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时空穿越、梦穿越、关了两回密室的两个人,实际上少爷心意已经定下了(不都“变态”的亲手塚喝过的杯子了么,囧),所以说难点在手塚……
本次更新简介——舞台开始
文中隐约有透露一点关于祖先们的信息,当然由于我本来就不想把古代线写得非常清楚(我自己当时也没想清楚==),所以子孙们的猜测到底有多少正确成分,大家凭自己喜好选择性YY吧……没事后面番外里会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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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结束合宿意味着战役即将开始,由于这次涉及“军令状”,所以演联和网联都派出监督员,防止众人用虚低成本来抬高盈利。迹部本想用冰帝大礼堂作为演出场地,租借费用当校董赞助,结果被两边监督员一刁难,只有按照规定算钱,这下成本一下子上去不少,改场地的话又要重新公示,而且关键问题是,不管怎样,冰帝算是迹部的地盘,至少能保证彩排期间的保密性,何况追求完美的观月对冰帝的设备实在舍不得。
“要想做出对得起观众的舞台DVD,恐怕只能在你们冰帝演出。”观月坚定地看着迹部。
“可按照那‘军令状’的规定,盈利结算在千秋乐结束后两小时进行,舞台DVD花絮DVD这类预定发售但是还没开始卖的商品盈利不能算进去。”白石摊手。
“也就是说,盈利只有从门票销售和演出前后的周边贩售里来。”幸村一抱胸,“这样对我们不利。去年棒球部的莎翁剧盈利数额相当高,有些危险呢。”
观月卷卷头发:“嗯哼哼哼,演联只是满足自己恶趣味才去乱折腾棒球部,棒球部根本非常抵触。他们从策划到宣传到团队力舞台质量怎么能和我们比?我们就算用更大的场地也一定是满员!”
忍足点头同意:“没错没错,别的学校我不敢讲,至少全冰帝的女生都已经决定三场全来。”说罢忍足拍拍某人的肩,“谁叫有他在~”
迹部白他一眼:“你给我在学校BBS揭示板上披好马甲盯紧她们的动向,回头被演联网联的人发现不对劲又该说我们垄断刷票,这算违约的。”
“嗨嗨,保证随时报告。”
“这次售票不是为保证公平按照地区学校分配的额度么,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手塚不解。
“呀呀,女人是很可怕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千万不能低估她们。”
手塚汗。
“尤其迹部的饭。”忍足又补充一句。
“忍足侑士你话太多。”
迹部再白他一眼,然后看向在场开会的众校部长和DATA组成员:“本大爷也觉得超过去年的盈利不成问题。场地定在冰帝大礼堂,大家没异议的话就这样了。”
众人互看,点头表示同意。
“好,明后两天的下午在冰帝大礼堂彩排,大家通知下去,请务必不要缺席。那么,散会。”
“呐,国光这次是男主演吧?”彩菜妈妈在饭桌上微笑着问。
在想怎么补上德语课的手塚回神,应道:
“嗯。”
手塚一直在烦恼由于彩排没法找迹部补习德语,自己之前又穿越又忙着赶进度也根本没时间自学,于是决定晚上再过一遍剧本就好好补课。
“男1还是男2?”
“男2。”
“男1是谁?”
“是迹部。”
“哦哦,迹部君啊~”饭桌上的手塚家人纷纷点头。
手塚的出场比迹部少一些,所以宣传的时候名字写在迹部后面。
“那女1呢?女2呢?”
彩菜妈妈十分兴奋地又问。
手塚汗:
“女生角色只有三个,戏分不是很重,基本和我没有对手。”其实基本是龙套……
见彩菜妈妈沮丧的样子,手塚心想,莫非妈妈以为我会和女生演爱情戏?
嘛,虽然的确是有爱情戏,和迹部演罢了……
“我们演的是《七武士》。”手塚进一步解释——这是男人戏。
“《七武士》啊,好好!”国一爷爷连连点头,“国光演的谁?”
“……久藏。”
“哦!好好好!”
