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早上的事情……对不起。」我低着头诚心地向他道歉。
「伯父，我也要向昨天的事情道歉，没有跟你们解释清楚情况，还让你们大吵了一架。」季灿也跟着低头。
「他是谁？」老爸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季灿，无视我们的道歉。
「朋友。」
「朋友？你去哪里交这种朋友？还带你去喝酒？」
「不，伯父，你误会了……」季灿连忙解释。
「闭嘴，我有允许你说话吗？」老爸却没理由地打断他。
听到这一句话，我真的忍无可忍了。
「爸，你根本什麽都搞不清楚就开始乱骂人，就跟以前一样，你究竟什麽时候才要发现你这种行为伤了多少人？什麽时候才要发现我被你伤了多重？」
「做错事就该骂！」
「季灿根本什麽事都没做错，他只是在路上遇到酒醉的我送我回家而已，这样的好心被你当屁就算了，还要无缘无故被你骂，好心被狗啃你懂不懂啊？」
「你根本什麽都不懂！」
「你从以前就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只要不是你理想的你就一律否认，请想清楚你的行为伤了一个小女孩多深，而当年那个小女孩就是站在这里跟你反抗的我！」
看见老爸的手臂举起来，我就知道要挨打了，下意识闭起双眼。
一秒。
两秒。
三秒。
欸？怎麽没事？
我睁开双眼，发现季灿正抓住老爸的手并与他对峙。
「伯父，你怎麽骂我都无所谓，但是请你不要动手打人。」季灿的神情跟平时都不一样，是坚定的。
「希望一个晚上的时间够你想清楚事情，林歆我先带走了。」语毕他便拉着我出门。
「抱歉害你受到这种侮辱。」在路上我愧疚地说。
「你真的很傻欸，就让我被骂一下就没事啦，干嘛又跟你爸闹翻？」
「我没办法忍受他这种个性，我不希望连你都遭殃，你是个好人，我知道的。」
「这不算什麽。」
「谢谢……」
「你没事就好。」
「话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我家。」
蛤？我没听错吧？
「你家？」
「不然我不放心你啊。」
「喔……」
这样可以吗？单独去一个男生的家，虽然说我们是朋友，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但是季灿也不会对我做什麽，应该是可以的吧？嗯，应该可以。
「你去房间睡吧。」季灿拿着枕头和棉被走到客厅。
「可是……」
「听我的，你今天够累了。」他摸了一下我的头就把我推进房间。
「洗澡的话就先穿我的衣服吧。」接着他把衣服给我。
「谢谢……」我收下衣服。
躺在床上，熟悉又不熟悉的床上，突然想起一些事。
季灿真的是好人，溺水的时候、功课不懂的时候、酒醉的时候，就连跟老爸吵架的时候都愿意帮我。
『你很棒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倾听你，别担心』一想起他的话，就觉得特别安心。
希望能永远跟他在一起。
嗯？我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