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放了几天的假,彻底把我多年养成的良好生物钟给打乱了。
我身上盖着棉被,身旁的床是空的,伸手摸了摸,已经凉透。我隐约知道他起床的时候吻了我,可我大脑缺血没能醒过来看他离开。
腰有点儿疼,我磨磨蹭蹭地爬起来,抽掉染血的床单,站在洗手台边上搓了搓干掉的血迹,丢进洗衣机。
昨天晚上说起来真是丢人,太丢人了,干脆不说了。
只记得他关了空调,从橱子里拿出棉被换掉我盖的单被,然後从背後抱着我,温热的大手盖在我的小肚子上,贴着我的耳朵说:「晚上如果肚子疼要跟我说,我给你冲红糖水。」
他什麽都懂,贴心得让人胸口犯酸。
女人是男人的学校,他上过那麽多辅导班,成绩自然很好。跟他相比,我什麽都不懂,那我还能教他什麽呢?
我放假在家没什麽事做,又不想上网。一开电脑就条件反射地查公司的信,一查信就会看PREP,一看PREP里有自己负责的TSB有问题就不能安生。我干脆就吃饱了打开电视在沙发上抱着小包子胡思乱想。
想妖精的吻,想他的拥抱,想他昨夜不甘心地咬着我耳朵说:「早知道下午就不应该放过你,还能省一个套套。」想得我心情紧张,嘴里发干,胸口一直纠结着,然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绞痛。
所以说女人必须要有工作,就算不为经济独立自己有钱买花儿戴,也为了不要整天干坐着胡思乱想。
一直觉得妖精平时很闲,等我闲下来才发现,他其实也挺忙的。一早出门,晚上八九点回家,中午一起吃饭总有电话来找。有事业的男人,帅。
晚上吃了饭坐在一起看球赛,他的胳膊一直搂着我,手掌覆在我胸前,高兴了摸摸,不高兴了捏捏,球被守门员扑出去了就揉两下。我知道他现在不能对我做什麽,但还是被他揉得心烦意乱。
我指着电视里那个嘴里叼着一团棉花的球员的特写,提问:「圣诞老人?」
他换一只手揉我的脑袋,「傻样。」
我拍开他放在我头上和胸前的手,「色鬼。」
他来劲儿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心酸啊。
电视里一阵欢呼,色鬼光顾着跟我闹,没看见进球,於是报复性的双手齐下使劲儿地揉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操,甜甜,你的胸怎麽这麽大。」然後顺手捏捏我腰上的肉,「嘿,还有游泳圈。」
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色鬼美其名曰,异性按摩,防止乳腺增生。
结果他一心一意帮人按摩第二个进球也没看见。
我俩热热闹闹平平静静地混到我回去上班之前的那个周六。
其实我也没休息几天,却总觉得好像过了小半年。可能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和妖精之间的关系改变太大,我一时半会还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中午吃完饭,送走暂时『吃不饱』的妖精,我在门口揉着自己被他吻到肿胀的唇,接到了变态兽医的电话。
「你什麽时候把包子送来做绝育手术?我明天一天都有空。」
听他这话说得我後脊梁骨冒凉风。
「干嘛非要给它做了,以後都不能狗道了,多不人道啊。」
「做了就不会再发情出去沾花惹草了,在家里会比较乖,好养。」
我脑子里很不厚道地想着天天发情的大包子。
「而且就算出门不小心被别的公狗上了也不会怀孕,一劳永逸,永诀後患。」变态讲话真不像个医生。
「人不都是男的结紮麽,为什麽狗母的也要做啊?」
前妇科专业医学院学生纠正某人概念顺便做广告,「女的也可以结紮,你要做麽?你要信不过我我可以介绍我以前同学……」
「算了算了,我还想要孩子呢。」
妖精皮相那麽好,生个女儿,长大了去选中国小姐,生个儿子,长大了去选彩虹先生。
我脸一红,我想得也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