“久藏啊,很厉害的一个武士哪~”国晴爸爸两眼放光,儿子真了不起,想当年我也只能演棵树……
“那迹部君是演勘兵卫?”
“呃,不是,他演五郎兵卫。”
手塚家人互看——五郎兵卫是男1?
“嗯,我们剧本有些改动,和原作不太一样。”手塚有点心虚。
“哦~现在的孩子真能干~”
“嗯嗯,我当初看电影的时候也挺喜欢五郎兵卫。”
“呐,国光,有票吗,妈妈想去看。”
手塚不动声色地被味噌汤呛了一口。
“什么时候演?周末吗,爸爸也想去。”
“爷爷一定会去看。”
手塚面无表情万丈黑线,冷静地回答:“目前门票只面向各校学生销售,这次有监督员监督,所以票不太方便。”
手塚家人失望不已……
“就是这样的。”
过天彩排的休息时间,手塚找迹部讲了这事。
“好在本大爷爸妈不可能会来看……大概。”
“我记得有亲友票,免费赠送的?”
迹部看手塚一眼:“嗯,亲友票和贵宾票都是赠送,全部前排座位,不过都集中在千秋乐,所以最后一场要把这些票钱算在成本里而不是盈利。”
“……妈妈很希望能来的样子。”
“不行不行不行!”迹部抓狂,“绝对不能让他们来!”
开玩笑!这看完回去以后本大爷还有脸见手塚家里人不!手塚妈妈再看到我把手塚压地上肯定不会再以为是打架!肯定以为我要耍他儿子流氓!
呃,虽然现在不比当初,本大爷的确有这方面念头.==
迹部定定神,强化自我催眠:
没问题,我能保持清醒,我能保持清醒……
“他们来看看也没那么严重吧?”手塚对喃喃自语的迹部说,“只是演戏而已。”
迹部一愣,咳嗽一声,斜眼瞪他:“那你昨天怎么不答应给他们票?”
“……”
“你知道他们来看不合适就好!”
“唔……哦,对了,迹部。”
“嗯?”
“我昨天找爷爷拿家谱来看。”
“然后?”
“没有看到手塚国光本久藏这个名字。”
“呃?”
“休息结束,排练排练~”观月敲敲纸筒招呼大家,“下一场戏,嗯……手塚、迹部,你们假亲练得怎么样?”
二人一僵。
完全没练。
走戏结束。
八卦的众人依旧争论要真亲还是假亲,观月则上台称赞道:“迹部你纠结不舍的感觉演得很好了,搂手塚也已经搂得非常自然,保持这个状态下去。啊,你那个蹭手塚脖子的动作加得不错,留着。”
迹部在心里绝望黑线,刚那么一搂一(假)亲脑子又开始混乱发热,之前下那么久决心根本前功尽弃……
以后绝对不能跟手塚睡一张床,不然不知道要对他做出什么来OTZ
头一次对自己的人格这么失望的迹部如是想。
“至于吻戏么。”观月摸摸下巴,“我不强求你们真亲假亲,你们自己私下商量,或者斟酌着临场发挥,毕竟一到舞台上就是演员的世界,我相信你们的判断。”
四十九
劳心劳力的迹部回到家,往KINGSIZE床上一倒。
“我昨天找爷爷拿家谱来看。”
“没有看到手塚国光本久藏这个名字。”
迹部想到手塚的话,不由得疑惑起来,没有?太早所以家谱没有记录到?或者记录残缺?或者久藏在家谱上不是叫那个名字?
“藤吉さん。”
“什么事,少爷。”藤吉先生进屋。
“我们家有家谱么?”
“有的,少爷。”
“我想看看。”
“好的,少爷。”
迹部埋头查家谱查得要晕菜也没发现迹部景五郎兵卫这名字。
唔,这家谱早其实也够早的,攀祖宗都攀到室町时代去了,不晓得真的假的。
“藤吉さん,这份家谱记得全吗?”
