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我神清气爽地起来,发觉自己竟然在黑馆後,明白各位惹不起的火星人们终於适应某衰爆的妖师的易昏睡体质,幸好不是衰人体质,毕竟有只猫因此把我当成观察对象,如果他们全知道我不是要再次被周围的人观察吗?我又不是吃饱太闲想兼职当动物园的观赏用动物。
学长敲门,一副他就知道我准备溜出去貌,「我要去原世界,爱跟不跟。」
摇头,我今天可是要为了喉咙找润喉糖,让自己不再是哑巴,最好是把卡在喉咙的那个东西,一次吐出!
......虽然我知道成效不大,主神要的不只这。
「算了,注意安全。」
其实一开始也没想说要快点去,不过最近我发觉不行了,要不然我的霉运会拖所有人下水的。没有多想、点头,背着背包,我和学长一起下楼。兰德尔、戴洛和阿利学长......喔不,还有摔倒王子正在一起吃早餐,不过气氛......不提也罢,尼罗倒是很淡定的在兰德尔身旁服侍着,他是太习惯了吗?果然能住在黑馆的角色,神经都很强壮,想想尼罗是狼人嘛,嗯,神经和肉体强壮似乎是很正常的。
所以不正常的只有我吗?不。不对,从某方面而言,妖师简直是行走的杀人武器,是杀人放火荒郊露营野炊等都很方便的警急时刻必备品。
「漾漾,要去哪?一个人吗?还是冰炎学弟会跟?」
我思考该如何解释中。
说我要去踢重柳族的馆?不,我才不要和五色鸡头被归为同一类。还是我要去挑重柳族的老巢......我又不是莱恩他弟和他弟同学。因为我是哑巴褚冥漾?天啊,直接说因为我是紫袍比较好吧,但偏偏现在我并没有袍级。哼哼,我看重柳族不爽还是我看上重柳族?不等等,我又不是千冬岁或是安地尔。
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呐。
「啧,优柔寡断的低贱种族真碍眼。」
抱歉啊伟大的妖精王子,本人族碍了您尊贵的眼。
啊啊啊,现在不能诅咒他不停摔倒实在是太悲惨了!为了每天能自由自在的诅咒摔倒王子,我褚冥漾决定去重柳族大冒险,取得传说中的宝物,然後消灭摔倒王子的威风!啊!伟大的目标!
啪!
学长你不能用你伟大的鞋底灭你家直属学弟的威风啊......虽然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但我至少是你曾代导的学弟......喔好吧,我不算是你直属学弟,但勉强算是你阿爸的朋友的子孙,你就别这麽狠了吧?你阿爸会伤心的喔?
「......褚我没那麽多时间跟你耗。」
喔是是,红眼杀人兔的时间最金贵。一秒可以多超度一个迷路游魂的繁忙死神。话说回来,活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的眼光原来挺不错的。学长黑袍的工作性质还挺像死神的。
我随手挥,小虫开始在地板艰难地扭动身体。
(一个人在守世界晃吧。来到守世界我还没好好逛过。而且正好有点事要处理,就趁着三天连假解决顺便旅游。)
戴洛温和的问,「漾漾要不要我当向导啊?正好这三天我没事,阿利和休狄都不在,有点无聊呢。」
「我和休狄现在不是搭档,除非他知道他错在哪里。」阿利学长微微皱眉,似乎对自家兄长的说法不太高兴。「这次我会和兰德尔临时搭档,我配不上尊贵的妖精殿下。」
嗯......摔到王子在瞪我了,我好无辜喔我根本不想被扯进这种麻烦事啊!说到底还是种族观念问题嘛,就像无论关系曾有多好,妖师和狩人的关系仍会渐渐疏离只因被赋予的职责和想法。举例来说,就像原世界民族性的问题,所有民族很难达到真正的接纳而不排外。
抓抓头,小虫又开始在爬。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好。就不打扰你们用早餐了。)
