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十·愿我如星君如月
翻云覆雨,鱼水缠绵。
挂在身上的衣衫早已除尽,两具年轻优美的身子赤裸着交缠,毫无间隙般嵌合,摩擦,带起一波波的战栗和欢愉。
即使每一次开始的时候慌乱地说着不行,不能再来了,每一次被拖入情欲漩涡之後,载沉载浮而终至沉溺下去奋力迎合的模样却实在艳丽得叫人把持不住。
白哉俯首去吻少年胸膛上被反复揉捏得殷红晶莹宛如熟透石榴子的蓓蕾,将那小小的肉粒叼在唇间,随着身体的挺动肆意拉扯。
“呜啊啊……疼……轻点啊……”
蹙起双眉,少年满布霞色的双颊掠过似痛楚又似快乐的涟漪,双臂抱住住了男子发丝淩乱的头颅,胸膛挺起竭力想要缓解那拉扯的力道,看起来却像是渴求更多一般将自己送入贪婪撮吸的唇间。
白哉轻轻咬了一口肿胀坚硬的蓓蕾,下身狠狠一撞,“硬成这样……还敢说不要?”
要了好几次,内里的紧窒和湿滑却丝毫不曾减色,只要给予敏感处刺激,就会妩媚地绞紧,紧紧咬合着让他浑身都在那畅快的热流下舒展,叫人怎收得住手呢?
“啊……啊啊……真的……疼啊……”
“一护……”
白哉抬头,带着微笑的清隽眉眼在欲望中融化,是凛冽夺目的艳,“怎麽没了情蛊,我还是想要你想得要发疯呢?”
他缓缓俯首下来,咬住一护的耳垂,感受内部又一波被激起的甜美痉挛,“看来,你才是我的情蛊!”
“啊……你……”
你不就是想多做两次嘛!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汗水淋漓,眼睛都要被模糊了,一护无奈地抱住在身上纵情驰骋的男子,燥热,疲惫,甘美的热流却始终盘旋在体内体外,随着那硕大的抽动摩擦一波波高涨,让他想要抱怨却又不得不沉溺,“啊哈……我,这次我可没给你下什麽……”
“我知道……”
白哉拉高了他的腿,“一护……快出来了吧?”
火热调整角度,精准地抵在了深处的敏感点上,腰部旋转着带动那特殊的质感在敏感点上碾压,霞色满布的脸猛然翻仰过去,少年顿时要哭出来一般翻腾了柔韧的腰背,沙哑的声音瞬间高昂,而内部一瞬间咬得死紧,“啊啊……那里……”
“唔……好紧……这麽舒服的样子啊……”
“不行……白哉哥哥……再、再……”
急切的渴求驱策之下,少年泫然的脸爱娇地磨蹭着他,而浑身颤抖着,一如初见,在怀中轻颤哭泣如幼猫,令人百般怜爱,或许,从一开始,一护压根就不需要下什麽情蛊,也能让自己变成个不计较年龄和性别的恋童癖吧,白哉这麽想着,火热抽退,然後重重往前一挺,撞在了他渴求的那一点上。
“呀啊啊啊……”
喷发了多次的茎芽抽搐着,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出来了,少年却还是在极致的欢愉下痉挛了四肢,後蕾贪婪绞拧着,紧缚住他,白哉低吼一声,前後肆意揉动厮磨,要将身下人拆吃入腹一般凶猛地挺动着,让高潮了却不得解脱的少年迸出破碎的呜咽,“白哉哥哥……拜托、快,快出来啊……”
“射到一护的里面……可以吧?”在那高潮後抽搐不已的窒内厮磨,每一次,将紧窒碾压的黏壁撞散,下一刻黏壁就以加倍强烈的黏性倒卷而回,让白哉顿住了呼吸,而心跳越发激烈。
汗水从额头和鼻尖滴落,热意蒸腾。
“你都射了……唔啊……多少次了还问!射、射进来啊……”少年困顿地哭泣出声,“白哉哥哥……快啊……”
“呃——”
