭的习惯──或者说是不屑夜袭这种行为──不像其他有这种恶习的部分守护者,常常扰得她们几个有时眸眶下缘有明显的暗淡。

但是……在自己居住的地方竟然要像个小偷蹑手蹑脚的……好奇怪……

蹙紧了眉,寒露紧紧捧着手上大小各异的双礼物,轻轻也无声地踏上了阶梯,越上了长廊,眼见卧房在不远处,她简直感动得快痛哭流涕了,暖暖的喜悦也到处在体内流动。

呜呜呜呜……太好了!老天爷果然终於发现凄惨好几年的她了吗?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母亲,你回来了。」

瞬间僵硬了身躯,寒露抽搐着嘴角,一股自暴自弃的无力感取代了温热的喜悦,而那种无力感全源自於对於这种乐极生悲的凄厉所有的熟悉感。

讨厌……每次、每次每次每次都玩这把戏来耍她……这样欺负她很好玩吗?!混帐啊啊啊──让她一回会怎样啦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心理歇斯底里的大爆发,她还是咽下所有的心酸悲鸣,旋首对着已穿上睡衣显然要准备就寝的苏菲丝,牵强地扯出僵硬的笑靥,「苏菲丝啊,要准备睡了?」那就快去睡吧……人家正在争取她风中残烛的生命啊啊啊啊啊──

缓缓地颔首,苏菲丝睁着清醒得不见半分惺忪的红眸,直直望着频频冒冷汗的母亲後,只是静静地移开视野,瞅向被她抱在怀被称为礼物的东西。「母亲,那是礼……物吗?」努力从今天接收的词应用在上头,却有些因为陌生而产生的拗口。

被她这麽一说,寒露骤然才想起自己手上有礼物的目的,僵硬的面容线条也顿时柔和了不少,「嗯,有苏菲丝你的,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啦……」将圆形的小盒递给了面无表情的女儿,有些紧张地瞅着毫无动静的她。

感受到母亲紧张不安的情绪,苏菲丝迟疑了下,才生疏地拆起了包装显然简单许多的礼物,褪去包装外壳的素色圆型纸盒在视野中呈现,她眨了下毫无涟漪的红眸,再掀起了纸圆盖後,红眸骤然掀起了波澜。

雪白得犹如窗外片雪的小巧双枪静躺於内部绸缎,金属特有的光泽反照着水晶灯的光线,蓦然,视线里的枪支一袭隐隐淌流出缕缕的冰凉透蓝色泽。

「这个……人家去买的时候,是库洛姆建议的……然後我本来不想的,结果……」谁知道那个店员是那个超级霹雳无敌终极腹黑的Reborn啊!然後就说甚麽不买我可不知道会发生甚麽事情等等,最後还附赠一记敢拒绝就送你一记死气弹让你嚐嚐甚麽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羞愧感觉之黑笑。

结果呢?

她就含泪买下了还能怎麽瓣……虽然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但就是不知道苏菲丝到底喜不喜欢啊……

眨了眨激起涟漪的红眸,苏菲丝觉得胸腔被塞得满满的,一向平稳的心脏也陡然乱了些、快了些。是因为眼前的礼物是她所渴望的吗?还是因为鲁斯说过的是因为喜欢的人所做的事让自己感动而导致的?

她不太晓得是甚麽,只知道心脏好像快窒息爆开了,但却感受不到半点难受的疼痛,只有一抹很想抱着母亲的冲动,然後说──

「……很喜欢你,母亲。」

没有甚麽情绪,不论是面容还是嗓音,但心却是满满的。

──一直、一直都很喜欢……很喜欢母亲。

所以不管是甚麽礼物,只要是母亲送的……她都很喜欢。

瞬间的错愕令突来被告白的寒露猛然从忐忑中回过神,震惊地垂下猫眸望着抱着她的腿的女儿。甚麽?甚麽?甚麽甚麽甚麽?!她刚刚听到甚麽了?!

苏菲丝说……说喜、喜欢她?

面上倏地被胭脂炸了一大片娇艳欲滴的红,她貌似羞怯狼狈地移开了目光,偏冷的身躯恍若被滚水泼了一身,燥热的滚烫令肌肤都抹上了绚丽晕粉。

好、好……不对、不对!单寒露!你没事对你自己女儿脸红甚麽劲啊啊啊啊啊──她应该是要很高兴说她也很喜欢她的啊,而不是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不知所措地害──呃……

面色登时刷白,上一秒的血色顿时荡然无存。四肢攀爬上了冷意,她紧张惶恐地咽了口唾液,可怜兮兮瞠大霎间盈满了粼粼泪光的金绿眸,因为心虚而频频颤抖的身躯也影响了溢出唇瓣的话语。

「XAN、XANXUS……」

硬着头皮,她又惊又恐地吐出了话,方才霎那触及对方视线的眸光,此刻惊慌失措地乱飘,就是不敢再与男人的视线对上,又不是不要命了呜呜呜呜……不对、她已经死定了啦──!

