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可耻的事情就是,在你讨厌的人手中握有一个把柄。
我近乎忘记要拍照、甚至忘记我们到底在逛什麽,我只知道我的唯一目标就是他手中的相机。
对,那该死的相机。
「欸,宋筠君,帮我丢垃圾。」
我屏住气。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一拳揍过去说:你他妈没腿是不是?自己去丢!
很可惜这不是平常。我默默的走到他面前,用力夺下他手中的垃圾,并跺着脚走到垃圾桶面前,然後再快速回到队伍。
但我完全忘记站在一旁的张蔚寒,她错愕的出声:「哇靠,宋筠君你脑子撞到啊?干麻帮他丢垃圾?」
干!我宁愿脑子撞到忘记一切!
我装作淡定的回说:「没什麽,老娘我今日心情大好,心血来潮想要做环保。」
「你妹,你什麽时候有做过环保了。」
「......。」
「我是那种人吗?」我怒瞪她一眼,她却淡淡的说:
「难道不是吗?」
好一个难道。
饭可以乱吃,屎可以乱拉,衣服可以乱穿,但是朋友不可乱交!
我只记得我在心中OS误交损友後,就随着队伍一起来到我们住的饭店了。
*
「哇!这好像某片的场景喔!」
与我跟张蔚寒同房的其他三位女生中的其中一位女生--张苡昕开口了。
一开始在分组的时候,听张蔚寒说她是个有点黄但是人超好且很开朗的女生,虽然听到有点黄这三个字我的嘴角抽畜许久,但我还是答应与她们同一组了。
而且顺带一题,张苡昕是张蔚寒的表妹,其实她们差不到几天,但能够同班我也觉得够强大了。
现在我终於知道张蔚寒所谓的有点黄,不过......真的是『有点』吗?这值得我去好好思考。
另外跟我们同一组的另外那两个女生其实我跟她们不熟,单纯是因为她们两个是张苡昕的好朋友所以才一起加入我们这组,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张蔚寒,几点才要去集合啊?」张苡昕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一手放在沙发後面,一整个气势就像黑道老大。
好吧,听说她们小时候感情就还蛮深厚的,她能够连名带姓叫张蔚寒我也不意外了。
难道......张苡昕的有点黄就是张蔚寒传染的?!
还是他们全家人都有这种基因?
我打了个冷颤,害怕在想下去我的脑袋迟早被黄色思想占据。
......早就是黄色的了。
「我哪知道。喔,对了,宋筠君。」
「干嘛?」
「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害羞。」
我只能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她的脑子可以正常些,一边说:「不要在放弃治疗了......」
一旁的张苡昕说:「她早就无药可救了。」
我就说嘛!他们全家人都有这种基因。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浪费掉毕旅的一个早上、中午跟下午,我感慨着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且迎接着第一个晚上的到来。
欲哭无泪的看着相机。天啊!我她妈居然拍不到十张!我的第一天就这麽浪费掉了!
正当我下定决心今天晚上要靠着这美景好好拍的够的时候,何逸恩猛然在我面前出现,吓到快剉尿。
「嘿,下午的时候我有跟你打招呼,你怎麽没有回我?」
有吗?我怎麽没听到?你不知道我是以耳背当座右铭的吗?
「......不知道,我发呆的时候就会这样。」我乾笑着,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我总不能说,因为我有一个糗照在高翔语相机里所以要想办法删掉吧?
「好啦,先不说这个了。」他微笑,并问道:「你舞伴要找谁?」
咦?
舞伴是什麽?可以吃吗?
完全忘了有舞会的我呆愣在原地,眨眨眼,後来才反问他:「那、那你呢?要找谁?」
「我还不知道。」
听他这麽说,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当初我说,看谁邀我就跟他跳,但是......
如高翔语所说,根本没人邀,根本就靠邀。
我无奈的看着手表,现在已经5:31分,已经陆陆续续有一些情侣在我旁边放闪,但我却不知情。
远远看着张蔚寒,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的舞伴的确是夏纬齐,看来大家都要心碎了。
何逸恩随着我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张蔚寒跟夏纬齐,我还没来的及发现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遗憾,却蹦出了一句:「看来我们今天都是单身呢。」
不对,不管有没有舞会我都是单身。
「那......」他直盯着我说:「要不要跟我一起跳?」
而这时,我也还没了解他所说的意思,便被拉去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