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振笔疾书,信歌抓紧山姥切出阵的时间偷偷休息一下,正好,乱跑了进来。
「信歌殿下!」
「啊,乱酱啊,怎麽了吗?」信歌经常用酱来称呼乱,虽然是称呼女孩子的叫法,不过乱意外的不怎麽讨厌。
「最近殿下都好忙喔,都没有时间玩了。」乱嘟着小嘴抱怨着,若是说到撒娇的程度,倒是没有人想得出比乱还要强的人了。
「啊哈哈…抱歉啊…」
「信歌殿下你赶快把公文写完啦~写完了跟大家一起吃点心还有玩游戏!」
「好…好…」信歌说着的同时,看了一眼公文,可说是欲哭无泪啊。
乱酱…抱歉了…
「对了!殿下最近锻到了三日月对吧!恭喜殿下了唷!」
「谢谢你,乱酱。」信歌摸摸乱的头,乱笑得开心。
「那个…信歌殿下…」
「什麽事啊?」
「殿下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你先说说看吧。」天啊!!!如果他要求我每天都要陪他玩的话怎麽办!!!切国会暴怒的!
「殿下可以帮我找到一期哥吗?」乱张着水蓝色的眼睛问着,纯洁的眼神中透漏了一丝渴望。
「…当、当然好啊,我会去找他的你放心。」信歌给了乱一个足以让他安心的笑容。
「真的吗!那麽我们来打勾勾!」乱说着,信歌也听话的伸出小指。
「约定好了唷!不守承诺的人就会被折掉!」
「好、好…欵等等折掉!!!」我不是刀啊要怎麽折!!?
「那麽!我先回去了唷!殿下拜拜!」乱十分愉悦地离开信歌的房间,甩了甩粉橘色的秀发消失於信歌的视线中。
信歌用眼神送走了乱後,却是一阵疲劳。一期一振,他当然想要了,不仅仅是为了战力,也是为了粟田口的刀们,乱都主动要求了,他一定开始觉得寂寞了,那麽其他人呢?就算他们不说信歌也知道,一定也很想念他,只是忍着不说而已。信歌看了一下时间,山姥切他们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再看看桌上的公文。
这下…得要加把劲了…
几天,短刀们聚在庭院里头玩,刚来不久的三日月就在那群小毛头们的中央,陪着他们,同样刀派的今剑更是开心,石切丸平常都不太来跟他们一起玩,都只是坐在走廊看着他们,虽然也是爱护着今剑,但是总是少了一点感觉。不过三日月就不一样了,三日月会下来玩,也会偷个懒来看他们,这让今剑十分的开心,同时也博了不少羡慕的眼光。
只有乱坐在走廊上,可以让脚悬空着的地方。
「怎麽了吗小公主?心情好像不太好喔。」戴着眼镜的药研走了过来,身上的白袍随风飘逸。
「没有啊…只是羡慕而已…」
「羡慕?喔~是在说三日月殿下的事吧?」药研很快就猜到乱坐在这里的原因。
视线往吵闹的一方看去,今剑撒娇的拉着三日月的手,模样看起来幸福极了。药研看着频频露出寂寞表情的乱,也不好说些什麽。乱平常都会去信歌那里跑,不过因为山姥切队长以及身负许多天未交的公文,信歌几乎无法抽身,乱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他任性归任性,但并不是读不出空气的人。
「呐,药研。」
「什麽事?」药研跪坐下来,替乱整理那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
不知从何开始,乱就十分重视自己的头发整不整齐?顺不顺?柔不柔软?直到大家都说好之後才高兴地从镜子前面离开。後来想想,好像是因为信歌说乱的发色,很美之後,乱才渐渐地注重保养,每天都很认真地把发丝梳顺,要求药研帮他看一看有没有不整齐或着是打结的地方,有的时候也会跟加州他们一起爆发女子力。
或许他只是想要,有人称赞他而已。
「信歌殿下…是不是忘记一期哥了?」从上次之後,就完全没了消息…
「不会的,别想这麽多,大将不会忘记任何人的。」药研拿着剪刀俐落的剪掉头发的分岔,如此安慰着,但是仍不见乱眉头舒展,兄弟的烦忧,药研看在心里也是难受。
「好啦别皱眉啦小公主,会有皱纹的唷。」药研说,只见乱顿了一下,随即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的!」
在房间里待了几天,信歌摇摇晃晃的从房内走出,途中还遇到了大俱利。
「殿下。」大俱利做了声招呼,无料信歌竟然全无反应。
「…殿下?」大俱利提高了音量,信歌这时才回过头。
「啊啊…是大俱利啊…」
「殿下,您怎麽了吗?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欵…哪有啊,我很好喔,我先走了呀等等再聊。」对大俱利挥了挥手,又再次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大俱利的视线并没有离开,反而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摇摇晃晃的信歌如他所预料的向前跌了一跤,大俱利一把锢住信歌的腰,才化解了信歌仆街的危机。
「…殿下您真的没事?」这个样子连大俱利自己也不相信。
「哎呀哎呀,竟然踩到裤子了,谢谢喔。」信歌装作没事的拍了拍裤管,笑了笑,又继续走开了。
一路上必然是会遇见其他的刀剑男士,信歌一如往常的对他们微微笑,打个招呼,一直到鲜少人会经过的锻刀区,信歌才放下那温柔的微笑。信歌一到锻刀房,就看到山姥切站在门前,山姥切有些讶异信歌的到来,但那份惊讶也只是一瞬间。
「…还有两分钟。」
「没关系,我可以等…」说着,就倚着墙滑坐了下来。信歌双手扶着头,完全不让人看见他的脸。
「…你又熬夜了吗?」看信歌如此的表现,山姥切如此猜问,但其实不用多想,信歌的确是熬夜了。
「…四个礼拜前的就只差寄出去了唷…」信歌无视着山姥切的问题,边露出看上去十分勉强的笑容。
「不准熬夜。」山姥切冷冷地说,甚至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可是你又要我赶快把…」
「白天拚尽全力,晚上补足元气,这个道理连短刀们都懂。」
「……」信歌一句话也不说,眼神有些呆滞地盯着地上。
「唉…你这个人怎麽这麽顽固啊。新刀我会帮你带,植物我会帮你照顾,锻刀我会帮你锻,所有事情你只要开口下令就好了呀你这白痴。」
「哈哈哈…自己来的话…成就感比较大嘛…」
「现在讲求的都是效率,你这样一手包办又能撑到什麽时候?」
「……」
「所以就说了,多依赖我们一点啊…大白痴…」山姥切这句话讲得十分纠结。
熬夜不是第一次了,好几次信歌熬夜的结果就是仆街,着实让每个人捏了一把冷汗,山姥切和一些十分关注信歌的刀剑们都有严厉指教过熬夜一事,但是信歌总是不把它当一回事。
他们都不懂,信歌为什麽要这麽坚持一切都要出自己之手。
「好像完成了。」看着时间归零,山姥切进去收成,不过结果不如预期。
「怎麽样?」
「不是,两把都不是,连注入灵力唤醒刀魂都不需要。」山姥切把两把刀都放进了刀解预备房,继续放入材料开始锻刀。
「我想试试看。」信歌卷起袖子走过去。
「蛤?审神殿应该没有教吧?」当初锻刀还是那只小狐狸教的呢。
「嗯,所以我需要你,教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