“据说中间出过几次意外损毁过,火灾三次战乱四次,所以少爷看的这套家谱是大正时期第七版第三次印刷的副本,啊,当然了,之后的家族情况一直有更新。请看,少爷您的名字在这里。”
迹部擦汗,那这家谱准个鬼哦……
吃过晚饭,迹部边泡玫瑰花瓣澡喝无酒精香槟边继续疑惑。
久藏和景五郎真是我们祖先?好吧手塚的确证实我们长得很像,不是正宗的祖先没有这么像的吧。
迹部回忆起早先观月为解开众人心结特地开设的“众道知识普及课程”上讲的,古代日本武士老婆主要是娶来生孩子,和众道根本不碍着,老婆跟众道关系的兄弟的地位完全不能比。可迹部觉得久藏是个专一得偏执的家伙,没有能过一辈子的人宁可打光棍,难以想象他会为生孩子娶老婆。
不过大概因为自己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所以无法理解“男女通吃并行不悖”的心态……
呃,好吧,指不定他找到了个能过一辈子的女人。
咦,本大爷为啥觉得他非得找男人……
本大爷祖宗反正肯定有结婚生孩子,迹部家哪能让嫡传独子没留后代就跑路的。
“我认为我祖先应该不是手塚家的嫡长男,所以才会把他寄在道场里养,他日后离开道场去闯荡也放任不管。”
过天彩排休息时间,手塚和迹部继续祖先的话题。
“所以他没有非要结婚留后代的压力?”
“我在家谱里看到不少次男、三男之类的祖先没有后代,啊,也可能是由于其他原因没有记录到,比如像他这样一长大就出外游历的。”
“你是说他是被家谱抛弃的人么……如果这样的话,你可能并不是他,而是他兄弟的直系后代,看嘛,不是很多小孩比起父母长得更像叔叔伯伯么?”
“也可能是他的孩子被过继给兄弟养。”
“对对,长男生不出儿子什么的,所以你祖宗有儿子也不用他养。”
“嗯。”
“……等下,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话题?”
二人对看。
自己到底希望牵强出个什么结论?
现在迹部已经完全没烧久藏牌位的念头,倒不是因为知道没牌位可烧……
尽管说着瞧不起久藏和祖先那个失败的关系、自己不会跟他们一样,可其实一直非常希望他们最后能圆满,他们只要能再见面就一定能成,他们两厢情愿的,又不是单相思……
迹部看看边上一脸纯良的手塚,叹气。
自己成不了所以努力想撮合别人的心态,本大爷算了解了……
“外面天气不太好呢,从早上开始。”
“诶~台风不是说不正面登陆我们这里吗?”
“谁知道呢你又不是台风。”
“但愿别来哦,明天就演出了。”
“所以观月一天都很神经质的样子……”
听到路过俩人的议论,手塚和迹部也担心起来。
祖先保佑明天别台风吧……
事实证明两厢情愿的祖先们在忙自己的事没空管单相思的子孙,第二天上午台风还是来了。
一大早就来准备的众人倒没怎么被台风影响,可观众怎么办?这次因为“军令状”的关系要防止票被恶意垄断,所以规定先按照地区学校分配额度发预定券,然后观众才在开演当天凭券到会场门口购买真正的门票,一券一票。
当然没人会想到被抢破头的预定券,会因为台风没法出现在会场换成钞票……
众人在后台沉默。
乾和柳低声讨论上座率的问题,观月一言不发卷头发,边上裕太惴惴不安。
“不然……改期?”
有人忍不住说。
“不行,那冒着台风来看表演的观众怎么办?”白石撩开一点幕布示意大家看,偌大的冰帝礼堂里已经有观众落座。
“那……只能演了……”
众人情绪低落地起身准备。
“大家!”真田突然出声,“我们既然站在这里,哪怕外面没有一个观众,我们也自当尽心尽力地演出!”
众人眨眼看他。
“弦一郎,你说的不对哦。”
“诶?幸村……”
“如果到点以后一个观众都没有,我们自然可以改期,你应该说,哪怕外面只有一个观众,我们也当尽心尽力地演出。”幸村微笑。
“啊、唔、嗯……不错!”真田使劲一点头。
“哦呀哦呀,勘兵卫和七郎次这么快就入戏了哦~”千石的话惹得大家一阵闷笑。
“好啦好啦,该干嘛干嘛去,再有半个小时就开演!”一如常态的观月拍着手,“不打起精神的人中午没饭吃!”
