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嘛…….?他可是白耻啊,甚麽恐怖的事都做得出来的。
好奇心杀死猫,但我宁愿被杀死也想要问清楚「你、你想干嘛?」我弱弱地开口。
「保护你啊,不然要做甚麽?」他尴尬地笑笑,眼神飘移恍惚。
「才不是呢,你的脸为甚麽要这麽心虚,不要再做出国中的那种事情了,好吗?」我向他请求。
回想国中时,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莫过於同学眼中的万能班长、师长眼中的好学生白耻同学把人带至顶楼痛殴事件了,当时他也是自以为温柔语气地说要保护我,然後就扁了别人。
天啊,他是不是脑袋神经搭错线,保护不代表拳头好吗!虽然事後他跟我解释了只是一时冲动难以克制怒气,但我还是耿耿於怀。
他心虚地低下头「我那时候真的是疯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我笑笑地挪瑜他「是啊,就不要往事重演。」
他笑而不语,那我也别出声来破坏这重逢的宁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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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怎麽感觉有些不真实,这麽多年的误会居然一夕之间就这麽解开了。
或许还有小疙瘩、或许我们不能完全回到以前,但如果努力了,相信也能恢复。
就算付出的代价非常大,但我也无怨无悔,能回去、就够了。
这一切都好像一场梦,我们之间空缺的那段伤痕,居然不药而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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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地待在医院养病,很快就出院了。
虽然说是很快,但还是待了一个多月。毕竟是脑震荡加脚断掉还有心灵谘商甚麽的零零总总加起来。
我一直以为我会活在那天的梦魇出不来,刚开始的心理辅导的确如此,我对於自己的肮脏不堪只能以自残来宣泄,当谘商师问起那天的事情我就开始失控,但後来久了渐渐好转。
住院期间白耻也常常来看我,或许这也是让我病情快速康复的其中原因。
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是提早恢复了,今天就能回家了。
「你回家真的能好好照顾自己吗?谁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吃泡面,又因为懒惰家里都不整理的,还有打工你就先停掉了吧,你现在刚恢复不要再过度劳累,到时候又昏倒医生会以为你太爱他,医生会很困扰的。还是你要不要乾脆住我家或去同学家亲戚家之类的,唉,笨蛋你真的很让人担心欸。」白先生又开启他的碎碎念模式了。我皱了皱眉,觉得很吵、但也很熟悉。
可是怀念并不代表我不会反驳,姊姊我可是辩论社第一把交椅,怎麽能丢了颜面。
「白先生您的碎碎念真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啊,又臭又长。而且那种渣女的生活是我国中在过的,现在可是天差地远呢,希望您不要先入为主谢谢。」
他听到我的反驳,先是一楞,再来笑着拍拍我的头「看来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嘛,嘴可骂得真溜阿。」
「谢谢夸奖。但我不是乖狗狗,不要拍我头谢谢。」
他听了我的话,秀眉一挑,手自以为自然地挥到我头顶正上方「啊,不小心拍到了不好意思,不过既然你喜欢的话,哥哥我就勉为其难地多拍几下便宜你吧。」
……直娘贼。士可杀,不可辱,不带白耻你这样玩人的,我要你好看。
「白痴。」
「甚麽?我没有听错吧,你叫我白耻大帅哥?」他嘻皮笑脸地说。
「天啊,先生你自恋倾向越来越严重了欸!」
於是我们就这样打打闹闹来到了我家。
是位於高级住宅区的一处豪宅,毕竟自从我和白凛湛订了不公平条约後,我的起居除了那笔脏钱外,还有白家支助。
想到就觉得羞耻,所以我才会不断地打工赚钱,期望一成年就脱离这一切。
其实最害怕的,不是受伤时的当下,而是一个人时会不断地回想、并沉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