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和越前相处的注意事项里哪条最重要?迹部一定会告诉你,千万不能让越前喝酒!
从那次偶遇之後,迹部和越前之间的交集渐渐多了。迹部就读於纽约大学,离越前的家不远。偶尔越前会在比赛训练的闲暇去迹部的学校逛逛,但大多数时候迹部会在周末驱车前来。
打球,聊天,斗嘴,平淡的日子一天天过下去,都没有开口主动说要交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一天比一天亲昵的两人实际上已经在交往了。
迹部已经盘算好了,等他大学毕业能够独立抗衡家族的势力之後,他会向越前求婚。但当下最重要的,是把越前羁留在身边。越前是只自由来去的鸟,总是经常无故消失很久,让迹部提心吊胆。
而且迹部也知道,越前和他哥哥龙雅之间有扯不清的混乱关系,但一时想要越前断掉这种关系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采用尽量不让他俩见面的办法。
所以在闲暇的时候,迹部都会带越前出去,即使他知道很多时候那少言的小孩已经很不满了,也依然不为所动。无论如何,迹部不允许这孩子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不想让自己再去体味这两年多来痛苦。
带越前出去得多了,自然玩的也越来越大。毕竟都还是不满二十的青少年,有的时候玩过了火也是正常的。
比如今天。在这个只针对未到法定饮酒年龄的青少年开放的酒吧里,迹部在同学们的起哄声里,已经喝得微醺。单手托着腮,俊美的脸上带着性感的笑容,眯眼望着那个还在一口口把酒往嘴里灌的小孩。
“龙马,本大爷有多爱你,你知道吗?”酒喝得多了,话也就多了。手指流连在精致的脸颊上,迹部眷恋地轻抚着,带着一丝情色的意味,仿佛要把眼前的孩子拆骨吞入腹中将他全部占有才肯作罢。
回答他的,是越前突然凑近他,半眯着一双金色的猫眼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迹部略微酒醉的脑袋都吓到了清醒。惴惴不安地回望着那双看不清表情的猫眼,迹部吞了吞口水,刚想开口,就被越前纤长的手臂紧紧搂住了脖子。
舌尖轻舔着被酒精染得红艳诱人的唇瓣,越前傻傻地咧着唇角轻笑,捧着迹部俊美的脸颊,笑得不怀好意。抬腿跨坐在迹部大腿上,挺翘的臀在他大腿根部缓慢的摩擦,越前哑哑的低笑:“猴子山大王,你还差得远呢。”
从未见过越前如此诱人犯罪的模样,迹部在霎那间有些怔愣。目光缓缓落到吧台上那喝了一大半的酒杯上,不禁微微苦笑。就喝了这麽点,就醉成这样,这小家夥的酒量该有多差?
“嗯,好热。”在迹部腿上扭动着身体,越前用力拉扯着衬衫。不堪重力的衬衫在几颗纽扣滑落之後,露出他线条优美的颈项以及一大片赤裸白皙的胸膛,就连那一抹嫣红也若隐若现。
如此诱人的风景让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尖叫,也在那一刻把迹部震得脑中一片空白。原本在细密的摩擦里就已经抬头的火热,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猛得涨大,被裤子勒得生疼。
“龙马,醒醒!”紧搂住怀里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越前,感受到他在自己颈侧亲密地舔咬,迹部再也顾不得自己还身处吧台,狠狠吻住了那张四处作乱的小嘴。
喝了酒的口腔有些热,但却给了迹部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应。纠缠的唇舌发出叫人脸红的声音,紧贴的唇角滑落闪烁着魅人光芒的银丝。手掌在越前削瘦的背上不断游移,仿佛要将他嵌入骨血般地搂紧,紧到怀里的小孩发出了不满的低哼。
良久的亲吻之後,迹部松开了些许,一把按住正在他腿间挑逗勾勒着的手指,紧紧蹙眉。下身胀痛得已经让迹部有了再不发泄肯定会死的错觉,可这小孩仍在不紧不慢地抚摸,而且偶尔停顿一定会摸到最关键刺激的地方。
迹部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越前很会挑逗男人,而且非常熟练;和平时那个少言又骄傲的他完全不同。但无论哪一个,都让他为之疯狂。尤其是现在。
“Hey,Keigo!这个拿去,楼上有房间。”仿佛知道迹部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酒吧老板带着了然於胸的暧昧笑容,从吧台底下摸出一管东西,连同钥匙一起扔给迹部,挤眼笑道:“放心吧,房间免费,绝对安全。”