“诶~~这么这样啊~虐待儿童啊!”
“你多大啦还儿童!”
“喂,午饭是冰帝食堂供的吧迹部?”
“你要顶着台风回家本大爷没意见。”
“哦哦哦,冰帝食堂啊!!!”
“一定要吃到呀一定要吃到哟!”
燃烧的众人干劲十足地忙开。
观月卷着头发苦笑——单纯的家伙。
“意外的事情谁都想不到,还有的是机会赚回来。”迹部自言自语似的讲完这句,和手塚离开。
观月一愣,这是在对我说?
“对的对的,观月さん,没人怪你的,大家都是支持你的!”
“……不二裕太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干活去!”
“啊,嗨!”
五十
千石抱着一只小玩具狗冲进后台,着急地问:“演到哪儿啦演到哪儿啦?”
众人全体挤在后台出口使劲往台上看,没人有空理他。
“KYA~~~~~~!!!”←观众席
“唉呀…………………”←众人
嗯,知道了|||||||||
失望的众人回到后台坐着,桃城拍拍千石的肩:“你没错过什么,手塚部长和迹部さん是假亲。”
“还是假亲啊……”
“千石,狗呢?”
“这儿呢这儿,我在道具仓库里翻到的,LUCKY~”千石把玩具狗拿给观月审核,观月满意点头。
为感谢冒着台风来看演出的观众,观月决定在决战开始之前插入一出番外小剧场作为特别加演。这个武士给小狗起名字的小故事,当初大家都一起排练过,只是事后观月斟酌再三,为了精练剧本才把这个情节删去。
……
“首先,它是只狗。”
“废话!我们知道他不是裙带菜!”迹部没好气地瞪手塚。
“是只日本狗。”
“没人说他是苏格兰牧羊犬!”
“所以叫个‘丸’。”
“……”
“然后,它是只母狗。”
“……所以叫个‘子’?”迹部抽搐地问。
“嗯。再有,它现在还很小。”
手塚语毕,一脸“我已经把它名字每个字都解释完了”的表情看众人,见众人没反应,又补充一句,
“等它长大,可以把‘小’字去掉。”
众人扶墙……
台下观众一片笑。
台上一黑,灯光打向站在舞台一角的甲斐,甲斐开始念白:“不管怎样,久藏大人起的名字的确是所有名字里最能用的,于是与平家的新看门狗就正式命名为——小丸子。(众笑)自此以后五郎兵卫大人经常跟久藏大人反复讲反复讲——”
一束灯光打向舞台另一边,手塚迹部一前一后出现,台下一片低呼。
手塚埋头急急往前走,迹部紧紧跟在后面不停念叨:
“你以后生孩子取名一定要叫本大爷来你自己千万别动!千万千万别动!你不能毁你孩子一辈子你知不知道!”
走到舞台中央的手塚突然停下,回身瞪迹部一眼,又扭头往前走(众笑),愣了一下的迹部忙跟上。
“难道你不打算娶老婆要跟本大爷过一辈子?直说嘛害什么臊~”
观众开叫。
后台,众人一脸“嘿嘿嘿”地看向两个领衔主演。
手塚皱眉对迹部说:“那台词台本上没有吧?”
迹部咳嗽一声:“突然的就想到了,就讲了。”
“加得很好加得很好!”观月赞赏不已,“这段给狗起名字的情节干脆保留,你们俩尽量想点不一样的段子,每场换一段。”
“呃,这不是感谢冒台风来看的观众特别加的么,下午台风影响肯定没过,也可以加演。可明天台风不没了么,连明天那场也加这段的话不就不特殊了?”
“哦,也对。”
“那改送周边给他们?”
“回头演联那帮人会说这个得算进成本的。”
“这样好了。”不二眯眯眼看向似乎在别扭的两个领衔主演,“台风日来看表演的观众日后可以凭票根免费领取一张特典生写真如何?”
“特典生写真?有这东西?”
