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每天都在害怕他爱不爱,那份爱就变成了对失去的恐惧,几乎令我窒息。
爱越深,恐惧越大,届时,我就会被这份爱杀死。
--
喘息之间,他拥抱着我,隔着肌肤相贴,那是最靠近的距离,我心颤动。
一阵激烈,他在我耳边迷乱的低喃,「阿诚、阿诚,我爱你,我允诺你我会爱你一辈子」
那样的情意绵绵,让我欣喜的落下泪水,手上的对戒闪烁,与我同乐。
「好。」愉悦的呻吟,他此生,都会爱我。
直到他不能在爱为止。
--
音乐声缓缓趋小,我站起身,带着从容的微笑望向他。
他望着我的神情有些惊讶,似是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端着酒杯,微笑地向他们致敬。
「在这样美好的日子我先敬这对新人一杯。」与毕,将手中酒杯的酒一口饮尽。
他亦是,举动有些迟疑。
我扯开嗓子开始说起,昨夜写的稿已经完全记在脑海,所以没有问题。
「今天是个好日子,在这样的好日子我却不能睡到自然醒,而是要早早起床梳妆,为的就是要来参加我最好的朋友,王礼何的婚礼。」
今天是个好日子,在这样的好日子我却不能睡到自然醒,而是要早早起床梳妆,为的就是要来参加我最好的朋友,曾经最爱的情人,王礼何的婚礼。
「别看他现在一副斯文样,在那时候他可是被我们称为火爆浪子,谁让他不爽就先赏一拳再说,我刚认识他时就被打过。」
别看他现在一副斯文样,在那时候他可是被我们称为火爆浪子,谁让他不爽就先赏一拳再说,我刚认识他时就被打过,这一拳打进我心里,自此我再也不能忘记他。
「在此我先祝福这对新人,就算在未来遇到挫折也能相守到老。」
在此我先祝福这对新人,就算在未来遇到挫折也能相守到老。
我轻轻换气,很好,脑子还很清醒,背完是完全没有问题!
我暗自心安,却在抬眸的刹那对上那双令人眷恋的眸子,如深黑死寂的潭子,让人深陷。
双手开始颤抖,被压抑在心中的苦涩渐渐蔓延,我知道我不能多说什麽,也没有资格,但脑袋却开始打结。
「我们认识了十年,这十年我们就像家人般亲密,而我也在这十年见证他的转变。」
我们认识了十年,这十年我们就像家人般亲密,而我也在这十年见证他的转变。
「他自少年的青涩转变为成人的稳重,他做事果断,是许多人的梦中情人,我想如果我是女的我大概会爱上他吧!哈!」
他自少年的青涩转变为成人的稳重,他做事果断,是许多人的梦中情人,那时无论是大学还是出社会後总是有女性在追求他,但他却说他只爱我。
「可虽然不乏有女性追求,但他却是始终如一,专心一致的对待这位小姐。」
可虽然不乏有女性追求,但他却是始终如一,专心一致的爱我,就算我在惶惶不安,他却能一次次的安慰我。
「何小姐可真是幸运的人,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了这样一个好的男人。」
我可真是一个悲惨的男人,在他一次次甜蜜的安抚下臣服,这天下人那样多,可我却偏偏遇上了他。
「在此,我再次祝贺新人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
几乎是憋着气说完,掌声如雷,打在心上。
我不敢看他,就算是我花了四百多天来思念,这一分一秒我也不敢多看。
借内急离了席,我忙冲到厕所,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腾,吐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间,我转身欲去洗手台清理,却见到他就站在门前,一张脸看不出什麽。
「你怎麽来了?」他问,语气颤抖。
「怎不能来,」我打开水龙头,清洗手上得秽物,「你母亲说你结婚,希望我来致词,」
「毕竟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强颜欢笑,咬牙切齿的说出去那两句话。
他张嘴,吞吞吐吐的像是要说什麽,可最後却化为一句抱歉。
我苦笑,「不用抱歉,我知道,像我们之间这种关系,终究是不能长……」
话未说完,他一跨步将我拥入怀中,唇瓣贴在耳旁,细细的吐气。
「我爱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我落下泪来,没有力气推开他。
「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我不能没有你,不能。」他任性地说着,如孩子,鱼与熊掌都想抓在手中。
他什麽都不想失去,但失去最多的人却是我。
「你还能爱我多久?」他抱在怀中,我轻声地说,「在这样的状况下,你还想留我多久?」
「一辈子。」他霸道的说,猛的吻住我,「我爱你,我要你的一辈子。」
猛的一股腥味涌上,我推开他,又扑向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好恶心,却不是恶心他,是恶心自己。
恶心就算他娶了别人却仍是会对这样的话语感到愉悦的自己。
他担忧得出声询问,我摆摆手,手上的戒指闪了下,悄悄望向他的,却已换成了另一只。
可怎麽办,我爱他,爱他,爱到什麽都没有了。
「那我便给你一辈子。」
时光漫漫,你终究是不能给我我要的所有,但我会,把所有给你。
直到你厌弃我这一生,那样我才是真正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