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刚好是距隔年基测的整整一年,学校也陆续开出加强班让成绩不错的学生有机会继续冲刺,得到更多学习的资源。
而校排前一百二十名,都是半强制性的加入。
许多人为了争取这样的机会,前段日子在月考下了苦功,就这样跻身前一百的例子比比皆是。
想当然尔,成绩不错却被迫加入的人也是不在少数。
我魏巧然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惨例。
每天上完八节课,晚上还要补习,现在还要再硬生生塞了两节课在课後,我这一天可真是精采得没半点空档!
平常放学可以陪李雪过快乐的放学时光,而现在却只有那厚重麻木的参考书与我大眼瞪小眼。
真是丧尽天良。
我拖着极不情愿的脚步,走进被分配到的班级,并且随意找个位子坐下来。
四点三十五分,原本应该是准备到补习班前的透风,现在却被关在这四方监狱中,只能对着窗外欢笑离校的学生乾瞪着眼。
想着未来一年都得过上如此的生活,我感觉什麽阿门阿拉阿祖阿撒布鲁的都已经离我远去了。
导师在台上振振有词的鼓励在班学生,而台下的人有的斗志高昂,也有来看好戏的,再有的就是像我这般兴致缺缺的死人样。
看腻了窗外树上的毛毛虫,转而环视班上未来必须共同奋斗一年的「战友」,正欲收回眼神,却让我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
汪千昊,坐在这里干什麽?
是坐在这等同学的?还是又来这里捣乱恶作剧?
脑中出现各种恶搞答案,但我就是没有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他也是我们加强班的一员。
他带着自信的笑容,身上的球衣尚未换下,想必刚才那堂是体育课,但我感受得到他周围人的眼神攻击。
包括我的原班好友,王培安。
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得了瘟疫的病人,唯恐避之而不及,她的椅子已经往前拉到挤得快把自己的胸部压平了,下一步我猜她会把桌子整个往前移一大格。
LOOK!不用闻我就知道他现在身上的味道有多「诱人」。
我冷哼一声,视线不再放在他身上。
加强班的战斗连续开打了数个月,每天的疲劳轰炸,写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考卷,骂不完的话──大多都是在考试的分数上攻击。
还记得当时的考试,只要有一次考不好,接连的考试都像被下了蛊,不管如何准备,分数总是落在那,大摇大摆地愚弄着我们。
「分数不好,就没有好学校。」这绝对是所有学生都洗耳至烂的一句老话。
而在里头,若未前进,只有被人当成垫脚石无情踩过的份。
我们沉浸在这样的压力下,得过且过的计算过去日子。
一张张空白的月历撕去,很快的暑假就来了。
而加强班的空位也日渐增加,经不起压力的斗士更是不计其数。
反正,若是待不下去,在下一次的段考後也会无情的被刷去。
而空位中,有一个是属於汪千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