“打算舞台表演全部结束以后再找时间拍的,和DVD一起发售。正因为还没拍,既然演联他们不让把预定发售的DVD算进盈利,他们也不能把这部分当成本核算进去。”
“哦哦哦,有理!”
众人纷纷赞同。
不二则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手塚和迹部——这回能让我碰上拍蜜月期了吧~
极为了解自家老哥的裕太在一边擦汗——老哥你还在惦记赶海捡螃蟹么||||
午饭时间,披着马甲在BBS上潜伏的忍足招呼啃饭的众人看笔记本屏幕。
“反响相当好哪,抢到预定券但是没法来的人都要跳楼去了。”
“下午也依旧台风呢……”
观月等人商量着在明天上午加演一场,为有预定券但因为天气无法前来观看演出的观众服务。
“原本这里的设施是照今天一天、明天一个下午算的租借费,而这样加演并没有多卖一场的票,是平白又加了一个上午的成本。”乾有些忧虑。
“今天台风的关系造成携带不便,来的观众本来就少,周边贩售情况不会很好。”柳同表示忧虑,“不过,加演倒是能多一次周边贩售的机会。”
观月烦恼地啃着手指。
众人沉默。
“加演是我们对观众应负的责任。”手塚站起来,“我们之所以会和演联以及网联有那样的约定,正是因为我们希望掌握主动权,而非一味被动地去排练、演出。但过于重视那份约定,完全以那分约定作为我们行动的前提或原则,那我们和去年的棒球部、前年的篮球部,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愣。
迹部忍不住笑,“啪啪”拍两声手,一膀子勾上手塚脖子:“本大爷和手塚,投加演一票。”
“喂,冰帝的。”桃城斜眼,“你们部长什么时候变成我们部长代言人啦?”
“就是就是!笑得那臭美样,手塚厉害他高兴个什么喵!”
“你、你们手塚本来就是同意加演的嘛,迹部帮他总结表态而已!”岳人刚反驳完立马觉得迹部你还是不见外过头了……
“宍户さん说点什么……”
“说说说说什么说,那家伙的事我们以后少管!跟手塚过日子去吧他!”
全员举手表决,大多数人同意加演,于是通过。
“那么大家,全力以赴地上吧!”
五十一
“呀~~~终于完啦~~~”
“下午千秋乐咯!”
众人伸着懒腰收拾东西准备去冰帝食堂当蝗虫。
前一天下午冒着台风杀来看表演的人比上午多出许多,所以第二天加演的座位剩下不少,于是这部分可以卖票。票子五分钟内被抢个精光,众人终于迎来会场满员的一场,加演大获成功。贩售的周边在开演前风卷残云卷光,观月一边联系赶制一边紧急调用下午的部分应急,依旧供不应求。
吃过午饭,观月组织全体人开“千秋乐动员会”,嘱咐大家最后一场更不能松懈,保持心态,不要过于在意前排的贵宾席和亲友席。
“学校领导老师PTA什么的么?”有人紧张地问。
这剧本可改得厉害,他们能接受吗?
观月卷卷头发:“在礼数周全的前提下,我发出的赠票有尽量避开思想比较顽固的‘贵宾’,大家不用太担心。另一方面,我们既不是在比赛,也不是指望他们给经费,顾虑他们做什么?请他们来只是照传统规矩做而已。想想前面三场的效果有多好,我们应该自信满满才对!”
“反正上台一打灯光也看不到台下啦~”
“反正不管我们演多差手塚和迹部一亲嘴观众就把啥都忘了~”
“喂喂……别这么消极行不……”
“最后一场啦,你们不能再假亲咯!”
“靠!要你管!”
“好!按惯例做圆阵!喊号子!”
观月招呼众人肩搭肩围好大圆圈。
负责带头喊号子的葵放开嗓门大叫——
“下午是最后啦——!!”
“最后——!!”
“大家加油啊——!!”
“加油——!!”
“我们是最棒的——!!”
“最棒——!!”
“一~~二~三!”
“哦——!!!”
