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之時光器 — 第一集.回到過去。1.十九年以後。

夏季伦敦的午後,因为不久之前刚下了一场小雨而显得湿润。但这可不是什麽好事,在小雨之後紧接着出来的太阳晒的空气好像都凝结的不会动了似的,再加上潮湿带来的闷热感,让许多舍不得开冷气的家庭主妇或主夫纷纷打开窗户,与对方抱怨起最近的天气。

这些麻瓜,哈利心想:如今天气变成这样不也是他们的错吗?透过窗户他可以把他们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而他很清楚这些人不但看不清这栋房子的动静(哪怕窗户没被窗帘遮着),还不会觉得有什麽异常。

哈利待着的地方可比他们的舒服多了,因此他自然很难想像他们的感受。一杯施了咒语,因此里头的冰块总不融化的黑咖啡就放在他的手边,但哈利碰都没碰。

「喵……」克鲁克山三世的声音响起,预示着去找饼乾出来的赫敏回来了。克鲁克山三世先於主人跳向哈利旁边空着的单人沙发椅上,看起来既悠闲又慵懒。继承了自己祖父的名字,克鲁克山三世这只母猫有着不下於她祖父的智力,但她和她主人一样是忙里偷闲──她好像是知道她的小主人们要回家来了一般,在暑假来临前生了一窝小猫给他们当暑假礼物。即使有小主人们自告奋勇的帮忙以及送出去了几只小猫,也不代表克鲁克山三世就清闲了。

赫敏拿着一盘饼乾进到房间里,把包装袋随手消失了。「哈利,这牌子的燕麦饼乾还不错,自己动手吧。」她说,拿起自己的那杯咖啡一口气喝完。克鲁克山三世跳到主人的腿上接受爱抚,但并没有从主人手中拿到饼乾。

「给克鲁克山吃一片饼乾吧,」哈利乾巴巴的说:「话说我一直不懂为什麽你要给她取名叫克鲁克山,她不是一只母猫吗?」

赫敏把自己的中长发随性的绑成马尾,几条垂落的发丝让她在知性优雅之外又多增添了一分女人味,但她挑起的眉头却让哈利联想到麦格教授──就是美的多,年轻的多,却同样不由自主就能让人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错了。她看着克鲁克山三世扭头拒绝哈利手上的饼乾,淡淡说道:「不管是猫狸子或猫,都不能吃人类精制的食物。这是为了他们自己好。你这次来是因为有事才来的,不是吗?」

看到哈利有些犹豫,她放软语气:「哈利,你知道我的。即使我现在身上的麻烦也不少,但那不代表我就会忽视我的朋友,或不去帮助他们,如果他们需要的话。」

哈利的情绪立刻转为同情:「是的,老大。可惜这次的事我帮不上忙。」他有些不自然,会喊赫敏老大则是因为傲罗指挥部归现在赫敏在的法律司管。

赫敏之前在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工作,她首先得到了担任霍格华兹校长的麦格帮忙,提高了霍格华兹小精灵们的权益(至少现在他们不用工作超过八小时,加班工作後也能得到相应的休息时间,虽然愿意领薪水的仍旧很少但赫敏为他们争取到了退休金,只是他们始终没一个愿意穿上衣服),接下来又改善了魔法部里的以及相关的法律条文。

更别说赫敏还改建了神奇生物控制司,让人马联络处与幽灵办公室合并了。毕竟这世界上没一只人马会到魔法部去,虽然要是他们真这样做的话,魔法部铁定会为了要对看到他们的麻瓜施记忆矫正咒而忙到对设了这个联络处後悔。

但即使赫敏以这些功绩为跳板当上法律司司长,哈利也知道赫敏如今的艰难:就算伏地魔倒台了,看不起麻瓜种的思想可还存在着,更何况赫敏还是女人。赫敏当初怀萝丝和雨果时,一边要受怀孕之苦,一边还要应付各种质疑和反对声浪,哈利知道自己要是赫敏是绝对没有办法承受的,他如今能当上傲罗指挥部部长靠的是他英雄的身分和魔法决斗技巧,哈利很清楚这点。