早从她上楼就开始看着她,然後又听着女儿对着她告白的XANXUS,眯起了此刻深沉阴鸷的乾涸血眸,也险恶地扯了薄唇,「还知道要回来?垃圾。」话方落,果然见到她我见犹怜得跟只代宰羔羊一样可怜兮兮地颤抖着身躯。

「人、人家只是……买……礼物……」委屈哀怨地扁了嘴,被吓得三魂七魄都少了两魂六魄去了的寒露含着泪光,试图从咽喉挤出破碎也如蚊蚋细微的嗓音解释着,脑海却浮现令她惨澹某次太过悲壮、凄厉的回忆。

唔呜呜……她不要、她不要再来一次啊啊啊啊啊啊──那种经验一次就够了、她不要再有第二次啊!!

下意识抱紧了怀中仅存的礼物,寒露只觉得自己不是死,就还是──

──死。

忐忑不安地僵坐於床缘,身上淋浴的湿意还未全退散,寒露面色既惨澹却仍有可疑的红潮,她很清楚这才不是甚麽更年期,况且她离更年期还很久。

小手隐忍着颤抖,却仍紧张地攫住浴袍的下摆,湿湿冷冷的汗水不停从肌肤缓缓溢出──很悲凄的,她对於这种待宰赴死的感觉并不陌生,还很悲惨的,很熟悉。

就算知道世上还有很多很多人比她过得艰辛、坎坷,但、但她还是想要尖叫嚷着谁能比我惨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早说过、早说过就直接跑了!她为甚麽要乖乖的让他抓去浴室,然後这样然後那样然後……然後……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明明知道她最怕在浴室那、那样这样的还这样欺负她!

呜……好讨厌……好讨厌!XANXUS好讨厌!亏她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帮他挑礼物的!还欺负她、弄得好痛!呜……以後不理他了啦……大概吧……

反射性地又吐槽了自己,她委屈地扁了唇,除了暗骂自己没事又拨冷水给自己做甚麽,也幽怨地瞪了下也从浴室出来,目前正在拆礼物的XANXUS一眼──偷偷的。毕竟要是被抓到,肯定又是一身悲惨壮烈的事蹟。

於是,拉起了冰凉凉毫无温度,却薰染着淡淡酒味的棉被,把自己埋了进去,打算不看不闻装死睡觉──个头,当然是偷偷的看礼物的成效。

这是第一次送礼物,难免会在意的。

尤其,对方又是自己很爱很在乎的人──虽然她不太想承认。

XANXUS本来对她手上的礼物不太抱持着太大的兴趣,他以为那是给不知道哪个准备给他轰死的垃圾的──苏菲丝缇卡缇那个垃圾无所谓──况且又见到她哭得凄惨又还那麽谨慎地抱着那个礼物,一股怒气横冲直撞地油然而生。

於是在浴室狠狠地处置完後,便直接把那个可能是要给泽田纲吉那个死人渣的礼物给拆了,说穿是嫉妒,那又怎样?就是得不到他人休想得到的险恶,有何不可?

将拆下的包装全数烧尽,他冷冷瞅着与一般装礼物的纸盒不同的木盒,指尖一推将木盖褪去,一缕淡淡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酒味立即散出,他顿时愣了下,随即取出中等却拥有庞胖瓶身,承载深沉琥珀色的酒泽透过剔透而呈现出馥郁。

这很熟悉,很像是他前阵子那还没开封却被一群死垃圾打破的酒。

倏地错愕,也快速整理出来龙去脉。冰冷却燃烧怒意的火,登时熄灭,压迫的阴狠也悄然消褪,他睐向开始缩在棉被里的女人一眼後,便将酒瓶看似随意扔至桌面上,却也同时小心翼翼地拿捏力道不致让其破碎。

「垃圾,起来。」眯起了逐渐淡化阴鸷的血眸,他脚步一跨,一举掀开将她蜷成一团茧的被子。

狼狈地与他鲜红得令她不知所措的视线对上,刚刚躲在棉被里装死,却也不住偷看他的寒露先是心虚地撇开目光,随後也硬着头皮在他的注视下,嗫声怯怯地问:「唔、XANXUS……难道不喜欢呃……礼物?」不然怎麽会用扔的?天啊、她没那麽惨吧!她挑很久很久很久耶!几乎比挑苏菲丝的还要久啊啊啊啊──

