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他的腰,止住律动,趁他未睡醒兼陷入情慾之际,在他耳边低喃:「你不可以不要我,知道吗?」
「我没有……」Santa攀住床头的力气也几乎没有了,早在我狂肆需索时冲破精关,却还是半睁着星眸,承受着我的任性:「我没有……不要你。」
「你有,你早晚会不要我。」我靠在他的肩,双手如蔓藤般从後缠上他的前胸,拂过那红肿的乳尖,淡然说:「因为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也不在任何人身上。你只是想游戏人间,从来没有认真对待我。」
「你又怎知道……我从来没有认真过?」他疲惫地说,似要转移我的注意力般,忽然紧缩着後穴,令我不得不继续抽送,难得澄明的神智又昏沉了几分,因为能对身下这个意气风发、把我逗着玩的男人为所欲为,而兴奋得不能自已,变得完全不像以往冷静的自己:「总之你不能想着不要我。我容许你作弄我,不要太过分就行……我也不介意你不喜欢我,但是你要对我好,要满足我,只能想着我的事。你要是想喜欢一个人的话,要先选我,不准选别的……」
「好吵。」
Santa扭过头,半侧着身,伸手按着我的後脑往他的脸压过去,他一吮我的唇,我就不顾一切地狂吻下去,反正我从来不管什麽吻技。他不喜欢激情火辣的吻,说我长着一张冰山脸,吻人的时候不似那麽激烈,但我每次吻他,也是专心一意、贯注我所有热情去吻,不放过他嘴里每一处地方,夺去他的呼吸,令他软着身子任我亲近。
别的人我不知道。可是,我活了近二十年,也就只有他这麽一个能亲热的对象。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他,我的热情与慾望也只能倾注於他一人身上。他既然勾引了我——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初吻、第一次做爱、第一次跟人同居——这一切,他都贪心地夺过去了,那他就要认帐,承受我的一切任性。
「你要继续宠我,纵容我任性、欺负你……」我抵住他的额,为了更方便吻他而换姿势,让他面对面坐在我腿上,自下而上顶入他的身体,他还想躲我的吻,我便捏他的腰一把,趁他叫痛时仰首亲他,好好占他便宜:「不准不答应……知道吗?我对你没感情、没感觉,就只是喜欢你宠我,所以你得负责任。」
他慵懒地看我一眼,捧起我的脸,吻过我的眼皮、额头、鼻尖、脸颊,吸了我的耳珠一下,声音哑得像伏特加,喝下去很醇,可是後劲很强,喝一小杯就醉了:「别急,时间还多着,我有六天假期,都拿来陪你快活,也不作弄你了。」
「以後也不捉弄我吗?」
「只是这六天。」
我顿时又要发作,他浅浅低笑,这张脸、这副结实的身子明明很年轻,可是他的笑容总是比我成熟太多,像是一个包容小孩子的长辈,他及时含着我的唇,半闭起眼睛,他双眼的锐利消失得不见影踪,我只看见两泓水光,浮荡着挑人的情慾:「乖,小银,别急。Walk,don’trun.」
「什麽……」
「不明白吗?」他轻笑,挪动下身,徐徐吞吐我的硬挺,被我吻肿的唇逸出几声婉转的吟哦,他温柔地吻我,舌尖在我的牙关要进不进的,在我捺不住性子要深吻下去,他又巧妙地躲过去:「比如说,跳舞的话,我最喜欢Waltz,不喜欢Tango或者Latin。陪我慢慢来,跳一阵子Waltz……好乖的小银,你太可爱了,这麽招人欺负,让人怎忍得住呢。来吧,再让我舒服……」
我还是不明白什麽Waltz。只知道他说话的声音以及他的吻,温柔得磨人。
我在他的温柔里迷失得不辨东西,莫说是耍小心机,就连简单的讨价还价,也做不到了。明知他骗我,内心也甜似酿蜜。
(番外一完)
墓按:自番外完结後,就不可能日更罗。目前还在不务正业,没在写这篇的正文,倒去了写一个番外,讲述几篇文的小受某一晚在酒吧碰面,然後发生有趣的事。出场的小受包括:《最卑贱的人》的Santa、《七七》的董长夜、《听歌》的传知书、《偷呃拐骗》的温油然。
本来想将番外归到《七七》那边,可是这四个小受的戏份蛮平均,还是开一个新篇来贴好了。篇幅大概就二万字吧,我会写完全文跟修改完才贴的,所以不会坑文。
文章暂订为《假面舞会的赌约》,可是英文版好像比较帅:ABetinMasquerade,等写完再想要用中文还是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