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爺今天要放縱 — 拾貳、所謂醋味濃厚

即使秦昱尧现在还没有决定要和乐玉在一起,也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但听着傅雪儿的话,他只觉得一阵阵的想哭,嗷嗷的嚎了出来後、秦昱尧直接朝着傅雪儿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家好友,嗷出了声:

「雪儿姊!我最爱你了啊!」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瞬间弄得傅雪儿有点手足无措,哎了下後、她打了下秦昱尧的头,直接将人从後颈拎起,将一张纸巾拍到他脸上後、故作嫌弃的说:

「切、拜托你别爱我,姐姐我可不搞人兽恋。」

一句话逗得秦昱尧笑开了脸,但心底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他一把抱住了傅雪儿,笑得欢快无比,却被傅雪儿形容成了笑容勘比菊花。

两人笑闹了阵、最後因着明日的假日,两人决定买酒回去来个一醉方休;大学时候两人常干这事,但随着年龄渐长,公事繁忙,喝酒通霄的次数渐渐变少,今儿个抓到了个好机会、他们自然得重温一下年轻的时光。

当晚两只聊了很多,从秦昱尧的前女友开始骂,最後又说起了乐玉,秦昱尧酒後吐真言的和傅雪儿说了他的纠结,却被傅雪儿不断的敲着头骂蠢材,说他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後又给他冠了个甚麽「傲娇」的词汇,弄得秦昱尧郁闷无比。

他们一路喝喝聊聊,就这样折腾到了五六点,最後终是撑不住,他俩才齐齐倒在沙发上昏死过去。

要说秦昱尧和傅雪儿,他俩之间的友情比珍珠还要真,纯纯的友情绝不参上一点杂质,就算是酒後同睡一条沙发也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天色已然大亮,秦昱尧听到自己的手机不断响着,可他的眼皮实在很重,压根儿不想理他,就是等着铃声响了阵後自己断去,他翻个身、又窝在沙发上继续睡去。

傅雪儿本来都要拿枕头砸人了,这时铃声停了,她才收回手上的动作,咂巴了下嘴,瞪了下自己基本又睡死了的好友,她坐起身子揉揉眼,方站起身打算到去浴室洗把脸的时候,门铃便响了起来。

眯起眼、傅雪儿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向抱着被子睡得像头猪的家伙,「起来开门去!」

然而秦昱尧只是模模糊糊发出了两声哀鸣,低低的说了句,「我们谁跟谁啊、你帮我开。」

尔後翻过身子继续睡得香甜,傅雪儿看着秦哈姆,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最後握握拳头,傅雪儿还是踏着重重的脚步朝门口走去、边走边怨念着,这里到底是谁家了?别人按门铃她还得帮开门就是了。

心底骂骂咧咧着,傅雪儿直接一把拉开了里门,可还没来的及唤出声,来人那脸就让她彻底愣了住──她这是还没睡醒不成?

隔着层铁门,乐玉一眼望见那站在里边的女子,蓬松着发、脚踩着毛绒拖鞋,看着就是刚睡醒的模样,乐玉的呼吸顿了下、尔後一双漂亮的眸子沉了下来,瞬也不瞬的望着傅雪儿,直把傅雪儿盯出了一身鸡皮。

此际好巧不巧、方才分明还睡到九里天外的秦哈姆,猛地一个翻身跌下了沙发,一声哀号从客厅传了出来,两个还在对望着的人同时震了下,傅雪儿几乎是反射性的就扭过头去,语间带着急切与熟稔的喊出声:

「小昱子你摔死了吗?」

「靠、不过摔一下屁股你至於这样诅咒我吗?没良心!」

秦昱尧几乎是下意识就回了嘴,两人这样打闹多年早习惯了,却让外边的乐玉皱起了眉,傅雪儿又骂了句後才转回了头,跟着想起甚麽般的忙打开了铁门、将乐玉迎了进来,走到室内还帮乐玉拿了双拖鞋,那隐约间的女主人架式令乐玉的眉头始终没松开。

不过傅雪儿也没注意到乐玉的不对劲,一迳的就走进了客厅,看秦昱尧还挺屍在那,当下想也没想、一脚就朝他的屁股踹下去,得到了秦哈姆一声哀鸣,她才恶狠狠的甩了句话过去:

「再睡!你男人都来了。」

正睡得云里雾里的秦昱尧脑袋还没转开,却对男人这个词莫名的敏感,他几乎是以着秒速振起了身子,扭过头去就要嚎出「谁男人」的时候,却被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庞给震住了神;秦昱尧的思绪空白了好几秒,伸手揉了揉眼,又眨眨眼,最後才确定眼前人不是幻觉,但怎麽……那脸上的表情有点冷呢?

秦昱尧扒拉了下头上一头乱发,定定的望着乐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甚麽,两人就这样无语的对望了十来秒,最後还是傅雪儿这旁观者真看不下去,一步踏过去拉起秦昱尧,把人直接推进了浴室里。

秦某人一直到浴室门被关上,他才猛地回过了神,扯扯面皮,确定会痛,他才相信外边那冷着脸的家伙是乐科长;动手梳洗起来,秦昱尧边刷着牙边思考着乐玉出现在这的原因,恩恩、难道是假日太无聊来闲逛的?

漱了口水、秦昱尧又洗了把脸,好不容易将自己打理得人模人样,他才迈着脚步走出了门,他死都不会承认在第一眼看到乐玉的时候、他的心情其实有点好。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斜倚在墙边的乐玉抬起了眼,全然没心理准备会在浴室前见到乐科长的秦哈姆、直接被吓得退了步,略稳了心神後,他才将目光移向眼前人,略显局促的扬扬手,「呃、嗨!」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但乐玉并没有给予秦昱尧如往常般温暖的微笑,却只是淡淡的望着他,那瞬秦昱尧斗地觉得後背凉凉的,眼前的乐玉总让他想到自家经理,那副冰死人不偿命的模样,真真像极了!

可乐玉到底不是袁承志,而两人也不是在外边,虽说是乐玉自个儿不请自来,但身为主人的秦昱尧再怎样也不好意思就这样乾站着,於是乎他缩缩头後、侧过身子就往外走去,边走边故作自然的说:

「乐科长你怎麽会想要来呢?哎、傅雪儿那家伙呢?」

他走到厨房随手泡了两杯茶,乐玉喜欢喝清淡的高山茶,说是对身体好,是以秦昱尧这也多了很多乐玉托人买回来的冠军茶,平常秦某人没事就泡了当水喝,标准的暴殄天物。

待得秦昱尧绕回了客厅,乐玉已然好端端的坐到了沙发上,那自然的神态看着彷佛他才是主人般;顺手接过秦昱尧递过的杯子,乐玉轻抿了口後、轻轻淡淡的答了秦昱尧的第二个问题:

「傅小姐说她有事先走了。」

「哎、原来有事啊。」

秦昱尧边笑着接道,边在心里再次暗骂某人的没义气,他现在这样岂不是羊入虎口的状态吗?呸呸、为甚麽他就要是羊了?难道不能偶尔客串一回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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