喊完号子的众人干劲十足地去空舞蹈室午睡休息。
“你们两个就别和大家一起挤了,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好好睡一下。”观月对两个领衔主演说。
“那……来学生会办公室。”迹部看手塚。
“嗯。”
把薄毯子送到以后,桦地关上学生会办公室的门,离开。
迹部丢一条毯子给手塚,两人在迹部办公室两条对摆的豪华沙发上躺下,看天花板。
“其实得紧张要死吧,观月那家伙。”
“嗯。毕竟这次总负责人是他,万一盈利没超过规定数额……”
“那个剧本也是他非要上的,除了同人女以外没什么人能一下子接受,嘴上叫大家别管那些‘贵宾’,他自己根本是最担心的。”
“初看的确比较……但看下去的话,大部分人是会接受的,久藏和五郎兵卫。”
“哼,你是想说的你祖先和本大爷祖先吧?”
“……”
“……我们也只有下午最后一次演他们了。”
唔,最后一次能“光明正大”地“追”手塚,“问心无愧”地搂那天然呆、蹭那天然呆,还有假KISS……
啊啊,真窝囊!
迹部侧头偷瞄“对床”,手塚貌似正认真地在观察天花板。
对这家伙的奇怪想法,本大爷能打消,总有一天。
反正不过是被他祖宗乱灌输出来的。
所以在此之前,不能再和他睡一起,不能再在手塚家过夜,手塚在自己家过夜就另外安排间客房给他。问题是之前都睡一起,突然这样会很奇怪,想法子让他别留宿比较好。洗澡也绝对不能一起。
迹部一面盘算着,一面不由得担忧——他会不会以为本大爷嫌他麻烦在疏远他?
可本大爷这不是怕自己忍不住对你做些奇怪的事结果被你疏远么OTZ……
头疼……
“如果,我祖先和景五郎さん能够像排戏一样,一遍一遍地过那段日子……”
“这问题没意义,又不是过的科幻片,你当循环穿越?”如果真能回去本大爷死也要踹飞你祖宗,他讲那堆P话本大爷一句也不听!呃,那地方神神怪怪的,干脆换个合宿地,没穿那破越就什么麻烦事都没了!
“嗯,也对。人生是直线,啊不,是射线,回不了头,不能总徘徊在过去里。”
“那种“过去”一般都比现在或者将来好,不然谁想多呆,又不是M……”迹部郁闷地念叨。
“祖先和景五郎さん一定在他们的‘现在’努力着,为了‘将来’。”
迹部眉头一皱,撑起身子眯着眼看手塚:“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多话?你是想出励志书吗?《心灵的鳗鱼茶》?”
手塚似乎没听到这调侃,端正坐起,坚定地对迹部说:
“最后一次的舞台,做点什么吧,我们,为他们。”
哈、哈?!
……
下午开演前,众人在后台有条不紊地忙碌,圣鲁道夫的人特地回趟学校宿舍把观月喜欢的红茶拿来,请冰帝咖啡厅的人帮忙泡好,装在保温瓶里让裕太抱着,以便观月随时可以喝到热茶定神。观月感动之余冷静下不少,对迹部和手塚提出的“可能会有比较多的自由发挥”欣然应允。
“你们尽管去,舞台调度交给我。”观月拍拍裕太腰上别的“观月专用对讲机”。
“多谢。”
“拜托了。”
舞台一开始是勘兵卫和胜四郎在路边“相中”五郎兵卫的戏,迹部站在幕布后等待出场,回忆起中午和手塚的对话:
“手塚国光……”
“嗯?”
“你意外的变得纤细了嘛,明明以前神经那么粗,个大天然呆~”
“只是希望做点什么。”
“你自穿回来起就憋着这股劲一直没撒出去所以难受吧?手塚家祖传的责任心,还是你所谓的心理平衡?”
“……”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本大爷奉陪。”
“谢谢。”
迹部叹口气,振作精神——祖先,本大爷现在是你的代言人了,好好瞧着!
