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方才母亲说的话,唐心简直不敢回想,害羞得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猛地灌入口。
杯里的液体没了,她就再倒,好消除心底的那份悸动,就这样倒了好几杯,她也尽兴的倒了好几杯。
奇怪,她怎麽全身都好热……
摇了摇开始晕眩的头,她闭起眼睛又再度张开,模糊的视线开始出现重叠影像,然後她看见那个透明的酒杯……
酒杯!?
这麽说来,她刚刚喝的是……?
她心一惊,赶紧拿起那玻璃酒瓶,猛地一看──
高粱。
惨了,她的酒量可是喝一杯都能不省人事的程度啊!她刚刚还一口气喝了那麽多杯……
眼看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却同样喝得酩酊大醉早已昏昏睡去的父亲和丁伯伯,她全身燥热了起来,头脑已经开始昏沉。
「唐心啊,我跟你丁阿姨回阿杰家一下,我们要研究一下今天你那个生日蛋糕的做法齁,啊你看好你爸跟丁伯伯喔。」这时唐母刚好与丁母走出来,手里拿着今晚吃余剩的蛋糕说道。
不行,她一定要保持意识清晰!
顶着绯红的脸蛋,她保持微笑,和母亲说道︰「好啦,啊你们路上小心喔,爸他们交给我啦。」
话一说完,两个女人就叽叽喳喳的从家里离去了。
院子里,两个男人讨论着工作的话题。
「那件案子,你有什麽看法?」阎亮亮出他手机的照片,脑子里仔细思考过一遍杀手的行凶过程。
照片中是一具完全不完整的屍体,头部及手脚都被杀手以极残忍的方式被分了屍,这次警方将这次的案件交给他们猎人小组,原因是因为这个杀手有极高超的易容能力,看着照片中死者的脸完全被销毁,他们心里也有底,杀手可能是利用了死者的脸来犯案。
「有查到死者的身分了吗?」丁尔杰的手端着下巴,眼神同样专注的盯着相片。
他们不像一般人是个见血就会害怕的普通人,甚至能说因为他们的工作,他们早就习惯了,因为他们擅长杀害这些杀害别人的杀手为工作。
「有,他的名字是叶世民,今天五十三岁,住在台中市,职业是律师,先前因为帮助一个妇女打赢家暴官司,所以我在猜想,可能是因为那名丈夫怀恨在心,才会雇用杀手来杀害这名律师。」
但是他们做这行已有多年,从未见过有杀手用这个残暴的方式杀害人,他在想可能是因为那名杀手已经注意到警方的调查,所以才会隐瞒身分,继续领酬金杀人。
「但是你说百货公司、银行和邮局,在叶世民死後,却还是有他使用证件的纪录?」丁尔杰提起,「所以说,这个杀手已经慢慢渗透进死者的生活当中了。」
「不只如此,」阎亮拿出一张全国通联及信用卡使用纪录,上头的号码及户头全是同一个人,「他为了混淆视听,在全国各地的百货公司他都有纪录,而且银行、邮局那些公共场所,他也曾经有去过的纪录,目的是为了让警方没有头绪。」
「嗯。」丁尔杰耳闻後点了点头,接着询问自家好友的案件情况︰「唐心的事情呢,解决了吗?」
「自从上次那个杀手的事情,就没再发生可以威胁到她生命的事情,顶多在我家门口发现可疑人士,只是每次都被我逮住,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可能还有杀手打算要她的命。」阎亮想起先前日子他才刚出任务回家,就在家门口看见一个拿着刀子的男子,正准备打破窗户闯入家中,幸好他及时回家,不然倒楣的就不会是杀手而是她。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替她担忧。
丁尔杰忽然露出暧昧的笑容,推了推好友的肩膀。
「干嘛,担心你家宝贝啊?」说完露出更加白目的表情。
阎亮则是脸一沉,准确的用长腿踢上好友的命根子,接着换来的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丁尔杰面目纠结,弯下腰护着他用来吸引女人的「宝贝」,直骂着好友的狠心︰「哎唷痛死了……阎亮!你真够狠的!」话才一说完,一通电话就响起。
只见丁尔杰一接,更是脸色大变,急忙进屋把他的行李拿了就准备要走,却被阎亮拉住。
「怎麽了?」阎亮看着好友手上的行李。
「我、我……小咪出车祸了,我得回去看她!你不要拦我,我必须赶快赶回去,你记得跟我爸妈讲一下,顺便跟唐心说一下生日快乐!」
语落,他就匆匆忙忙的跑了。
对好友感到无奈的阎亮摇摇头便走进屋,发现屋里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全醉得不省人事的景象。
该死,他本来还打算就这麽跟丁尔杰回去的,看到这小女人半清不醒的景象,看来他的行程要延误了。
「唐心。」他拍拍她的脸蛋,想为她换回一些意识。
唐心的嘴唇微启,轻便的衬衫半露着诱人的锁骨,脸蛋因为酒醉而更显红润,令他一瞬间呼吸变得浓重急促。
「嗯……」唐心因酒嘴而不适的呻吟,却换来男人倒抽一口凉气,但他还是维持余剩的理智,将她打横抱起,走往舒服的卧室。
将她抱到床上,让她舒适着躺下,阎亮想去倒些水给她喝,却在起身的同时大掌被她的柔荑拉住。
「亮……」唐心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撒娇似的往阎亮手上蹭了蹭,还任性的要求拥抱。
阎亮完全没想到,酒醉的她竟会是像小猫那样柔顺温和,毫无任何杀伤力,无耐的莞尔,完全顺着酒醉的她去走。
唐心坐了起来,看着眼前那个让她着迷的男人,无意识的说出心里最深处的那个秘密。
「阎亮……我好喜欢你喔……嘻嘻。」
男人厚实的身子一颤,倾身夺去她的芬芳,占有她的唇瓣。
这个吻不轻,是个失控的吻,他霸道的取得主控权,大掌在这时扣住她的头发并深陷其中,唐心被混得昏昏沉沉,双眼此时更加迷蒙,却在最後闻到男人特有的味道後也闭起双眼,用心感受男人的主导,感觉到身下女人的回应,他更加卖力的倾身向前,盼望得到更多。
然而,在理智断线之前,他推开了她。
懊恼着自己的失控,他拿起自己的东西,也跟着离开了这个家。
夜晚十一点。
男人回到家。
正当他用钥匙开门,一道声音却这麽从他身後传来。
「亮,我回来了。」
「……霍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