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菜菜子姊姊!怎麽会……」
看着被大火烧成断垣残壁的地方,男孩此时的表情尽是无法相信,相信那里原本是自己的“家”。
三具焦屍卷缩在看起来应该是客厅的地方,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任何表情,不过这也难怪,只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过突然,再加上身分的关系,要让他们恐惧突如其来的死亡,怕是很难,化虽如此,男孩的悲伤还是难以停止。
「……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泪流满面,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男孩或许还不致於会表现出如此的态度,五天前才刚和自己说过话的家人,如今都已离自己而去,永远不会回来……这叫他如何在短时间内接受?
「……沙诺……」
看着男孩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悲痛神情,原先只是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黑衣男子慢慢地走了过去,开口轻道:
「不要难过了……」
「……米弗特叔叔,带我走好吗?」
抬手擦乾眼泪,但见男孩自原地站了起来,用力摇了下头,随後如此开口说道,其脸上的泪痕依旧残存,但那眼神却开始有了不同以往的变化。
等待许久的话语竟是如此,很明显的,米弗特的表情就是吃了一惊。
「你是说……」
不是吧?这麽快就做出决定了……这样好吗?沙诺他……不怕会後悔?
只见那名被唤做“沙诺”的男孩在听见那含有诧异的话後,轻点了点头。
「对,我同意去联合国总部接受训练,但前提是你们必须让我在执行任务後,有时间去找我的弑亲仇人。」
沙诺对眼前人如此说着,琥珀色的眼瞳里,此时正散发着某种诡谲光芒。
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夕阳,火红色的光布满了整片天空,有如大火般的红光,让沙诺的眼里再度浮现出一层迷雾,只见他抬手揉了揉双眼,继续说道:
「还有,我不希望放弃网球。」
网球,是自家那个臭老头唯一留给他的东西,说什麽,他都一定要继续下去。
「……这是没有什麽大问题啦!但我们总得先将你爸妈和堂姊给安葬好,才能来谈以後的事吧?」
米弗特边说边有些莫可奈何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其神情明显还处在状况外。
「况且,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去联合国总部受训,那我们还得去青学办理休学手续,顺便处理一下其他的事务,大概……最起码也要到大後天才能离开这里,可以吗?」
这些事情都好办,就只怕他会因为丧失亲情的打击而无法振作起来而已……米弗特心里如是想着的,但他却怎样也料想不到,眼前人的心态竟是那麽的坚决。
「……可以。」
沙诺点头,其眼里的神色,就只剩下那淡淡的落寞,以及一丝恨意。
「我知道你很气愤,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做出违法的事情,沙诺。」
米弗特在看到那眼神後,赶忙提醒道,天晓得要是真让这人去报仇了,那还得了?
「这点请您大可放心,米弗特叔叔,我自有分寸。」
是啊!不能违法,但如果那个弑亲仇人是个国际罪犯,那可就另当别论了,沙诺在心里附加了如此一句。
过了几天,沙诺整个人就自日本消失无踪,所有认识他的人,无论透过什麽管道都找不到他,不是因为他更改了名字,而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家学弟的英文名字。
同一天,美国联合国总部出现了一个新的训练员--塔廉特˙沙诺˙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