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景罗天对安因有兴趣而下记号,安地尔是因为冰炎的关系进而对夏碎产生好奇,这才会出此下手的。
不小心让安地尔有机可趁这件事情使冰炎自责不已,偏偏安地尔会这样做也是因为冰炎的关系,这让他更显得无地自容。
从那天之後,冰炎就更常守在夏碎的身边,将所有来犯的小鬼族全部加倍奉还的打回去。还曾被夏碎戏谑着说自己其实并没有这麽弱到需要全天候保护。
「我知道你很强,可是我经不起万一。」
那时候的夏碎早已拥有超越紫袍的能力只是迟迟不去考黑袍,就得到了冰炎几乎全力的保护。这次从安息之地回归的夏碎对於鬼族可以说是没有自保能力,虽然不确定记号的存在是否还有效力,但冰炎肯定会超越全力,拼上性命地去守护。
这是无庸置疑的。
夏碎站在一扇华丽却又显得低调的门扉前,原以为会见到什麽富丽堂皇的装潢,没想到门後却是很平凡又略显空旷的室内。
「这里还真是……简单呐。」夏碎将原先有些不礼貌的贫瘠两字吞回肚里,打量着四周。
隐约可以从那些微停顿中猜到原先意思的冰炎瞪了夏碎一眼。
真是的……这家伙为什麽就算失去记忆了,但却还是能够做出和当初见到他在白蔓馆的房间时一漾的评语。
明明就是那些在宿舍塞满一堆乱七八糟物品的人才奇怪!
他关上房门後,朝正在客厅中央探头探脑的夏碎走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接着扯开自己借给他穿在身上的休闲衣裳,露出大片肩膀肌肤。
「哎,冰炎?」明知道冰炎不会害自己,但夏碎本能反应想挣扎,他移动手臂却发现对方抓得死紧,只得垂下视线查看。
冰炎抚上夏碎肩膀处的手指像是在对待某种易碎的玻璃般小心翼翼,那里有个奇怪的黑色图腾这夏碎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一直不明白还以为那是天生的也就没有开口询问,现在瞧见冰炎散发着寒意的眼神,要是再没觉得不对劲可就太过於迟钝了。
「这是什麽吗?」夏碎乖乖站着让冰炎检视肩膀。即使双方都是同性,但莫名被扯开衣服的羞窘还是让夏碎的脸颊透出一点点晕红,忽略冒上来的热度,他冷静地问。
「鬼王的记号。」虽然下记号的人不是鬼王……
「这会怎麽样吗?」夏碎仔细审视着那黑色图腾,这几天下来他没感受到什麽疼痛,也没有什麽不好的影响,要不是冰炎奇怪的行为举止,他还真当他是某种装饰用的图案呢。
「基本上--」冰炎抬起红眸想解释一下,注意力却突然被不远处的一扇窗户给拉走。
嘎嘎吱响的玻璃在被注视的瞬间染上白雾,像蜘蛛网般的裂痕向外扩大,才不出几秒时间便应声而碎,碎片被气流卷入室内锐利的划破空气。
及时施展防御结界的冰炎将夏碎护在身後。
因为记号而得以闯进黑馆结界的低等鬼族,此刻正欢欣鼓舞的落入乾净得一尘不染的地板,将肮脏的黑色液体到处喷洒,那类似毛虫躯体笨重扭动,看得令人作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