终於,一瞬间火花尖啸着上窜,在意识的天空深处炸开了亮丽的烟花。
花火纷纷坠落,他也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放松了全身坠落,在怀中人绵软汗湿的身上。
肌肤相贴,汗水滑腻,仿佛急促的心跳声都融为了一体。
喘息声此起彼伏。
这份亲昵,这份情热,这份甜蜜,这份契合……抚慰了这半年来难以派遣的寂寞和焦躁,以及不能宣诸於口的失落,胸口被温暖柔软的东西填满,畅快喜悦。
舌根泛起悠长的甘甜回味。
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白哉侧了侧身,让欲望从少年体内退出,双眸紧闭而红肿眼角带着湿痕的少年胸口犹自起伏急促,即使面上霞绯尤艳,他疲色难掩又泪痕未消的模样是勾动怜爱的脆弱,让白哉不由抬手抚上他眼角的湿意,“一护……”
“别……让我休息下……再……”
全身一震,少年吓得睁开了眼,长长睫毛上还挂着小小的水珠,晶莹可爱。
“傻瓜……不闹你了,我知道你受不起了。”
少年惊讶地睁大了眼。
清澈的璃瞳流光荡漾,剔透无瑕。
“白哉哥哥……”
“一护,这些时日,是不是很难过?”
“?”
“我这个人,看似淡漠实则激烈,爱欲其生,恶欲其死,一旦认定就极为固执,毫不心软。”
白哉感慨地抚摸着少年清秀精致的眉眼,“这半年来,我对一护这般冷酷,一护一定很难过吧?”
“也……也没有啦……”
眨了眨眼,一护确认自己真的在男子深黑的眼中看到了歉意,他惊喜,又有点迟来的委屈——这委屈并不是真的觉得受了莫大委屈,而是被疼爱之後反而忍不住了的,撒娇一般的情绪,“是我不好,骗了白哉哥哥……但其实,在知道白哉哥哥并不是受毒王胁迫才来的南疆的时候,我就知道白哉哥哥是正人君子,就算不用情蛊,你也会护着我的……我,我只是骑虎难下,才会一直拖一直拖……所以白哉哥哥怎麽待我,我都甘心领受。”
“命都还了也没关系麽?”
白哉百感交集,记起了当初一护在剑尖之下不闪不避的消沉。
“那时候是这样……後来还是不想死,发现喜欢上白哉哥哥之後,就更不想了,死了,就再没有机会了。”
“这里……还疼吗?”
手指间滑下,滑到了少年的心口,那里一道细细窄窄的伤痕早已脱了痂,只剩下淡淡的粉色,并不起眼,但白哉知道当时伤口有多深,而擦着心口而过的位置又有多险。
洒在望月台上的鲜血,其实也洒在了他的心上,很红,很疼。
其後虽然每一次都冷面以对,但白哉其实再没能下过那般重手。
“不疼了……”
一护诚实地道,“白哉哥哥当初避开了要害,我知道的。”
“一护伤了我,我也伤了一护。”
男子滑下了些许,俯首在一护的心口,舔了舔那道伤痕,“以後我们扯平了,一护不需要再为骗我而愧疚,我也不为刺伤一护而抱歉,好麽?”
“啊……”
伤口其实早没了特别的感觉,但被这麽轻轻一舔,却觉得又麻,又痒,反而格外地敏感起来,本就酸痛的腰身一软,一护轻吟出声,抬手去推附在胸前的头颅,“很痒啊……”
“痒麽?”
白哉想不到这麽舔上一舔,少年就在身下蛇一般扭动起来,还溢出那麽甜那麽勾人的呻吟,他忍不住兴起地开拉开了毫无力道的手,反而重重地以舌面刷过那处,“那我更要多舔几下了。”
“别……不是说不闹我了嘛……啊……”
“伤痕……变红了呢……”充了血,而艳丽了起来,一抹鲜红缀在胸膛,别是艳异。
“唔……真的好痒,别弄了……”
“不会吧,只是舔舔伤口,就又起来了?”
