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皇宫
「陛下。」御昂非淡然的点头致意。
昊悍虽然给了他一块通行令,让他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但御昂非总是谨守分寸,没事不会擅自来去。他不知道为何昊悍突然找他,而长空传话时的表情也很怪,料想是有重要的事吧。
「昂非,你早就…知道了吗?」昊悍小心拣选比较不突兀刺激的词汇。
「知道什麽?」疑惑的反问。
「澄远的事。」看来长空没事先跟他说。
「怎麽了吗?」一听有关小远,纵使他余怒未消,还是忍不住关切起来。
「……」
「您别沈默,是不是小远出了什麽事?」不说话,反而让御昂非更加不安。
「…也罢,朕就挑明了讲。你对於澄远…不能敦伦这事知情吗?」昊悍一看御昂非瞪大了眼,受到惊吓的表情,大概猜的到澄远肯定是瞒着他的。
「小远他…不、不能人道!?」震退了一步,他像含了整颗卤蛋气哽在喉里发不出来,脑子嗡嗡作响,没法反应。
「昂非,朕虽然对你也很欣赏,但你若胆敢因此对澄远有任何嫌弃之举,朕也饶不得你!你记清楚了!」昊悍预先警告的说道,与宴的所有人都封口了,谁要泄漏半句,或是在澄远面前说事,一律人头落地、绝不宽待,就算是外国使臣,帝国也会天涯海角追杀他。
「陛下,这是他亲口说的麽?」御昂非不相信的追问,心底却隐隐定了这事的真伪。
「他亲口证实的。」叹息,没有人会拿这种事说谎的。
「那…」
他突然回想起他们吵架之前的场景,他煽情的拨撩了小远许久,小远却毫无反应…俗话说酒後乱性,就算真有酒气作祟,应也不至於如此,那麽…小远真正拒绝他的理由…
御昂非简直想拿刀把自己劈了!怎麽会如此粗心糊涂!!!
「昂非,你冷静点!」见他既懊悔又痛苦,急匆匆要回家的模样,昊悍连忙出声缓住,在这麽糟糕的情绪下与澄远相谈,肯定没好结果。
「陛下…」他竟然伤了小远,他竟然伤害了他!御昂非恨不得凌迟处死自己,既呆又蠢的自己!才得小远一点喜欢就忘形了,根本忽略了小远内心有多纤细,对於那档事有多厌恶,以为喜欢他的自己理所当然可以占有小远的身子,简直无耻到家了!
「昂非,我是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麽,但肯定不是好受的事,所以性格才会这麽偏激极端,既冰冷又火热,既理智又易怒,你既然要喜欢他,就要…多耐心一点,包容一点,他值得你这麽做的。」
把他特地叫进宫威胁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男人早已全面沦陷,就算告诉他澄远的一百万个缺点,他也当优点一样放心上。
「我知道的。」他本来都知道的,就像在桃源仙境时那样做的一样,不能急,不能躁,不能让他不安,要温柔的一片片得卸下他的心甲,不能剥痛他,不能刺激他,不能碰伤他,他应该都知道的,可自己那晚却越被慾望与怒气给蒙蔽了神智,没有察觉到小远嘶吼的话里掩藏着怎样伤痕累累的心思,还自以为是的撂下话要去勾栏院找姑娘,想起都恨不得撕烂自己嘴巴!