“那个人。”台上传来真田的声音。
该本大爷出场了。
迹部双臂收在上衣里叉好,晃荡着两个袖子昂首阔步走出幕布。
台下一片尖叫。
番外之二
迹部用小勺优雅地挖着一个精美到发指的顶上还戴着个金灿灿小皇冠的甜品。
边上青学的桃城越前菊丸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
“好啦,桃城,越前,英二,吃慢点。”大石很不好意思地瞟瞟临桌的冰帝。
“不吃白不吃啊大石前辈!”
“这顿吃完就没了大石前辈!”
“嗯嗯嗯嗯!”
“英二噎到了吗?水水水!”
岳人愤慨地问忍足:“照他们这么吃早超过每个人的定食餐费了!回头不会算到成本里吧?”
“没事没事!”桃城使劲咽下嘴里这口肉丸,边继续塞通心粉边说,“我们吃这些绝对没有迹部さん那一碟子果冻多钱!”
“喂!”宍户拍桌,“迹部那是自己掏钱买的,你们是吃白食,不要太过分哦你们!”
“算了算了。”迹部拿小勺敲敲玻璃杯,“谅演联那群人也不敢插手到这个地步,他们不怕撑死就随便吃。另外,什么果冻,这是gelée。”迹部又挖一小勺送进嘴里。
凤好心地对一头问号手拉手的众人解释:“gelée是法语,英语就是jelly。”
“越前,jelly是什么来着?”桃城问。
“嗯嗯果嗯嗯冻嗯嗯。”龙马头也不抬地继续狂吃。
“看嘛,还是果冻!”
迹部翻白眼。
“一个果冻做成那个鬼样子,看就知道不好吃。”
“喂喂,你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可是从巴黎修业回来的冰帝甜点师原创的新品!”岳人看眼迹部边上自顾自满足地喝着热茶的某人,嘿嘿一笑,“你们部长刚才都一副眼馋的样子盯着看那!”
众人惊,看向手塚,手塚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莫名回看众人——是吗?
刚挖好一勺gelée的迹部眨眨眼,转头:“你原来想吃哦?”
手塚眨眨眼:“唔……”
一端上来的时候有点好奇而已,想吃倒是不……
“那。”
迹部自然而然的把手里盛着一小块晶莹剔透gelée的勺子转向手塚。
众人傻眼。
手塚看看勺子上的gelée,又看看迹部。
“啊啊啊那边那边!”
“迹部给手塚喂果冻啊!”
“大庭广众的……”
“太LOVE啦!”
饭厅里的其他人很快注意到这边的动向,立马沸腾起来。
终于明白自己下意识做了一件什么事的迹部浑身苍白石化。
不二眼疾手快翻出相机咔嚓嚓拍,忍足叫着“DV呢DV呢”和冰帝众人一顿翻包。
众人掀房顶一样呐喊助威,手里都举着手机准备记录历史性的一刻。
僵硬的迹部只有保持这个姿势等手塚反应。
“嗯,谢谢。”手塚从迹部手里拿过勺子,含进gelée,嚼嚼,吞下,把勺子还给迹部:
“挺好吃。”
冷场……
“怎么这样啊!太没爱啦!”
“无聊死咯无聊哦!”
“就剩半天能看他们八卦了居然都不给看的!”
众人叫唤着坐回位置继续蝗虫。
迹部拍心口大喘气——幸好他手塚国光有常识没情调!
冰帝众人扶头——迹部我们总有一天会被你吓死……
青学众人同情状——和手塚(部长)交往,迹部(さん)很辛苦啊……
手塚继续喝茶。
五十二、
“为什么你觉得他不会答应?”
“因为,那家伙是个没药救的一根筋。”
“所以说虽然是个没药救的一根筋,不过指不定有可能会改变主意。”
“阁下是不是有话想对鄙人说?”
“以后大家都是同伴了,不用这么‘阁下’‘鄙人’的穷讲究嘛,你叫我五郎兵卫就行,啊嗯~”
“他们都以为你是饿得不行才来的呢~当然本大爷知道不是。本大爷莫名的有种预感你会改变主意回来,不过原因么,本大爷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想问问当事人。”
“想做点事情,而已。”
“哦~?”
“……习武修炼太多年了,有时候,会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成什么。”
“有什么事吗?”
