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墓地,纳兰鬼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在墓地前瑟瑟发抖的女子,偶尔的戏谑让她没有马上出声,反而是屏住呼吸,悄悄地走到她的身边。
“在干嘛,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
耳边呼出一道气,莲泽啸离顿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啊!!!!!鬼刹,你在哪里……有鬼啊!!!”还是如预料中一样吼了出来,丝毫没一点半妖的气质。
“真不经吓。”纳兰鬼刹逮住机会嘲笑莲泽啸离。
“鬼刹,真的很恐怖耶!”莲泽啸离欲哭无泪地跟在女人身後,性质太恶劣了!怎麽会是她家的鬼刹啊!
“是你自己没用。”纳兰鬼刹还是好心的拍拍她的头,权当安慰。
莲泽啸离自知理亏,也就没纠结这个问题,转头看了看阴森森的墓地,风在空荡的地上回旋,几朵磷火从残破的墓中升起,时不时一阵杂乱的低鸣,看起来确实恐怖到了极点;莲泽啸离抖了抖肩,咽下口水,飞一般的跑过去抓住纳兰鬼刹。
“明天就走吗?”
女人顿了顿,在幽暗的夜色中感觉到了莲泽啸离的疑惑,才不经意地点头,“明天早点起来。”
明天,我只给你三次机会,啸离。
___———————————————回忆—————————————————
“不是杀人,也不是获取情报……”莲泽啸离故意想整整这位一看就知道是面瘫传人的女人,尽管这女人是她一时兴起救回来的,“喂,你去帮我送信,一封二十万金,送八封。”
纳兰鬼刹看莲泽啸离的眼神顿时就像在看白痴,倒把莲泽啸离看得老脸一红。
“你确定?”女人算得上是正式开口与莲泽啸离说话,声音意外的好听,少了一份清脆,却多了一丝低沉。
莲泽啸离点头,看女人把纱布缠得一塌糊涂,她自动坐到女人的身边,双手看似随意,但却强硬地拿过纱布,把缠在伤口上的那一大堆被纳兰鬼刹糟蹋的纱布撤下来。莲泽啸离是大小姐性格动手自然不知道轻重,伤口的血预料之中渗透了出来,女人根本不知道疼痛般,只是愣愣地看着莲泽啸离,眼里也说不出有什麽情绪。
“这可是我第一次服侍人。”莲泽啸离自然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体谅人的放轻了手,“没想到你比我还不会照顾自己。”她重新在伤口上抹了药,细心地再把纱布一层层裹上,虽然也是不太好看,但怎麽也比女人自己缠的看得过去。
“为什麽。”询问的语气能被说得这麽理直气壮,当真只有纳兰鬼刹了。
“啊勒啊勒,为什麽呢,我也不知道啊,就看你一个人在雨天里躺着怪可怜的,所以就大发慈悲呗!”莲泽啸离坏心眼的故意使劲撤了一下纱布,如愿以偿的看见女人白了一下脸色,不过就在瞬间恢复了。
女人的手稍微碰了她一下,“轻点。”同样理直气壮。
莲泽啸离这下真的无语了,你说你一面瘫,用得着这麽不掩饰内心吗啊!!用得着这麽可爱吗啊!!魂淡!!
“送哪里?”
莲泽啸离晃了一下神,才明白女人说的是信往哪里送,“有很多地方,不过,我不喜欢用伤患,在我这里住到伤好吧!”
女人又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莲泽啸离,不过没有拒绝她的邀请。
她一个人生活了近五百年,只要一个小小的诱惑,她就心甘情愿的跳了下去。不,也许不是诱惑,只是她自愿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