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裕文下车,进家门,把酒醉的白芸涵送进房里之後,经过客厅时,颜振宇同时也从家门口进来,就这刚好被撞见。
「我有话要问你。」半晌,颜振宇率先开口,睨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说。语毕,他也缓缓走到客厅的单人沙发坐下。
「怎麽了?」白裕文问,没有马上走去客厅,而是先走到一旁的饭厅,倒了一杯蜂蜜水之後,才走回客厅,递到颜振宇面前,坐到一旁的双人长形沙发之後,关心询问,「喝一点吧,你应该是刚酒醒吧?」
颜振宇拿着眼前的蜂蜜水,轻啜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抬起头,就望见白裕文如此的关切,如此担忧的眼神,让他一时无法完全回过神来,然而心里的种种疑惑和莫名的不谅解,却又让他一时开不了口,想说的全都堵在喉咙里。
过了片刻,颜振宇才再次开口,打破了这一夜沉默许久的宁静,「你头痛有好一点了吗?」
「痾……」明显地,白裕文闪过一丝愕然,很快的,随即又敛起那份惊愕,莞尔一笑,点头说,「最近是好很多了,也没有在作梦了!」
「是喔……」颜振宇轻轻点头,话题就断在这里,又恢复了不久前的宁静。
白裕文静静地望着他,脸上明显的有些困惑,半晌他再次关心询问,但神情却有些微妙。
「怎麽了?看你一脸沉重的样子?」白裕文一脸狐疑地观察着此刻颜振宇并非十分自然且极其复杂的神情,忽然间,他的嘴角勾起一丝不寻常的弧度,「你应该不只是想问我这个吧?」
「痾……没啦……只是想说你之前时常头痛,所以……」与白裕文四目交接,望见他若有似无的笑容,颜振宇一时有些惊愕,开始结巴了起来,同时讲话也越来越含糊不清。
因为他知道,他想问的问题,并不是这个,所以他只能换个答案,同一时间,他也在心中暗自对自己喊着,千万不要随便问不久之前他所看见的事,不要随便打草惊蛇。
或许那刚刚好只是个借位而已,没甚麽的。而最後,颜振宇最後给自己下了一个连他都不怎麽相信的一个结论。
「我只是这样问,你干麻那麽紧张?」白裕文望见颜振宇异常的反应,他不禁失笑,一脸纳闷地问。
闻言,颜振宇有些尴尬地搔搔头,有些勉强地拧出笑容,「有吗?只是怕你身体状况不好而已啦!」
白裕文『喔』的一声,轻点头,看了颜振宇半晌,目光若有所思地焦距在他身上,像是在观察着甚麽,尔後,他敛起原先的目光,一脸领悟似的笑了。
「你是想问……」蓦然间,白裕文投以一个认真的目光,「刚才我为甚麽在车上要对芸涵做出那样的举动吧?」
闻言,颜振宇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他丝毫没有料想到,白裕文会亲自提起这件起这件事,也没有料想到原来他早已看见自己站在那里。
总总的一切,让颜振宇感到万分措手不及,一时无法言语。
没等到他再次开口,白裕文说出了他内心里极度排斥,同时也最他无法坦然接受的答案,
「因为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