「漾漾,接着。」尼罗叫住我,丢给我一个小包裹。「三天看来是不短的旅程,这些是乾粮旅途中饿了漾漾可以填饱肚子。」
接着尼罗的心意我把它放入包包,之後走出黑馆。
学长已经移到原世界了。我挠挠头,移动阵在脚底下展开,银灰色的光点包围住我,我捏碎了藏在口袋里的水晶锥,在水晶锥里面我存入了食梦的力量,就是把食梦抓了後把他榨乾,榨出来的东西被我锁进水晶锥,当然是画了法阵才能存入的,如果不是我的能力很多都不能用,嗯有些和我身体跟不上精神有关,反正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我有更快的方法、进入亚空间。
没错。我进入了亚空间。为了甩到公会袍级是其中之一个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重柳族的圣地要经过亚空间才能到的了。危险系数也会因此降低很多。
水晶锥被捏碎後还留有尖尖的部分,我拿着尖尖的部分。
<指引、奔驰,归引、时间。血脉、呼唤,丝线、追寻。>
钝钝的痛刺激着眼球。
习惯性阖上眼,我摸着水晶锥尖尖的部分连着的丝线缓缓往前,大概是有过相似的经验,我没什麽迟疑所以踏出每一步的时间都差不多。
随着丝线越来越紧绷,我的眼睛慢慢的睁开。直到我完全睁开眼时,丝线的指引已然到了尽头。於是我再次注射三分之一量的药剂,清了清喉咙,然後痛感若有若无在喉咙蔓延。放开了手,剩余的水晶锥碎成粉末,从指缝流到地上。银灰色的光点再次浮现。
像进击●○人中巨人的大头在我前方忽然出现,『汝欲往何方?』
『愚欲往该去之所。』
他的眼睛转了转。鼻子非常明显的在嗅着味道。
其实巨人的职责偏向於守门人,就跟学校的精灵守卫很像。差就差在精灵有身体而巨人只有大到不可思议的头和脖子。
不久,他嘴巴张开,里面连通着一条路。
......我想到阿拉丁拿神灯的时候的场景。
顺着那条路走,我走到长满怪异植物的地方。我想,这就是属於重柳族的圣地,几乎无视於时间,和光影族相仿却相异的圣地。
然後,一把锐利的冷兵器抵在我的咽喉。
「放下,箧私。」软软的女童音由远而近的传来,在我前方的暴力箧私放下冷兵器,却还是摆着备战状态。和他的名真像呀,切死。宣誓要切死所有看不顺眼种族的重柳族......应该是青年吧,戒备的盯着我。发出女童音的长老......娃娃长老向他摆出退下的超有气势的姿态,让我瞬间有种违和感。「远道而来的......客人,你有甚麽事?」
口气超不好。啧,害我期待一下。
看来真的是三天的长途旅程。
我指着自己的喉咙,「给我这个的委托者希望我来一趟。再来,我觉得重柳族若和我签协约是不会亏的。如何?要不要考虑看看?」
「别妄想了,不该存在於此时空之人。」另一名长的比较正常的蒙脸长老在娃娃脸长老前方恶狠狠地瞪我,今天我脸上是不是写着欠人瞪啊?「哦?还是个妖师?」
突然,不下十名重柳族围着我。每个都处於备战状态。
「夕落,安静。」我淡淡命令躁动的夕落。单手遮住一只眼,我凝视着娃娃长老,「你们能发誓你们没有判断错误的时候吗?你们不断杀戮,却不知道这会影响甚麽。或许,某些在你们眼中不合理的存在,会是时空所默许的,甚至是历史轨迹合该如此......所以你们从来没有真正消除过妖师。不是吗?你们无法否认这件事,而你们的武断让我明白你们只靠一件事下判决,那我问你们,难道重柳族没有犯过错吗?我想想,啊好像有呢。」
娃娃长老向前踏一步,右手望後挥,「别说了。」
「罪人就是罪人,无从狡辩!」蒙面长老迅速接着话尾,「无论你如何狡辩,你都不该存在这个时空。吾等将──」
一阵风卷走蒙面长老预言之语。
「在还没分原世界和守世界之前,重柳族......然後我现在就是要帮那位拿回。」我再次指着喉咙,「这就是证据,你们不信也不行。」
「哼,你喉咙的封印说不定是别人弄得,我们怎麽能确定是那位?」切死插嘴,喔喔他不怕反被长老砍死?
