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進擊×黑籃】同人短文 — 【赤黑】原來

如果说这一切皆是虚假的话,那麽又何来的真实?又何谓真实呢?

黑子在人群和车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缓缓地迈开步伐走着。即使他并不知晓自己能走去哪,也毫无目的地可言,似乎就只是一直淡漠地这麽向前行。

没有人注意到他黑子哲也的存在,仿若他这个人至始至终都是透明的、都是不曾存在过的。

即使是擦肩而过又或是一瞬间的视线交会,都没有人因此注意到那抹浅蓝的身影,即使是路边的野猫、野狗似乎都未曾发觉到黑子的存在。

连理会也没有,更遑论一声招呼或慰问?

夏季炽热的阳光直直地洒落在地面,彷佛直接将黑子的身子穿过似的,明明该是那般的温暖,却又彷佛感受不到这其中传来的温度。

晃了晃头,黑子试图藉此抹去心里突升的一种诡异之处,以及几乎无法掩盖过去的心慌感,同时也试图让心境重新归於毫无波澜的平静。

早就该习惯了不是吗?但是、老实说,他究竟该试着去习惯些什麽才好呢?

自然是,习惯被众人忽视啊。黑子有些讽刺地回答着自己方才的疑问。反正他的存在感一直都是如此薄弱和稀薄,根本就不足为奇不是吗?

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孤单呢。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再看见那些朋友们了呢?不管是城凛的大家,又或者是奇蹟世代的各位。

突然发觉,好像真的、真的已经没有见到彼此了呢?然而这又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世界变得好像仅剩下自己一个人。

不断地徘徊在人群之间,却没有人搭理,就好似不管是哪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似的,已经开始感到孤寂了啊,而且这种感觉还完全一发不可收拾。

仿若彼此之间存在着看不见的透明隔阂,而他黑子哲也就是被隔绝在外的其中一员,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啊啊,就好像是许久以前的记忆一般,不知不觉间就早已被名为时间的潮水冲刷得记不得丝毫了啊,模模糊糊地根本记不着一丝半点。

黑子忽然停下脚步,茫然地睁着如同天空般清澈的浅蓝眸子。人群不停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却没有一个人为此驻足,更没有人发觉到他的身影。

是不是哪里错了呢……?他是不是应该做些什麽才好?或者是赶紧去到哪里才好?不、不,果然还是回去吧,赶快回到家里面去。

然而就在黑子正准备离去时,他的眼角余光却也在此同时瞥见了那一抹红,那恐怕是他这一辈子也无法轻易忘怀的颜色。

如火如焰,那是相当惹人注目的赤红色。而几乎是不需要犹豫的,黑子便能够知晓拥有着那麽一头显眼发色的人,就是赤司征十郎,完全没有第二人选。

只见对方正从不远处的花店里走出,手上还捧着一束白色百合花。红与白那样对比,尽管是如此鲜明的色彩,却又不会让人因此感到突兀,反而相当柔和。

这是要去哪里呢……?黑子的视线已经在不自觉间,不受控制地往对方的身上飘去,紧接着锁定在那抹赤红,变得再也无法离去,同时也无法转移视线。

脚像是被什麽给钉住似的,完全无法动弹,黑子只能够眼睁睁地,就这麽看着赤司缓缓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

等、等等!他不要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尽管并不知晓缘由也无法说出,但是黑子却不想就那麽任由赤司走出他的视线之外,完全不想。

莫名而来的冲动掩蔽了他曾经相当引以为傲的理智,然而至少此时此刻的黑子无法察觉。这时候的他脑子里只知道,若是不让赤司继续留在视线范围内的话,肯定会因此失去什麽,再也寻不回。

即使黑子并不清楚他试图紧紧握着的这不知名的东西,对他而言究竟是好是坏,但他仍旧异常得坚持。

「赤司君……!」黑子开口试着叫了声,然而赤司却像是丝毫没有听见似的,仅是坚定不移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脚步也丝毫没有停顿。

脚不晓得在什麽时候开始又可以动了,然而黑子却已经几乎什麽也顾不得,只是迳自地自顾自冲上前去,试图让那样坚毅的背影停下。

「赤司君、赤司君!」不管黑子叫得再如何大声、再如何呼喊赤司的名字。

「赤司征十郎!」无论黑子叫喊地再如何声嘶力竭,嘶吼到彷佛喉咙都要因此哑了,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赤司却也没有为此而稍有停留,哪怕是一分一毫也好,只是表现得仿若从未注意到身後有黑子哲也这个人似的。

然而,事实上或许也正是如此也不一定呢?毕竟他的存在相较之下一直都是那般得微不足道。

在不知不觉间,黑子已经跟着赤司抵达了一处位在郊区,风景相当宜人的地点,而那里竖立着一个石碑,显然是赤司最终的目的地。

只是在走近的同时,黑子却也很快地便察觉到了在这之中诡异的地方。

首先,那并不单单只是一个普通的石碑,而是一座墓碑。其次,那上头刻着的名字不是别人,反而恰恰好就是他自己,黑子哲也。

黑子只觉得他的脑子像是被迫被什麽给轰炸了似的,完完全全一片空白,压根就无法思考,也无法对现况做出丝毫回应。

就只能够睁着充斥着震惊神色的天蓝眸子,无语地看着赤司无比温柔地放下原先抱在怀中的白百合,接着轻抚着那座墓碑上所刻着的名字,就好像只要他这麽做,就可以因此深深地刻进心底似的。

然後黑子又看着赤司吻向那冰冷的石子,眼神温柔地仿若能因此沁出水来似的。

「我爱你,哲也。永远。」黑子听着赤司这麽无比坚定地宣示着,只是此刻的他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感或是感触。

仿若置身酷寒的冰窖般,只是明明是这般炎热的天气,手脚乃至全身却全都冰冷得不像话,就好像、就好像是他真的死了……

可是正当黑子试图去碰触赤司,试图让他别再开这样无聊的玩笑,然而他的手却也因此戏剧化地从赤司的身子穿透了过去,毫无保留地。

无法掩盖、无法逃避,事实就这麽明恍恍地摆放在眼前。所以他是真的死了,对吧?是这样没错吧?

难怪会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难怪就连阳光无法照射到他的身上。因为再怎麽说,黑子哲也都已经死了啊,是真真切切地不再「存在」了。

原来他早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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