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得让他难以想像,他什麽都看不到:赵阡陌含着他时,脸上是怎样的表情;赵阡陌两手按着他大腿时,是如何的强势;赵阡陌的舌头舐着他最热、最硬的那部分时,是泛起怎样的妖红,他都看不到。他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像,并因那些热辣辣的狂想,而变得更涨、更热。
『我的身体是一个牢笼,将我拒诸於外,无法与我最爱的人起舞,而我的思绪,始终把持着那钥匙。』
『我住在某一个年代,那个将黑夜称作光明的年代』——传知书的背部渐渐挪离床铺,头部却更深深地陷入枕头,他健美的身体绷成一把弓,如箭在弦。
『纵使我的言语经已死绝,但我的脑里充斥着各种破碎的形状。我住在一个年代,而我不知那年代的称号,只是恐惧让我随波逐流,而我的心跳,却仍是那麽绵长,起伏难见』——脚指时而朝上蜷曲,时而夹着那一块薄薄的床单,在收放间迷失,他每一声呻吟是拉长还是急骤地刹停,全由那一张漂亮的嘴控制。赵阡陌要他放荡,他就放声;要他隐忍,他就哀吟。
『我的身体是一个牢笼,我们取下那些施予我们的,只因为你遗忘了,而那不代表你已获得原谅』——传知书一手扯着赵阡陌的长发,一手掀着被单,布料被他的手汗湿润,他用被子的一角掩着自己双眼,身体绷得更紧,叫声和着愈趋激昂的管弘乐,也使他更无顾忌,喜欢怎样叫、喜欢叫得多频密,也可以。
『我住在某一个年代,那里的人尖叫着我的名字,但当我走到门边,我的视野里空无一人……而我的思绪把持着那钥匙』——进进出出间,传知书的小腿长得更开,大腿却靠拢、想夹得更紧,但被一股蛮力撑开,只得以腰部的升升降降,让那感觉变得更强、更快、更密集,他那夹着香烟的手,抖如风中落叶,渐渐的也不去吸那根烟,手搁在额头,眼睛在张合间溢出泪花,把他的世界,翻搅得更迷蒙。
你就站在我旁边,而我的思绪握着那把钥匙,释放我的精神吧——
释放我的灵魂——
释放我的身体——
也不晓得那道苍凉的男声,把那一句句短促的歌词重覆多少遍,传知书只知身体在极度紧致後炸开来,又放松,汗湿的身体徐徐贴近床舖,他浑身力气全失,已经软下来的那部分,仍被人温柔地舔弄着、清理着,就连大腿根部的汗,也被赵阡陌一一吻去。那根烟不知何时烧尽,跌在枕头边,但他绷紧的手臂仍曲着,搭在额上半湿的黑发。
赵阡陌披着一席被子,精瘦的身子覆在传知书身上。传知书抚过对方润泽得异样的唇瓣,指头伸进去勾引着赵阡陌的舌头,他着了魔似的,俯身舔过那精致唇畔的白浊,如他所料般,尝到一阵腥味。
「有些事,比抽烟还有趣得紧。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为一个人做的。知书,接受我,不要躲、不要逃……」
然後被子盖着他们两人的身体,只有赵阡陌的长发,间中露出被子外,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