我促狭一笑,「凭你不知道那位是谁。」
嘛,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
我拿出主神给我的坠子,握在手心、双眼阖上。喃喃念着咒语,微风包围住周身,我闻到泥土、青草、潮湿、精灵、血液、汗水等等混杂一起的气味,也听到了甚麽,但或许我甚麽也没有听到。然後,我似乎听到阴影的笑声。
『遗落者,逆时之流而回。失忆者,顺空之道而去。』
『归来者,聆真之名而忆。流浪者,听虚之言而妄。』
『风起,土落。』
『水流,火灭。』
『草生,痕消。』
『血归於大地。』
『情夺於躯体。』
再次睁开眼。
我所见到的世界剧烈改变。
***
「褚,你最好解释一下为甚麽。」
「不就是瞳狼像丢沙包一样把我丢过来了吗?」
学长挑眉,看来就是敢爽本黑袍嘛看我把你种到马路正中央!学长很好心的将我扶其来,一脸你看你不是哑巴就算了你的包包还打到我比你更稀有的兔子头,怎麽一天不见第二天你就敢耍我呢?褚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把你从玉山扔下来看看你会不会飞。
......
咦咦咦?!我竟然懂了学长的表情?
「最好是。褚,是你试误学习试误的太勤奋了。」
乾笑几声,「学长就别太在意了......喔喔!嗨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
突然看到有人在跟我打招呼,我就很狗腿的和他挥手。谁叫他现在是我的救星呢?不过他显然被我吓到了。他迟疑的问,「嗨好久不见,你怎麽......这麽快就忘了我?我是何政啊!还有冥漾你......喉咙好了?」
啊干!忘了这一渣了!
难怪他表情这麽怪!
「对啊,本来就只是暂时的嘛。」我看到学长似乎想走了,伸手拉住学长,「学长要走了吗?」
学长连看前任救星一眼都不屑,另外和救星一起的那群人学长也懒得理,和摔倒王子对待贱民的方式有点不同,但我说不上来。总之学长看他们不顺眼,谁知道他们是甚麽时候惹到学长的。或许是因为他们打扰学长的审问外加处刑大业?
他嗯了声,「褚,走了。」
似乎不是。如果是他应该会对我龇牙咧嘴说褚走了。
「阿政以前的同学跟同学的学长,既然大家都有认识的,乾脆就跟我们一起去唱歌吧,反正人多才热闹啊。」有个不认识的女生如是说,然後学长的脸更黑了。见状那女生再接再厉,「不会叫你们请客、放心啦。」
「反正是阿政的朋友嘛,走啦走啦。」
於是我和学长被半推推走了,总觉得是拐卖的前奏,或者是学长杀人放火不眨眼然後屍体不留一具的前奏。学长不讲话好像在思考如何杀人於无形又不费力气不脏了他的手,让我无法安心啊!
「放心,不管在哪黑袍都是有特权的。」突然学长开口,有意无意接了我的心里话。并诡异的笑,「但凭这种货色要我出手?哼!」
......我是不是听到不该听的真相了?
就在我担心会不会被公会因教唆黑跑处理原世界私人恩怨造成原世界社会案件之前,我和学长踏入了建筑物里。开卡拉ok的地方有很多那个我是很能理解,但让我头痛我就有点不爽。
而且好冷好冷喔!学长真好,不怕冷也不怕热,哪像我这个变种地球人啊!
