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定初从楼梯转角出来时懵了,他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两个人拉着一团蠕动中的肉球…阿不,是白可燕。
他面无表情的的走到他们前面,没说什麽上前拉着白可燕转身就走。
半响,「单定初?」被抓着手的白可燕望着冰山的後脑勺呆呼呼地问。
「恩。」单定初答。
「你、你有没有受伤?」她晃晃头问,得到了跟前个一样的答案。
然後某肉球终於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情况,她瞪大眼睛:「这不是往教室的方向,你要带我去哪?」开始求饶,「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不要生气阿!」
她边说边试着停下脚步,摆出拔河姿势把自己往後拖。单定初原本是想不理会她继续走的,不过被某人被闹得烦了就直接停下脚步转头看,任着白可燕怎麽拉着他的手往後拖,他都无动於衷。
不久,白可燕累了,她特别无奈一屁股地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单定初,「大哥现在都几点了,我们先回教室吧!」别把我带往未知之处啊!
冰山用眼神鄙视她两下,冷冷道:「保健室。」
「啥?」白可燕此时仰头嘴巴张得大大的,那模样要多丑有多丑。前者没有回话,之後他不发一语的用蛮力把白可燕死拖活拖的拖到了保健室,然後阿姨一看到他们两个又震惊了。
白可燕此时头发乱的像是刚被飓风扫过、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破皮伤口正渗出血、嘴角破了,手臂上和肚子都有瘀青。她现在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就像只出去玩太疯的小花猫,又丑又狼狈。
「阿姨好!」她没有很在意皮肤上传来的些微刺痛感,笑着大声和阿姨说,结果嘴咧太开拉到嘴角和脸颊的伤口,悲剧了,「啊嘶、嘶……」抽气连连。
单定初站在一旁轻轻把白可燕往前里推去,然後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白可燕从小就养成了在处理伤口时不叫来叫去的习惯,尽管平时吵得要命,处理伤口时连哼都不哼一声,这都要归功於肉包小时候她妈嫌太吵的功劳。
她只是一直皱着眉、扁嘴头当蹙眉肉包子,婴儿肥的脸看起来意外有趣,彷佛可以看见她脸上真的写着“不情愿"三个字。她时不时就转头看单定初,确保人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擦完药了,「谢谢你等我。」走廊上,脸上满是创可贴的肉球低头娇羞着说。
显然这招对前者没有很大的效果,单定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默默地加快速度走了,俨然有一股不要靠近我的气势,白可燕一脸计谋失败,默默跟上。
回教室时被老师骂得很惨,不过由於冰山平时都十分乖巧,老师的口水大多都喷在白可燕脸上。
「你有没有受伤?」好不容易坐回位置,白可燕拿出卫生纸擦自己的脸,却不小心把脸颊的创可贴也一起弄掉了。
「你问过了。」单定初叹气,抓过白可燕的手阻止她继续弄掉自己的创可贴,然後抽张卫生纸替白可燕细细的擦掉脸上的……口水。
「单定初,对不起。」白可燕绷着脸认真的说,尽管她很想放声大笑。
单定初帮我擦脸!神啊!少活几年都没关系啊啊啊(扭)。
他垂首,敛下眼皮看着她的脸没有回话。白色的光从窗口照进来,他的身躯逆光朦胧在光里,专注的神情,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