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群……原来在你心中我是和前男友纠缠不清的人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要是知道对方还有追求的意思,怎麽可能还会答应?我和前男友出去,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我非常确定我们从分手之後就只会是朋友,永远都只会是朋友。而你呢?明明知道她来找你的意图,为什麽不划清界线?」我并不想这样,但还是哭了,「我从来就没有限制你什麽啊,我不会过问行踪、不会偷看讯息,但是你为什麽不能做到让我信任?你为什麽不知道交朋友的分寸在哪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跟她没有什麽。」
「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你觉得这样还没有对不起我的话,为什麽要说对不起?没有什麽是你想的还是她也这样觉得?」我起身,「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这件事没什麽好谈,你决定好怎麽做再告诉我吧,我还是会尊重你的决定。」
「小雨……」他追上我。
「学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可靠的人,甚至我觉得你很完美,完美到像是不会犯错一样,我怎麽也没想到你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我之前一直很烦恼就是因为不知道怎麽跟你开口,但是我现在说了,就是因为我不希望这件事造成我们之间有什麽问题。」
「如果你知道怎麽跟她划清界线,我们之间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什麽问题,我可以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但是如果你做不到,这就是问题,而且我会让这个问题变得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回头看他,「我会离开你,让你不用这麽烦恼。」
「我不想失去你,小雨,我很爱你。」
「她也曾经是你那麽爱的人,我懂你现在会有的为难。」
「我不该为难的,可是小雨,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我知道,学长,我也是因为爱你,才想给你一点时间去想想这件事怎麽办。知道你这阵子都是因为这件事在困扰着,我很心疼,也怪自己一直没有发觉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并不能给予你什麽样的帮助,所以让我们先各自静一静吧。」我转过身,没有回头地离开。
可以把话讲得很潇洒,却骗不了自己有多难过,这就像是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教人难以调适。我想过我跟高子群可能会遇到一大堆的问题,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有第三个人出现,而且,我还不知道是要称呼她为第三者,还是要自认自己才是第三者。
我怎麽会不知道这个女朋友对高子群而言的意义呢?那时候分手,他其实很难过,我记得他说,「提分手的人并不是爱得比较少,反而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在感情淡了、变了的时候,想要早点放过对方,不希望将来互相伤害。」
现在他一说我都明白了,大学时代的暧昧,确实是他对我的好感,只是那时候,我并没有比他的前女友更重要,所以他放弃我。现在呢?我们在一起了,但是那个女孩子又出现,这一次,谁比较重要?他会放弃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