睨了她楚楚可怜倍受打击的惨样,XANXUS手一扯,将棉被拉得更远不让她抢──那种性子他哪可能不知道?一边说话又失安全感想找东西抱──见她委屈不满地咬着下唇,他拉起她锁在自己怀里,「谈不上甚麽不喜欢的。」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好。」

俯首咬着她泛起瑰粉的耳,深沉平静的血眸里兴起了隐晦浅淡的涟漪。

只要永远待在他身边不要离开就足够了。

所以甚麽也不需要,甚麽也不必要,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低哑蒸腾的热气惹得她浑身又掀起了燥热,脑海也被湿热血气冲得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思考。呜……真的好卑鄙!竟然来这招、这招……除了站着等死,她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啊啊啊啊──

一切都变得很迷蒙,不管是视野还是脑海。像甚麽时候她被放在床上的她也不知道,像甚麽时候被他压在身下也不知道,像甚麽时候浴袍被拉去一半也不知道,像甚麽时候赤裸裸的……都不知道……

「……我睡不着。」

直到不属於激情中的平静无起伏的稚嫩嗓音清除了一室淫靡,顿时让倒在床上激情片刻的男女骤然僵硬停顿了所有摩擦慾火的举动。

宛若没见到父母此刻为何半裸甚至赤裸,苏菲丝静静地看着母亲面红耳赤地慌乱拉着被子试图掩盖斑斑红红的身驱,也见到父亲不悦地沉下面容撩起了地上的浴袍丢给母亲後,便朝着她走来。

努力仰视与父亲对上视线,微弱鹅黄的光线也被父亲高大的身躯给掩住了,她又眨几下眼睫,缓缓静静地将话吐出。

「……能跟你们睡吗?」说是请求,最後也没有将语意上扬,仍平静如止水。

面对请求,他隐忍似地阖上了眼帘後,才咬牙切齿地警告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儿。「……苏菲丝缇卡缇,这是最、後、一、次。」

XANXUS,这句话你不知道已经说了几次了……

穿好衣服的寒露,面色惨淡地抽搐了嘴角,对着某方面很宠女儿的男人吐槽着。

×纲吉的圣诞心酸。

说,泽田纲吉扮圣诞老人这件事,大家都一定知道是那个胜过恶魔媲美魔王的腹黑门外顾问所指使的──用武力。

圣诞节本来想要跟亲爱的爱人去难得又罗曼蒂克的餐厅吃顿烛光晚餐,但注定一生苦命的他,却在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被门外顾问一枪打醒,开始他悲惨光着身躯只穿着条四角裤开始裸奔彭哥列二十五圈的凌晨生活。

之後,就被迫开始着手包装守护者以及众多成员的礼物──当然,礼物是大魔王决定的,可怜的教父只能充当小弟开始包装。

而瓦利亚,除了某个摆明了就是不收瓦利亚首领,其余听说门外顾问已经自己前去送礼物了,所以泽田纲吉免去了好几个准包到手抽筋的礼物。

而人总是避免不了好奇的,当包完众多成员的後,泽田纲吉刚刚好瞥见上头写着「狱寺隼人」的东西,於是他就拿起来仔细看着外头的使用方法。

等等、甚麽使用方法?!

只要从里头用抽出烟条的方法,即可取出保险套……保险套?!

顿时囧得说不出半句话,泽田纲吉立即又翻出了一个上头写着「山本武」的物品。

好,这次没有甚麽使用方法,倒是有商品名称……

等一下!!这甚麽鬼啊啊啊啊啊──二十四招床上情趣大集?!

震惊地连忙翻出了所有,他面色惨澹地看过一个个礼物。

蓝波,润滑油。

──妈的、蓝波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用这个做啥?!

六道骸,世界上最难吃凤梨乾(注:榴槤口味)。

──这甚麽?为甚麽凤梨乾会有榴槤口味啊?那不就根本是榴槤吗?!

云雀恭弥,咬杀等於上床辩论实录。

──这是甚麽书啊啊!!看到时他不就被云雀学长狂殴到死吗?!

笹川了平,极限的拳击。

──嘘、终於有个正常的了……不、说不定根本是障眼法!

某个慌乱的教父连忙打开盒子,猛然一抹鲜艳的红色朝着自己面部打来──K.O,恭喜泽田纲吉获得一枚贱狗标记。

头昏眼花之际又不小心瞥见惟一一个经由他的手要送去瓦利亚给寒露的礼物後,便对着某个大魔王悲鸣。

「Reborn!你是想看我被XANXUS烧了是不是?!竟然买性感睡衣当礼物!还有你为什麽知道小露的尺寸,甚至连三围啊啊啊啊──」

啊啊、因为是X’mas嘛,蠢纲。

某个优雅地啜饮着黑咖啡的男人站在柜台里,倚着墙望着某两个正在挑选礼物的女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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