「两位,你们朋友已经进包厢了喔。」旁边的服务生出声提醒,我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大厅里面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啧啧。怎麽要走都没人先招呼啊?真是没礼貌。不知道我帮你们躲过一次生死危机吗?
是否该落跑,反正我对没礼貌的人很反感。不过......嗯?等等,我好像听到了甚麽。
然後我向包厢处跨了一步。
然後我听到了声音。
『欸,你刚刚不是说你那个同学是个衰人,走到哪里就衰到哪,怎麽我们走那麽久还没看到?害我们乱期待一把的,你可不要耍我们喔。』
『我哪知道啊,他以前真的很衰,谁知道他突然不衰了。而且他真的因为食物中毒曾经哑过一阵子喔!』
『啊!搞不好等等唱歌时候会看到......』
『哈哈哈,那我要用手机拍起来给我麻吉看。』
『我也要!』
由於某些因素,我现在的听力比常人还要好。於是我听到了以上的对话,脸色不太好。服务生觉得奇怪,还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有急救箱。
学长冷笑,「不用了。然後另外给我开一间包厢。」他很豪迈的抽出传说中的万用付账卡,「我要你们店里最大间的。」
服务生华丽的愣住了。
我爆笑。
「嗯......你帮我查查我接的工作这边是不是有间店也有列名在工作接受单上,我好像在不久之前有看过。」就在服务生回神、跑去处理学长的要求後,他打了一通电话学长对方很快就接了,「我人就在这里,你问问店主意愿。」
之後学长打了几通电话,撂人干架......喔不是叫人来唱歌。
「冥漾你们怎麽还在外面不进来?」似乎正打算出去的何政远远看见我们站在大厅,便停下脚步很疑惑的喊着,「快进来啦,我们都已经在点歌了耶!」
「因为我有另外一摊啦。」
「哈?」何政明显还没进入状况。
於是我被後方的一只手意外热情的勾着脖子,始作俑者很得意的说,「看来我应该是最早到的人。」
我回头,莱恩还没绑马尾。
然後我把头乔正,不意外听到惨叫声。之後我後面那位理亏的好心情受损,以几近光速的速度冲到某人那把某人推入包厢。
另一位拍我的肩膀,「你不是在旅游?」
「喔,是意外意外。」咳咳,可我完全不意外千冬岁知道这件事。「处理事情完後,对方像丢垃圾把我丢出去,结果有人和对方玩接力赛,所以今天我就遇到学长了。」
学长终於想起这件事,不爽的巴头,「哼还说!如果不是我某人应该真的成垃圾了!」
哎呀呀,我玩完了!学长还在生气啊!
「小弟怎麽可以没请大爷我呢?哼哼!大爷我知道绝对是小弟你忘了所以我来啦!哇哈哈有没有很感动啊?」
绝对没有台客五色鸡头。
混世大魔王等级一来就和千冬岁玩起你瞪我我呛你的游戏,啧啧,少年仔,青春不该耗费在这种无聊游戏上面,你们老了会後悔的。要玩就玩高级一点的,像学长玩我读你你被我巴的游戏不就很高段?或是像夏碎玩你阴我我整你整到死的游戏不是更刺激?啊还有瞳狼!你指使我我曲解你曲解到让你生活在地狱见到活生生的工作狂死神!
咦又跑题了!
「褚回神!伊多在叫你!」
嗯嗯嗯?
喔喔伊多......伊多!那三多是甚麽时候到的?是甚麽时候坐在包厢里游刃有余的和我打招呼的?啊!伊多你预言术用在这不会大材小用不会心疼吗?
「褚!」
啪!
好痛!
「......伊多预言用在这你祖先会哭的喔。」
「不用的话就在养蚊子了耶,漾漾,你忍心看预言被虫吃到肚子里吗?」
......嗯一定是我回神方式错误了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