「这里有一些治疗用的药物药方,用在每个人身上效果都不同,朕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你都拿回去研究一下吧。」当御医结结巴巴的问自己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时,昊悍真想叫人拖出去斩了,如果自己这样被质疑都怒火冲天,那澄远…唉。
「谢陛下,昂非先告退。」总算冷静许多,他接过包袱,只想赶快飞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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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爷!」店小二总管兼门房古契看到他可高兴了,这几天他不在,司爷可恐怖了,尤其昨晚回来时更是,把屋内的东西砸了一地,关在房里谁也靠近不得。
「你先回去,明後天也暂时不用来了,放扫地的哑奴三天假,明白吗?」
「小的明白。」
御昂非走近主屋,敲门,无人应,他推开摇摇欲坠的破门,里面十分昏暗,窗户紧闭,空气沈滞不流通还散着一股霉味,一地碎裂的破片除了争吵时的牺牲品外还加了不少新伙伴,桌椅东倒西歪,八日前的菜肴残渣已经发酸发臭,整个环境比猪窝还要脏乱,显示主人根本没有好好过生活。
他循着物品毁坏的痕迹在书房里找着了小远,他蓬头垢面、衣着凌乱的趴在书案上写东西,旁边叠着如山高的折子,地上也散着不少。
「小远…」他轻唤。
「滚。」他头也不抬,面无表情的就只吐一个字。
「我要滚也是滚在你身边。」御昂非轻柔的来到小远身旁,才伸手要碰他肩膀,却被不留情面的避开。
「别碰我,滚去你的勾栏院,我不需要同情,这里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冷冰冰的视线毫无感情就说出恩断义绝的话,他甚至没有多看御昂非一眼,继续埋头批他的折子。
御昂非没有理会那冷漠的言语,反而突然抓住他手一拉,瞬间把澄远整个人箝抱在怀里,紧紧的,没有空隙的,然後整个人就步出书房。
「该死,你干什麽!」双臂被对方的手肘压制在侧,脸又被迫贴在那堵胸膛上,身体被离地提抱起,完全没有可供着力的点反击。
「我们一起洗个澡,你看起来好糟。」後院有一个御昂非亲手挖砌的露天浴池,里面已经蓄满了温热的泉水。御昂非鞋子一蹭,衣服也没脱,抱着司澄远就浸入池里。
「放开我!」觉得那铁臂稍微松了些,他才一推开两人的距离,随遭点穴,浑身瘫软无力,又被迫噤声,只能忍着惊慌的情绪,冷冷的看着御昂非。
「小远,你可以气我、怨我、恨我,但我是不会放开你的,绝对不会,不论什麽理由,我没有去找什麽姑娘小官,我那晚气疯了也只是到长空府里闷着,哪都没去,不信你可以去问他府里的下人。」他柔声说着,一边缓缓除去小远身上的衣物,那单衣皱的跟菜乾一样,想必好几日没洗了,唉,他不在就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御昂非剥光了小远上衣,无视於杀人视线,迳自把他亵裤也除了,赤裸的安置在池水中的小阶上。换脱自己的衣物,没两三下,两人就坦诚相见。
「我帮你擦擦。」
拿起棉布抹上皂粉浸湿,御昂非虔诚轻柔的从澄远耳後颈边开始擦洗,一刷一刷,一擦一擦,每个动作都当他是稀世珍宝般贵重小心,抬起手臂擦腋下,拉进怀里擦後背,被虐待、杖击、鞭打过的痕迹纵然淡化了,在日光下仍无所遁形、怵目惊心,蓝眸里有心疼、有不舍,而指腹一一抚慰那些地方,不带情慾,是更深刻的怜惜。
他抬头,小远看自己的目光没有了先前尖锐的抗拒,反而带着雾气,带些迷惑,却固执的紧抿着唇,不肯泄漏半点软弱。御昂非微微一笑,在他眉间落下轻吻。
「你要相信我。」
昂非把澄远抱坐在池边,拿起棉布擦洗小远的下腹、双股、大腿、足踝、脚指,最後…一手捧起小远的羞根,感觉掌中躯体的主人正试图挣扎、颤抖着,他没有退却疑惑的,轻将棉布包覆其上,两手裹住搓揉,很尊敬,很虔挚,没有让人觉得有一丝嘲笑或是可怜,他珍重这个身躯,哪里都一样。
「就算在你眼中我只个无耻的色狼,你也要记住我只对你发情,别人我都不要,也不会有感觉,所以别再叫我去勾栏院发泄了。」
他擦洗完了私处,又把他抱进自己怀里,一手环着,一手身到後面清洗臀间,两人贴得紧密,御昂非坚挺的灼热就抵在自己大腿内侧,澄远自非感受不到,他应该挣扎慌张,应该恶心想吐的,可却一点也不,反而觉得莫名心安,放松了所有紧绷的戒心,湿湿咸咸的液体一滴滴的落在昂非强壮的膀臂上,此刻他只想温驯的倚着他,倚着他的深情。
「别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麽办了。」
肩膀上的烫热的液体,比万钧巨石压在他心口上还叫他难受,御昂非捧起小远的脸,细细吮去那晶莹的泪,他爱的人呐…
「我帮你洗发。」
他柔情细语的解开伊人穴道,怀里的人轻轻点头,任那厚实的双手穿梭在三千乌丝当中,为他厘清每一丝烦恼,每一丝忧愁,密密麻麻的从头皮上按进了爱恋,按进了不变的心意。
待御昂非舀水冲去泡沫,洗去了污渍,他内外焕然一新,司澄远轻轻的笑了,比万里无云的蓝空还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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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补偿了~拜托收起刀收枪,别对着某心(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