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鬼同途(BL-已寫完-天天更/輕鬆幽默風-完結倒數) — 第十五章 (有H)

溪水潺潺,小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一些小虾闪着石头在清澈的溪边跳蹦着,一个看起来年约十几岁初的男孩弯着腰,在溪水边抓着小鱼。

钓竿晃啊晃的,似乎有什麽东西上钩了,男孩兴奋的拉着钓竿,那线拉的很长很弯,小男孩拉着脸红脖子粗了,最後奋力一勾──原来是勾到件衣服了。

男孩可爱的小脸都瘪了,一眨一眨的大眼几乎要挤出泪水,他抹了抹自己的脸,决定再战下一次。

上头的太阳很大,男孩的脸被艳阳晒的红扑扑的,汗水直滴落小溪中,旁边的小篓桶的战利品越来越多,男孩很开心。

突然一个声音喊住了那男孩,男孩抹了抹汗,他转过身露出个可爱的笑容。

「骆骆,你来了啊。」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声音,怎麽那脸就模糊了呢……

忽然一个警惕,那在大艳阳下飘过的影子硬生生的和男孩的脸重叠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衣着,唯一不同的是,那街道上的身影是飘过而不是走过……

骆琚猛然一个惊醒,从床上坐起,大脑开始迅速运作着,他一个闪身就跳下床,拿起床头旁书桌上的iphone就开始翻找着。

「你在干麻啊……」谢尹一脸睡眼惺忪的,明显是被骆琚的震动振醒的。

「没事,你继续睡。」骆琚迅速的滑着自己的电话簿,一个名字闪过一个名字,就是没有他要找的那个名字。

「你这样我怎麽睡得着啊。」谢尹揉了揉眼,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骆琚身後,轻轻环住他,「你在找什麽?」

「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不知怎麽的,骆琚有不好的预感。

那个印象中已经模糊的脸孔,就是骆琚的初恋对象,而他对他的记忆的确还停留在小时候没错,因为他长大後他们就没有再联络了。

骆琚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个模糊的身影,他很确定就是「那个人」小时候的样子,只是他们年纪没有差很多,骆琚只比他略大几岁,照理讲那个人现在应该也是成人的样子了,但他看到的那个灵体,很明显还是个小孩子。

这怎麽回事,难道他发生意外了……?

虽然这麽多年过去了,就算真的有什麽事也不关他的事了,只是他还是想弄清楚事情,这一切感觉太诡异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住在那个地方,高雄,骆琚家乡的隔壁村。

「靠,居然带着现任情人要去找初恋情人,有没有这麽花心的。」谢尹一手撑着头,车窗开着,风呼呼的吹着他的头发飘逸着,他的表情很明显的不爽。

「对不起,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知道啦,安心开你的车,我不会让我老婆被别人抢走的,管他初恋情人还啥,敢碰我老婆就一脚踹飞。」

高雄还是一如往昔的热到不行,骆琚这次没有通知父母的情况下就回到高雄,他只是想去确认个东西,并没久待的意思,所以没打算打扰他父母。

骆琚把外套遮在谢尹的身上,早上的太阳对谢尹太过刺眼,他怕他又晒出问题来了,特地帮他套上两层,但在外人看来应该是两件外套在飘,不过在这种乡间小径里面,骆琚倒没怎麽在意这个问题了。

两人手牵着手踏在这土味清新的道路上,农村的路都是这样坑坑疤疤的,没有经过柏油路的整理,一切都是最原始的状态。

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遇到几个带着锄头要下农的农夫们,除此之外,一条长长的大红土路上,只有几个小孩骑脚踏车嬉闹的声音,跟都市比起来这里实在是宁静悠逸许多。

不远处就是一个挂着「迷花村」招牌的村落,里头看起来比骆琚家乡更偏僻了,里面除了几户小人家之外其他什麽也没有,更别说有什麽现代版的7-11那类的东西了。

大概是这村里的人世代务农,不是做农的年轻人口早已外流到其他繁华的都市去了,所以留下的大多是年迈的老年人或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要不然就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妈妈。