一护羞愧欲死。
他也不明白为什麽那早没了异状的伤痕为什麽会舔两下就痒得钻心,更不明白痒得钻心就钻心,为什麽下面会又起来了,感觉到硬起来的茎芽被男子抓把柄一般探手扣住,感觉到熟悉的,毒药般让人无法抗拒的情欲从下腹升腾而起,一护无奈又无力地颤抖着,“别……你说了不做了的……”
“但只要一护有需要,再累我也会努力的。”
”我才没……“完全不听他的分辨,男子毫无阻碍地推翻了之前的诺言,兴致勃勃地一个翻身将一护抱在了身上,“这回让一护在上面好了!”
“不要不要!”一护吓得一叠声叫嚷,“我没力气了!”
“没问题的,我用力就好了。”
有力的手掌扣住一护的腰将他抬起,恢复了精神的火热抵住甜蜜的桃源,“就这一次!再一次!”
“你……啊,说话不算话……呜……”
火热剖开花径一贯而入。
尖锐如针砭般的刺痛中,肿胀的粘膜被巨大强硬剥离开来,在有力的摩擦中泛起了熟悉的燥热酥麻,姿势的关系,进入得极深,五脏六腑都被那巨大的硬质翻搅起来,一护软榻的腰身更是毫无力气,只能趴伏在男子身上迸出无奈的呜咽,“呜……呜呜……太……太深……”
“还是这麽好……一护好棒!”
男子发出满足的喟叹,清隽眉眼却染着贪婪和蛰猛,让一护光是看上一眼,就浑身发软,“就……就这一次啊……”
“知道了……这次一定算数……”
低声闷笑着,白哉将趴伏在身上的人儿压向自己,吻住那鲜润的红唇。
正是春潮带雨,渐涨渐满,香浓色重,此际魂销。
那之後,以一护为桥梁,白哉跟四枫院夜一会面。
这一次秘密而简单的会面,成为了江湖几年来腥风血雨的转捩点。
夜一对中原人防备很重,一向以蛊控制人的她,也敬畏着善变的人心。
但因着一护的关系,因着白哉的保证,也因着这般就能得到助力而打破几方势力平衡而打败毒王,她姑且愿意相信中原武林,赌上一把。
毕竟小草莓那傻孩子心都给人家了。
闹翻了,夹在中间的小草莓可怎麽办呢?
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她四枫院夜一还是输得起。
中间当然有不少碍难,要知道,四枫院夜一的名头在中原可并不比毒王好上多少,因此这中间白哉自然是出了大力,也担了巨大的责任。
不过蛊门愿意让重要的护法担当人质,一些顽固的中原名宿为了大局也只能暂时忍了。
磕磕碰碰,盟约终归达成。
然後就是席卷江湖的战争。
历时足有半年,各种艰难和血腥一言难尽,最终在决战中由夜一亲手杀死了毒王,那些或因为中毒受胁,或心动于毒王用毒之能而主动投靠,或想要利用毒王铲除异己的一干爪牙,也一一分辨出来,按情况处置。
这後续的事儿尚多,但夜一心愿已了,她终归是南疆之人,在参加了一护的婚礼之後,自是要带上部下返回南疆。
“一护就托付给你了,你若是对不起他,我蛊门也不会放过你!”
夜一直视着一身素白,清雪冷月一般的男子,郑重地道。
她毕竟还是有忧虑的,中原人规矩多,又有什麽不孝有三无後为大,情浓时便罢了,万一日後还是想要子嗣,无论如何,一护终是会伤心罢。
“放心。”
白哉颔首,“我既已跟一护拜堂成亲,自一生一世不会负他!”