「怪不上你,你是傲罗的头儿,但你可不是那些贵族的头儿。」赫敏摸摸克鲁克山三世说:「我知道那些贵族的想法,会让相对公平的缴税法案通过就是他们的让步了,他们会想在接下来的政策中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是人的本性。」

赫敏停了停但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她把克鲁克山三世放回沙发上声音还是变得有些尖:「但我没有想到连金斯莱都会赞成他们!好,我知道我其实不该为这点吃惊。金斯莱本来就是二十八神圣家族之一,现在又成了里面的掌权人,他忘记自己魔法部部长的身分而转为为贵族谋求利益就算了,但荣恩又凭什麽?更别说他还只是卫斯理的旁支!」

她深吸了一口气,但这显然对缓和情绪没有任何帮助:「卫斯理家族可是在纯血指南第二版中就被删掉了,而他们也宣称自己为此自豪,结果他一个最初穷的连裤子都要打补丁的「贵族」现在倒有脸来装贵族了。我好不容易为小精灵争取到一点权益,他倒是迫不及待的问我家里是不是也能有一个小精灵,却没有详细看过法规而是随意使唤;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是其他人发现我,一个维护家庭小精灵利益的人,家里有个超时工作的小精灵会怎麽看!」

「而他竟然还想接受高尔送给他的股份,还来鼓动我同意金斯莱的作法!」赫敏说,闭上眼睛平复情绪:「高尔的背後会是谁?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在从霍格华兹毕业後倒是成长了不少,这麽多年过去之後人们对他们的印象已经好上许多,但我不在乎那些人,我在乎的是荣恩的作法。魔法部现在推行的计画能帮助被麻瓜污染的地球恢复乾净,魔法界也的确该从其中受益,但贵族获得的利益不该有这麽大头。要知道这些制造环保仪器的公司,雇员也是普通巫师,他们付出的辛劳绝对不会比较少。」

哈利动了动嘴巴,没有说什麽。他知道(就像赫敏自己其实也知道)对那些贵族来说,他们已经有付雇员较高的薪资了,而他们显然不打算自行吸收这个成本。他只是为自己在听到赫敏那样说荣恩时感到高兴的自己有些胃部抽搐:「荣恩他──」

「要是荣恩还是以前那样,为了理想穿打补丁的裤子和自家织的毛衣,那我自然还会向以前一样对他保持敬意,但你我都清楚其实他一直在抱怨那种生活,认为自己被亏欠了。」赫敏打断哈利的话说,又恢复了冷静:「很抱歉向你抱怨了这麽多,总之就像以前那样,我会自己处理的。倒是你,哈利,为什麽你这次是来找我而不是荣恩?平时你和他可比和我好,而我并不感到奇怪,毕竟你们都是男的。」

哈利乾笑:「妙丽你的脑袋还是像以前那麽好。之前加布丽来了英国,你应该还记得她是谁吧?她是花儿的妹妹,你知道她对我总是非常热情,在我把斯内普教授的旧课本出版之後更是如此。」他闭上眼,猛然把藏在心里的事说出来:「我和她──酒後发生了一些关系。」

他们当初会决定把西弗勒斯的旧课本出版,是为了帮被战争毁坏的霍格华兹筹集金加隆,而因为当初邓不利多是被西弗勒斯杀死的事蹟被宣传的太广,魔法部一时间也不愿意帮西弗勒斯平反,他们决定用混血王子的名义出版这本书。赫敏当时曾经有反对过,但显然筹集金加隆恢复霍格华兹实在是当务之急,而他们都没料到大众会以为混血王子是哈利的笔名,完全崇拜错了人。

他闭着眼睛准备接受赫敏的抨击,却惊讶的等来一片沉默。他张大眼睛看向赫敏:「你……你不准备说些什麽吗?」

「你显然还没说完,而且我不认为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听到责备,」赫敏皱着眉头说:「金妮她知道吗?还有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做?」