看见那个熟悉的小溪旁的那户人家,骆琚有着满满的怀念感,小时候他就常来这玩。那户人家把屋子建的地方很特别,就座落在河床的小溪边,一整排的农村屋就那家建在那,看起来格外的显眼,也特别的好认。

「这里简直比你以前的家还荒谬。」

听到谢尹那种比喻,骆琚笑了,「你是指我家也很荒谬?」

「跟这里比起来,就不那麽荒谬了。」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那家建在很特别位置的农屋前面。围墙上已经爬满藤蔓,蜘蛛网密布的,里面黑悠悠的,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人居住了,难道已经搬走了?

「骆琚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後面传来,骆琚回了头,发现是一个年迈的大婶正站在对面跟他挥着手。

「唉唷!时间过那麽快,都长那麽大了,快要认不出来了呢。」来者是张姨,以前骆琚来这玩时她还常拿糖果给他吃,那时候的张姨还很年轻,不过经过时间的淬砺,那张脸上也已经有了岁月走过的痕迹。

「张姨,你知道这户人家去哪了吗?」骆琚指了指他背後的那栋屋子。

「这个啊,这一两年搬走了哪,你来慢了一步,里面不是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叫什麽来着……」

「徐谦,都叫他小影子,动作快的跟什麽一样,很像人的影子。」

「嘿丢啦丢啦!小影子……唉喔,说到他,一个活泼的孩子变这样,金价细吼,嗯灾发生什麽事情啦。」

张姨说的扼腕,骆琚奇怪的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

「他们家就因为徐谦这一两年精神状况很不好,马嗯灾发生什麽事情,之前都好好的,啊就突然变得很忧郁,不太理人,他们家人想说给他换个环境看会不会好点,啊他们家也有钱啦,才可以说搬就搬的,系共,嘛嗯灾他们搬哪去了啦。」张姨讲一讲,突然奇怪道:「啊你是要找他吗?」

「哦……没有,只是来这边看看而已。」

既然都搬走了,也无从找起了,没有电话的联络方式,台湾小归小,要找起来也是太费力了,骆琚想了想後,决定直接放弃。

也许真的是他眼误看错了吧。

夏天的时间虽然日落的晚,但骆琚太久没回来这里了,路都有点陌生了,连续拐了好几次错的弯,绕了几圈下来,天色都暗了。

骆琚不是个喜欢开夜车的人,他的生活作息很规律,时间太晚他就会想打瞌睡,而打瞌睡驾驶基本上就跟酒驾没两样,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於是他临时决定先在市区些的旅馆暂住一晚,明早在启程回台北,早上开车打瞌睡的机率远比开夜车打瞌睡的机率低太多了。

才刚踏进房内,谢尹就抱着骆琚压到床上去,门咻的一声被谢尹用特殊强风给关起来了。

「喂,怎麽补偿我?」谢尹压在骆琚身上,表情明显不太爽。

「什麽补偿?」骆琚很迷茫。

「还问?」谢尹报复性地咬了口骆琚的脖子,「我陪你来找旧情人不用补偿我吗?把我放哪了?啊?」

和谢尹相处这些日子下来,骆琚清楚的知道其实谢尹的占有慾很强,一但他认定了这是自己的东西,只要有其他人太靠近他就会抓狂,甚至他在医院捉弄那些同事的行为,後来他才知道谢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其他同事太靠近他。

骆琚揉了揉谢尹的头发,摆低姿态道:「那让你上一次好吗?」

「一次哪够?十次!」谢尹话才讲完就开始动手扯骆琚的衣服。

「喂,别闹!我明天还要开车……捂……」

骆琚话都还没讲话就被堵住嘴了,谢尹的动作有些粗鲁,但在进入的时候却刻意放缓了动作,就怕又伤到了骆琚。

室内两具身体紧紧交缠着,倒影映出那缓缓抽动的身影,动作缓慢而温柔,细细的呻吟声从里头流泻而出,令人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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