他眸色深深,清澈坚定,一尘不染。
“希望你不要忘记。”
夜一从男子身上转开眼,看向一护。
一护上前一步,“夜一姐,我会很好,以後会去看望你的。”
看望又如何呢?这从小养大的孩子,终归是别人家的了。
真是寂寞啊。
但也只能点头,“好。”
面前是一双璧人。
一个冷月莹雪,清冷出尘,一个橘发璃瞳,明朗耀目,恰似冷月和耀日,一冷一暖却契合无间,或许,一护这小子,当年还真是很有眼光吧。
希望一直这麽有福气才好。
夜一洒脱地笑了,眉目飞扬。
“不用送了,日後自有再见之日。”
翻身上马,一甩缰绳,“走了!”
属下纷纷上马。
一行人绝尘而去。
十里长亭,柳色青青,桃花正好。
映出心上人明净眉眼。
从此後一生一世,携手相伴。
白哉揽住离情别绪之下多少有点消沉的少年的肩,“回去吧!”
“嗯。”
夜一姐走了,南疆人终归要回到南疆,而他,以後,就是名剑山庄的黑崎一护了。
一护抬眼,看到男子关切的眼,心口一暖,“白哉哥哥什麽时候放我去行走江湖呢?”
“那得看你什麽时候出师了。”
“唔……”一护鼓起了腮,“要打败你才能出师,那得多少年啊!”
“你说呢!”
最好是一辈子都没法打败!免得到外面去结交些乱七八糟的人。
白哉险恶地决定了不留情的策略,口头上还是给予了安慰,“跟我出去还是可以的。”单独的就别想!
“好啊好啊!”
单纯的朽木夫人立即就被哄好了。
回去还高高兴兴告诉了露琪亚。
露琪亚倒是一听就知晓了自家兄长的阴谋,对於之前多少还有几分芥蒂的一护也生起了同情。
这般单纯,当初要不是靠情蛊,确实是玩不转啊!
算了看在兄长大人终於开怀了就不跟这笨蛋计较了!
看着才分开没多久就又找来的兄长大人,露琪亚抿嘴偷笑,“兄长找你来了,快去吧!”
“咦咦?白哉哥哥你不忙了吗?”
“正好没事,出去骑马散心如何?”
“好呀!”
武林平静了真是好,才有这般平和的日子可过,还可以三不五时出去游玩散心!
一护雀跃地拉住了白哉哥哥的手,“露琪亚你不去吗?”
“你们去吧!”
“哦!那回头见。”
一护笑得灿烂。
“这麽高兴?”
“嗯,武林和平了真好,白哉哥哥也不用那麽辛苦了,我们也可以日日一起了。”
“日日一起,就怕你腻烦我了。”白哉故意地说道。
“怎麽会呢!我跟白哉哥哥在一起从不会无聊,都是很充实,很开心的!”
风过,艳丽夭桃落了红英,纷纷扬扬掠过爱人那明净而坦诚的眉眼——交心之後,从前那若有若无的隔膜就不见了,单纯坦诚的性子也越发鲜明,因为不需要顾虑情蛊的事情,而能够全心全意了的缘故吧,这麽想着,白哉心动地揽住了他,“别动……头上有花瓣……”
“啊?”
薄锐的红唇在摘下花瓣的时候趁机亲了下来,“说了别动啊!”
“唔……”白哉哥哥……
春阳化作鎏金,在眼底跳跃。
男子眼底的爱意和喜悦,比春阳更温暖明亮。
唇上弥漫开醉意醺然的甘甜。
一护不禁抱紧了男子的肩膀。
花下两人的身影,并做了一个。
花正好,春正浓,一生的幸福,也才刚刚开始。
而我有了你。
风波定,人成双。
这难解的缘啊,是不是,在当初的惊鸿一瞥中挑选到你的时候,就已经解不开了呢?
没有答案,没有如果,只有已经成型的,即将一起走下去的未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