哈利脸色僵硬:「金妮似乎是知道了,但就像以前一样,她什麽都不打算问也不打算做,至少不打算对我做。妙丽,你不知道,但在莉莉出生之後,我觉得我和她之间的爱情就好像消失了。」

「并不是我厌倦她或她不再有吸引力,妙丽你也知道金妮在生了莉莉之後还是一样漂亮,她变得比较丰腴是最近才开始的事。」他辩解一样的说:「但我就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而我甚至没办法碰她,因为我又开始觉得她像我的小妹妹!」

赫敏忍不住惊讶起来,她脑海中一下闪过很多会造成这局面的原因:「你确定这完全是你的想法,不是因为什麽魔法的──?」

她这样问,结果被哈利打断了:「是,我当然清楚。妙丽,别忘了当初到底要出版多少斯内普教授书中的内容是由我们决定的,而虽然关於爱情魔药的篇幅完全被我们删了,但我们都有读过那部分的内容。我没有被下魔药,更不可能是被魔咒控制,但我以前是不是有被这麽做过?机会显然很多!」

但重点其实是你已经在怀疑。赫敏没有说出来,只是转了话题:「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我想你也知道,哈利,我并不赞同你这麽做。你们可以离婚的不是吗?现在法律已经改了,巫师们也可以离婚。而离婚後不管你要做什麽,都没人能说你错。」

「但是亚瑟和茉莉会伤心,」哈利烦躁的反驳:「而且我清楚金妮会什麽这样做,她知道我讨厌那个汤姆.瑞斗,那个抛弃了梅洛普和她孩子的汤姆.瑞斗一世,所以我不会这样做!」

赫敏试图控制自己,但最後心中本来的烦躁、不以为然以及想要说出另一种事实的渴望控制了她,让这些话冲口而出:「我不否认你说的事的确有可能,但你确定真的是这样,不是你对金妮的感情就这麽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吗?承认这点并不困难,而且你们的状况和梅洛普完全不一样。就算离婚,你也还是可以去见他们的啊。」

「我就知道,你站在金妮那边,」哈利猛然站起来说,显然没把赫敏最後一句话听进去。他的语气变得有点不对劲:「不过不管真相到底是哪一个,也许爱情到最後都会消失也不一定,只有父母对孩子的感情才会是真的。」

赫敏敏感的问:「等等──你最後那句话是什麽意思?哈利,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在责怪你,而有资格,能决定要去和金妮说清楚的只有你。现在你告诉我的这些全都只是猜测而已,用猜测给人定罪是不对的。」

「你说的对,」哈利复杂的看她一眼,抽出魔杖引导出一丝又一丝的记忆,飘到赫敏空了的咖啡杯里:「也许看了这些你就会知道我为什麽这麽说。」

赫敏还来不及问哈利把这些记忆给她是什麽意思,荣恩的声音就在玄关响起:「妙丽,我回来啦,真是饿死了。对了,真奇怪,今天哈利竟然也请假──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好事,你瞧,我们提早下班啦。」

赫敏只来得及把那个装了记忆的杯子藏到背後,荣恩便来到了客厅里。「哈利?」荣恩诧异的说:「兄弟,你特意请假结果却是跑到我家里来啦?」

从赫敏的角度可以看到哈利全身都僵硬了。她听到他含糊的说:「是啊,我有些疑问要来找妙丽。你也知道她最会解谜之类的了。我先走了。」赫敏气的瞪哈利,却阻止不了哈利的落荒而逃。

哈利急匆匆的从荣恩身旁挤过去,连魔杖差点打到克鲁克山三世都顾不得了。克鲁克山三世不悦的喵喵叫,蹭了赫敏一下也跟着溜出客厅。

「哈利是怎麽回事?」荣恩狐疑的问:「当然我理解为什麽他不留下来吃晚餐。但你们两个刚才在干什麽?」

他狐疑的回头看赫敏,却先感受到自己肚子随着移动而晃动的感觉。「你们刚才是在说什麽?」他脸色难看的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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