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你们说我跟高航没有关系，就算我们有卫生纸，但我是一个直男，妥妥的直、男！你们忘记之前还有人说有我的小孩吗？而且我还有美穗了！」平顺的毛瞬间炸起来，王介一再辩驳自己的直性，可惜越描越黑，後腰被高航给缩紧，整个身躯都直立了起来。
这回，的确很直，妥妥的直。
「高航，我问你一句你要不要对王介负责、替卫生纸负责？都干了这种事，横竖你们两个也生不出孩子，就算你们那些包在卫生纸里面的子子孙孙吧，如果要可以迅速把这蠢货给打包走，什麽校花女友我懒得管，只要好好过日子，其他的随便你们。」麻清太大手一挥，不理会王介在那边鸡鸡歪歪，直接走去厨房煮他的红豆饭。
我乾笑两声，发现自己还没刷牙洗脸，匆匆跑去厕所整理仪容，等我再次回到客厅，王介嘟起嘴巴，坐在高航很远的位置。我瞟了他们两眼，坐在他们的中间，拿起遥控器开始转台。
「小蔷姊不要随便转台啦！」才转到我爱看的偶像剧，一旁的王介立即大叫。
「啊你不是在生闷气？」
「我才没有生闷气！我跟谁生闷气啊！」
「有啊，你只会欺负高航而已。」在这一点上我无比支持高航，这孩子会负责任，应该会一路弯到底，「你们不是互相帮助吗？干嘛一脸只有你受委屈的样子。」
「昨天是误会！我、我只是不小心做梦，然後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做什麽梦，梦到你们最後互相帮助？该不会是春梦吧？」挑眉，我逼问。眼角看见高航嘴角默默勾起，「你在人家旁边做春梦还敢怪人！」
「欸！跟我做春梦的是女生！才不是他！」王介再次炸毛，他激动地站起来，「高航也是喜欢女生啊，干嘛说得我好像是变态一样！」
「不，我喜欢你。」
「你听！他说他喜欢……。」话说到一半，全部的人都尴尬了。王介不敢置信，转头看向高航，「你在说什麽，怎麽我听不太懂。」
「我喜欢你，王介。我不想再逃避下去，我不喜欢女生，我喜欢的人是你。」高航敛下笑容，也跟着站起来，他向前一步，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我心神一凛，观察王介震惊的表情，默默替高航叹息。这孩子终究是高中生，还是太急了一点。
「哇靠，你不要戏弄我喔！小蔷姊跟表哥是在说笑的，你不要跟他们一起起哄！」
「我没有戏弄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他表情很严肃，高航在这一点上绝不妥协。
「你喜欢我？你在说什麽喜欢我，别闹了！高航，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好兄弟？好哥们！你喜欢我？你是同性恋？」近乎语无伦次，他瞪大双眼急切地确认，「你到底在说什麽啊，你知道你这样是不正常的吗？」
「我没有闹，我喜欢你喜欢到阿太哥跟小蔷姊都发现了！你以为他们是第一次知道吗？不！只有你不知道，你不明白我到底是用什麽心情回到你身边的。王介，我知道我不正常，可是把我变得这麽不正常的是你！我喜欢你，我是同性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讲到最後，王介承受不住，冲向前挥了高航一个拳头。
「我们是哥们！我们是兄弟！不是情人！永远都不是！」
「王介！你在干什麽？」我看王介这个样子，赶紧把他们给拉开，他扭曲着脸，激动喘息。
麻清太走出厨房，皱起眉头，「大过年的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