看了眼怀中对自己露出魅人笑容的越前,迹部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抱起他朝楼上走去。
都已经这地步了,不做已经是不可能的。
抱着越前纤瘦的身体走进走廊尽头的房间,迹部此刻已经顾不得华丽与不华丽的问题,一边形同疯狂般的彼此撕咬着,一边反锁住房门,然後双双跌落还算柔软的大床。
微微抬起身体,迹部想要先解开彼此的衣物,却听着眼眸半启的越前发出不悦的轻哼,紧接着他整个人被越前扑倒,仰躺在床上。眯眼看着快速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孩,看他扬着唇凑近自己,像猫一样用舌尖舔吻在颈侧,迹部无可遏制地呻吟。
“要脱掉吗?”眯着眼好无辜的看着迹部,手指却在他腿间膨胀的硕大处或轻或重地勾勒,越前金色的猫眼在酒精的烘托下反而显得更加清澈。“要不还是先脱我的吧。”
这麽说着,他毫不避讳地直起身,在迹部火热的凝视下缓缓褪掉宽松的裤子,只穿着那件几乎已经不再具有蔽体功能的衬衫斜倚在他身边。
已经无法再忍耐这样火热的煎熬,迹部猛地起身将越前压在身下,快速扯掉自己的裤子,然後让彼此的硬挺紧贴在一起。
那是无法想像的美好触感,让迹部无法遏制地快速抽动包裹着他们的手,低头狠狠吻着吐出诱人呻吟的甜美唇瓣。在即将攀上情欲顶峰的那一刻,他紧紧拥住越前同样僵直的身体,在他耳畔一声一声地低唤:“龙马,龙马……”
发泄一次对於初尝滋味的迹部而言完全不够,更何况怀里的小孩是个花样百出的小妖怪。才刚发泄完还未软化的火热被越前握在掌心,就着停留其上的白浊把玩敏感的顶端,让迹部来不及喘息片刻又被激起了欲望。
稍嫌粗鲁地把越前面朝下压在床上,迹部啃吻着他白皙削瘦的脊背,手指在浑圆的臀上揉捏着,他哑声低笑:“从哪里学了这麽多勾人的动作,很熟练啊。”
即使沈溺於激烈的情事当中,但迹部并非没有怀疑,也刻意留意了一下。越前挑逗人的手段如果说没人指导是天生的,不可能每一下都触碰到叫人神志混乱的要害。比如现在,虽然在自己的压制下不能为所欲为,但他还是微扭着臀,让自己火热的分身浅浅陷在臀缝中间,缓慢的摩擦。
那麽,是谁教会了他这些?是德川?是龙雅?
不过,迹部已经无暇去想这些,怀里的小东西趁他分神的空档已经转过了身,纤长的手指在那色泽粉嫩的芽茎上抽动,结实有力的大腿对他大张,媚人地哼笑:“进来……”
“不用你说本大爷也要进来了,小混蛋。”抓过酒吧老板给他的润滑剂,迹部匆匆涂抹在自己的坚挺和他的穴口,手指简单地扩张了几下之後,一个猛地挺身,深埋在他体内。
迹部这下插得太快太狠,让越前发出一声痛呼,然後紧紧抱住了他的颈项,在他耳畔颤抖地吐息:“佑,好痛……”
佑?是谁?是教会他这一切的人吗?
低头紧盯着因为疼痛而眉眼微蹙,眼角沁出泪意的越前,迹部眼中泛起不甘和疼痛。双臂紧紧环住纤长柔韧的身躯,像是生怕他消失一样。等他适应了片刻之後,迹部开始用力抽送,将自己深埋在他体内。
很累,但越前还是被身後湿热粘腻的感觉弄醒了。其实也不能怪迹部不够体贴,当终於制服了这缠人的小东西之後,面对倒头就睡的他,迹部能干什麽?也只能让他先睡,等醒了再帮他弄乾净。
人醒了,酒也醒了。坐在床头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搂着自己睡得正熟的迹部,越前眨了眨眼,然後抿起了唇。不讨厌,也没有很欢喜,他的心情比起之前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醒了?”微睁开眼,迹部看着那张与平常一般无二的精致小脸,知道他已经彻底清醒了。坐起身,轻搂住他,迹部低笑着呢喃:“小家夥,在床上你可真是个妖精。本大爷都快被你榨干了。”
无法掩饰地红了脸,越前微恼地瞪了迹部一眼,扭开头不自在地嘀咕道:“别说了。”
“好,好。”知道这小孩向来脸皮薄,迹部体贴地转移了话题。“龙马,我会负责的。”
“负责?”不解地对这迹部眨了眨眼,越前金色的猫眸很是茫然。他要负什麽责?谁要他负责?
低头轻吻着漂亮的猫眼,迹部温柔地抚摸着柔软的发丝,暗哑的嗓音里藏着笑意。“当然是本大爷对你负责。放心吧,我都想好了,明天我们就去买戒指,先订婚。等我毕业了稳定下来,我们就结婚。”
在迹部看不到的地方,原本平淡无波的精致容颜突然微微变色,嘴唇抿成了直线。回头淡淡地看了眼迹部,越前迳自下床套上衣物,轻声道:“我要回去了,猴子山大王。”
似乎也感受到了越前的异样,迹部微微蹙眉,然後快速起身抱住他,哑声道:“本大爷帮你清理。”
“不了,走吧。”不再理会迹部,越前拉开门朝外走去。
在他身後,迹部环抱着双臂靠在墙上,深蓝的眼久久凝望着那抹纤长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