“怎么,你不能看么,还要收钱不成,啊嗯?”
“抱歉,我对你没那种兴趣。”
“喂喂,你这什么思维啊,你当本大爷来色诱你么?一个光身子的有资格对一个穿衣服的说这话么?”
“我没这么说。”
“这小孩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哈哈,这么小年纪就能和勘兵卫合拍,我看他其实是个天才嘛~”
“可见他还是缺心眼儿。”
“这轮不到你说。”
“你的意思是本大爷缺心眼儿吗!!!”
“我没这么说。”
“哎哎,怎么会不要呢?这么漂亮的南瓜,怎么会不要呢?他是见这南瓜太漂亮看呆了,对吧,久藏?”
“……”
“久藏,本大爷以后管你叫‘南瓜’怎样?”
“——+”
“春天啊~”
“早过了。”
“真没情趣。你一年到头都活在冬天里么?”
“看来你一年四季都在春天里。”
“啧啧啧,作为健康的成年男人,没有春天是很可悲的。你看勘兵卫那种老古板都有七郎次呢。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吧?”
“众道是武士的传统之一。”
“哦~原来你挺清楚么。那么你也有这种契交对象咯?”
“……他说,这个道场太小,给我当墓地是正好,不过我离死还早,应该去外面活个几十年再回去。”
“当时年少轻狂,差不多是赌着气走的,发誓没有一番作为绝不回去。”
“可一走,就后悔了。”
“我想我说过,我对你没那种兴趣。”
“你我是武士,不是阴间,武士之间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兴趣。”
“那么……”
“久藏本大爷搞成这样都你害的你还敢笑!!!”
“你指南瓜?还是害喜?”
“哈哈哈哈!!!”
“相好的,一起好好看会儿月亮吧。”
“你在跟我说话么。”
“不然本大爷在跟你的背后灵调情吗?”
“跟相好的在一起不是应该没空看月亮才对么。”
“切……”
“你好像很喜欢往远处扔东西。有什么典故?”
“本大爷做事当然有典故。”
“海和天的尽头吗,也许我也该去看看。”
“好啊~等打完山贼,本大爷带你天涯海角私奔去。”
“听说在战前讲这种话的人一般都会阵亡。”
“………………久藏你个乌鸦嘴少咒我!本大爷死也要拉你当垫背!”
“如何,很凉吧,还都是汗。”
“……”
“本来七郎次刚告诉本大爷你的事的时候,本大爷没什么感觉。可来这儿的路上,本大爷越想越不对,半道,就变成这样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呼……本大爷摊上你真是倒八辈子霉……”
“准确地说是你找上我。”
“嗯,没错,本大爷对个死棺材脸自作多情。你满意了吧?”
“喂,讲正经的。这拨事情解决完,我、呃、和你……”
“五郎兵卫,你其实,是有点自作多情。”
“在战前讲这种话的人一般都会阵亡,我想我跟你说过。所以,我们还是各自保重。”
舞台进行顺利,学生观众们看得很投入,时而寂然时而尖叫,前排持贵宾票和亲友票的成年观众神色各异,脸上阴晴不定,中场休息的时候观月一度担心会有人干脆离席,好在下半场前排座位还是没有出现空子。
“大家都表演得非常出色呢,观月さん!”裕太兴奋地低声说,“尤其是手塚さん和迹部さん,状态简直太棒了!”
观月“哼哼”卷头发:“不然我让他们中午单独相处做什么?”
“哦~观月さん连这个都想到啦?好厉害!”
观月继续看着台上的表演。
其实中午让他们一起去午睡主要是希望他们养足精神,倒没怎么指望他们能再培养出什么感觉(该干的都干了他们还要培养什么!),不过他们下午的表现确是有点让人惊喜。
嗯,似乎不那么“演”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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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后一节很水、汗
不过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弄这么一节,就当梳理回顾一下二位祖先的历程OTZ
子孙们全力以赴的在带入角色,希望能把祖先们的心情好好表达出来……这也是他们除了YY以外用实际行动来撮合祖先们的一种形式==
于是这两对人就是在撮合来撮合去么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