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单身,我等你;
你说不想恋爱了,我等你;
你突然间有了新的开始,我等你;
你结束了爱,需要疗伤,我陪你,我等你。
我不介意迁就你,我可以一直抬头仰望你。
因为至少,我还可以幸福着你的幸福。
─
自从那次打架以後,我们三个几乎都没有说话。
许烁涵因为有合唱团要练,所以几乎没什麽问题;韩忆璇请假了三天,据说高烧不退;可悲的是我,因为平常都在陪他们而没有时间交朋友所以显得孤单。
前往美术社的我,不知道因为天气冷还是自己本身的问题,所以身子不断发抖。
我有说过我是美术社的吗?其实原本我并不对画画感兴趣,但是因为最想进的拔河社没有进去,所以才流落到这里。
「来了啊,王同学。」
请容许我叫她「萧老师」,因为我已经懒得去叙述她名字的由来了,那将会花很多时间。
「老师好。」
萧老师笑眯眯的,拿了一块画布给我。
「画吧,今天又只有你来练画了。」
美术社的人气很少,而且现在大家又忙於准备期末考。我会来的原因纯粹是想沉淀心情。
「王同学你知道吗,美术社快要被废社了。」
「啊?不是只要满六个人就可以了吗?」
「是啊,原本是会有六个人。但是,陈同学也要走了。」
萧老师口中的陈同学,是一个走气质路线的漂亮学妹,她的真名叫什麽我忘了,但是她确实是个很会画画的学妹。
「啊......真是可惜。」
「王同学下学期也打算要走了吧?」
我点头。有点担心自己太过残忍。
「不过你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画画而选这个社团的吧。」
我又点了一次头。
「你有兴趣听老师捞叨吗?」
第三次点头,我已经放下手边的画布坐下来。
「你知道吗?在老师眼中,你是个资质很好的学生,看到你也选择要走,真的很不舍呀。」
「我?!」
「对。老师教美术科快要二十年了,自然很了解哪些学生美术好、哪些学生不好。你画画的时候有种专注,很漂亮呢。」
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称赞我,其实我蛮开心的。
「陈同学也是。你没跟她认识真的好可惜,她也是一个很娇小很气质的女生,但是......她爸爸为了升学,不准她画画了。我这个做老师的看在眼里很心疼,所以就跑去找她爸爸想跟他沟通,但没想到,她爸爸竟然比我还固执!於是陈同学跑掉了,据说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
「啊?」
搞什麽啊,发生这麽大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
「其实高一那边没有传很大,好像是有人故意止住的吧。」这时老师起身,跑去美术社的角落帮我泡了一杯可可,「这是以前美术社名声还很旺,我常拿给学生喝的。现在已经没什麽人了,我还是因为很怀念所以常买......想想我也真是愚蠢呀。」
我接过那杯热可可,喝了一大口,里面有萧老师的辛酸、眼泪、对美术永远不放弃的心情。
「老师,如果下学期还有美术社,我可以待着吗?」
萧老师笑了,她没有回答,只是拿一个问题来问我。「你喜欢拔河是吧?告诉我为什麽好不好?」
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人问过我了。
一开始会进入拔河全是因为韩忆璇,小学四年级我们被分到同班,她跟我就成了密不可分的好朋友,当她告诉我她要加入拔河队时,我就马上的答应了。
「......因为拔河对我来是种快乐,谁也夺不走的快乐,可以抛下一切什麽都不管的快乐。因为在拔河的时候我可以看清楚我自己,我可以找到属於我的东西,就算我不是最强的那一个,我也希望能用自己的力气拿到胜利。」
我好像一时激动了。
「王同学,你说得很好。我对画画的感情也是这样,所以我更不希望对画画没有相当热诚的任何一个人来接触它呀。」
「我懂了。」
我点头,很感激萧老师的教诲。
「说吧,王同学,你发生了甚麽事?」
「咦?」
「你......这几天画的画都很阴沉,感觉得出来你有点勉强自己,是功课压力太大吗?不管是什麽,老师都很希望你能跟我说。」
「嗯......」我考虑了一下要不要跟老师讲韩忆璇她们的事,但讲了也於事无补吧。「谢谢老师,我很感激。但那只不过是一点小事啦。」
萧老师像是了解的点点头。「还有啊,王同学,我想拜托你最後一件事。就当作是你离开这里的一个功课吧。」
「好。」我满口答应,又不忘补上一句:「只要我做得到,都好。」
「我想请你帮整个美术社去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