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零面对着这个秋濑或,明显地感觉到跟之前的秋濑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你是谁?」
「什麽话呢?我不就是秋濑或吗?」被Deus控制着的秋濑发出两种同步的声音。
「不可能!秋濑或已经被我燃尽了!」大神零伸出手,泛起蓝色的火焰,对着秋濑喷发过去。
蓝色的火焰全部穿透过秋濑的身体。
从旁观者的视觉,秋濑发现自己同时能看见现实世界与原神界的影像。这就是Deus以自身为媒介连接了现实世界与原神界两个空间,只要自己遭受攻击,就会自动切换身体所处的空间,造成时空虚化的效果。
「哼,原来是秋濑或的鬼魂啊。」大神零一笑,心里想着触碰不了的他必为鬼魂。
「你是这麽认为的吗?」两把同步的声音响起,然後身体卷起漩涡状的气流。
『这个是,干什麽用的……?』这次,秋濑以旁观的视觉看见,眼前出现无数半透明立体十字交叉的线条,并附有特殊符号。用人类的话说,这是完整的空间立体坐标系。忽然,看见大神零身後的特殊符号变了颜色。
秋濑随着漩涡消失,漩涡在大神零身後卷起。秋濑从背後狠狠一拳把大神零打翻在地。
「这下,你还会认为我是鬼魂吗?」双重的声音同步发出。
秋濑终於明白,空间坐标系是用来定位。
「是空间能力者?」大神零站了起来,用拳背擦了擦被打痛的地方。
秋濑再次卷起漩涡,消失,出现,抱起晕倒在地上的六花,放回黑猫她们旁边,再往返一次把杏子的屍体也放到她们旁边。
「你真的是秋濑吗?」黑猫泛着泪光在地上捉着他的手腕。
看着众人的惨相,秋濑感到一阵愤怒,但是比起这些,目前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等我一下。」秋濑感觉自己的意识恢复了,应该是Deus让他的意识出来跟她们说话。
「嗯!」黑猫用力地点了点头,松开手。
秋濑的意识马上又变为旁观者。
「蠢材,空间能力和时空能力是两回事啊。」秋濑转过身,用同步的声音说着话。
空间能力与时空能力的区别在於,空间能力只能在现实世界这单个空间发动。而时空能力的异空间也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也会有时间这个元素,两个世界就是时间轴上的两个点。因此可以操控衍生异空间与现实世界空间能力或者操控时间的能力,被称为只有神明才能够使用的四维时空能力。两者,是三维与四维的本质区别。
「无论你是什麽能力。」大神零整个左手被黑炎包围。「用这个都给我消失吧!」
大神零一挥手,发射出边狱黑炎,拥有将异能烧尽的火焰,人形骷髅随着黑炎冲向秋濑。
秋濑从旁观的角度看着,眼前的座标消失,卷起一阵漩涡的气流,把黑炎与人形骷髅都吸了进去。
Deus把目标的座标点与异空间连接,可以随意吸收进异空间或者将异空间的东西放出。
「什麽!?」大神零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很抱歉时空能力的能量源并不是灵力魔力妖力之一,你无法消除我的异能。」秋濑的发出同步的两把声音。
忽然感觉身下有人扯着他的裤脚。
「秋濑……你要小心点……杏子已经死了,六花和夏奈也就快死了……如果连你也死了的话,就没有办法恢复到原本的世界了……」秋濑回头一看,是黑猫在跟他说话,这时,他才发现黑猫的裙子满是鲜血。
到底她们经历了多麽惨烈的战斗!作为旁观的秋濑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你说……杏子死了吗……那个是她的屍体……?」
秋濑转过头看,确实杏子的身体已经没有了起伏。
「大神零!」秋濑回过身,这次却没有同步的声音,自己的意识也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错嘛臭小鬼,你的意识居然排斥了我的意识,将我挤成旁观者。』Deus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你到底怎麽躲过我的火焰?」大神零发现秋濑好像变回正常状态,刚才与武旦魔女一战已经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灵力。
「你为什麽要帮助树组织杀人!」秋濑的眼中出现了空间立体坐标系。
经过定位和计算,大神零的头顶卷起漩涡,刚刚的黑炎借助气流卷起漩涡袭向大神零。
大神零挥手一挡,黑炎消散。
先後从两侧又再卷起漩涡,两根根不明材质的巨柱伸出先後顶向大神零,让对方喷出鲜血。
秋濑消失在漩涡之中,大神零的旁边卷起漩涡,秋濑出现连续用拳打着大神零。
「比起巨柱,你的拳头可真像蚊子一般。」大神零硬吃了几拳,用带火焰的拳头砸向秋濑。
打中的一个瞬间穿透过去,秋濑自己发动了虚化。
在这之後在自己与大神零的中间卷起漩涡,一根巨柱从空间伸出,连续将大神零顶出撞穿两栋大楼。
自己消失,出现在大神零附近。
秋濑看着自己的右手,与大神零的身体,连接了两点座标点。
右手和大神零的身体内卷起漩涡没有停止。
『太乱来了臭小鬼!搞不好的话你的手也会被空间切断!』Deus的意识作为旁观者,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可管不了那麽多!』秋濑在内心与Deus对话。
「呃!」大神零吐出鲜血,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手掐紧。自己一动对方的手就掐得更紧让自己心跳停顿。
「回答我!为什麽要帮树组织杀人!」在远处的秋濑凶狠地盯着大神零。
「那都是人类自己作的孽!为了让自己处在食物链的顶端而奴役杀害着异种。人类要反自然而行,用科技破坏自然,最终只会被自然所淘汰!外星所试验地球人类的大树也已经崩坏,如果我们不保持高等物种生态平衡,减弱人类文明,那麽地球也即将重置!」大神零紧皱着眉头,忍受着剧痛。「你们什麽也不了解,却一味用武力阻止树组织!」
「我才不管你的什麽狗屁歪理。人类也有分好坏,异种也一样。人类和异种融洽相处也是有的,而你们却一味全盘否定。被你杀害的全部都是好人!」秋濑的右手握得更紧,让大神零产生晕阙。
「既然我失败了,那你就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的,本来善恶就没有绝对的标准。但如果树组织要让异种屠杀人类,那麽无论如何都是为恶,我还会继续出来阻止。」秋濑松开手,漩涡也消失,右手重新出现。
大神零消耗过度几乎失去意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作为人类……给你一个建议,不要看暗之章。否则你也会变成跟我一样对人类绝望……」
秋濑转身离开。
『你就这麽放过他?』意识被挤成旁观者的Deus在内心与秋濑对话。
『Deus,你知道他说的大树是什麽吗?』
『没有记载,应该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事件。』
『暗之章又是什麽。』
『那是灵界以录影带的形式记录了人类所有恶行的视频资料。不过放心,没有灵力魔力妖力的你,就算看了也是一片空白。』
『那好吧,至少目前的事情也结束了。』
『我只能依靠你的形态出现在现实世界,现在大神零解决了。我也先回原神界。继续出发找到恢复原本世界的方法吧,吾之化身……』说完之後,突然一阵力量被抽空的感觉。
「喂!Deus!」秋濑失去力量之後有些站不稳,无论怎麽呼喊也没有回应。「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眼前失去空间坐标系,原神界的影像也消失。刚刚的时空能力没有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去到原神界。
不过,总算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可恶!」秋濑握紧拳头,拖着不稳的脚步跑回黑猫她们所处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