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我将自行车放置在公寓附设的停车格里头上锁,人就急着想上楼回家。
『我……』
陈建浩牵着自行车站在我身前,当他往我这逼近了一步,我急着截断他的话,「不用送我,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他一愣,随即扬起了浅浅的笑容,『不,我没有要跟你上去的意思,只是想说今天很愉快而已。』
我脸再度羞红了起来,这次是为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再见。」先别开头,接着僵硬的转过身,然後迅速的逃跑……不,是快走。
上了电梯,电梯直达到八楼。
砰──
关上大门的声音太过大声,引来林碧蓉女士的关切。
『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饿了。」
『不是出门前才吃?』
「消化了。」
『原来我家女儿大肠蠕动硬是比人家快啊!』
玄关口。
我解下脚上的布鞋归回鞋柜,抬眼一瞧林碧蓉女士的眼里满是促狭,很是无奈地按压着太阳穴,不在多说些什麽,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心底不断的否认自己方才的动作不是逃跑,我怕什麽?
蹙起眉,难不成陈建浩会吃人不成,我怎能如此没用?
荐的,脑海里像当机似的重播着接触到那唇瓣的片段,迷茫的眼反映着洁白的天花板,突地……咬牙切齿,该死的,定是额头上染了细菌,才会害我这般焦躁。
我爬起来冲进洗手间,用水疯狂的冲洗着,想抹去掉他所留的痕迹,好像不将那一吻洗乾净就此以後额头就落下"陈建浩到此一游的诡异感"。
『被亲了?』
水依然在冲刷着,往脸上泼水的动作却停止住了,究竟林碧蓉女士是从哪一点看出来的,恳请告知,我改。
『不喜欢?』
我偏头看过去,眼神充满着不可置信,这老母一定是现今世界上的绝版珍藏款,强调再次强调,「妈,我才国一,怎麽谈喜不喜欢呢?」
『孩子,感情的世界不谈早晚,只谈真不真。』
「我想必须打通电话了。」
『打给谁?』
「爸爸。」
林碧蓉女士瞬间羞红了脸,彷佛她还是当年那刚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羞涩,『做什麽?』
「讲讲你的管教方式。」
『Verygood。』某人毫不害臊的自夸着。
「……」
『好啦!不闹你了,今天在扫地板发现你房间角落有这个。』林碧蓉摊开手,一只小小鸭型的坠饰在掌心中,『这好像是那孩子掉的,不过看着看着倒是有点熟悉……反正记得还回去就对了。』t
接过手,眉头一皱,这不是之前从陈建浩书包掉出来的那个小鸭吗?
这人,竟然随身携带着,这东西有这麽珍贵?
「我会记得还的。」我越过老母转身回房,打算慎重的将它放在桌子上拿小盒子装着,结果背後却传来林碧蓉女士的河东狮吼。
『死小孩,你没关水。』
砰──迅速的将房门锁上。
咱家法则,第二十八条,不可以浪费水资源,违者菜刀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