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笑得更难看,“你为什麽三番两次说我是那个......"我硬是要使用四字语词,比较有压迫感。
“哪个?”
“明知故问。”我嘀咕,“明明跟我心照不宣。”用上瘾了,真的很有压迫感欸。
“不,我不知道。说你是什麽呢?”杨日开始向我逼近,原来成语对他是无效的,我反而觉得是我被压迫。我踉跄的退了几步,背部撞上墙壁。
我要被霸凌了。
“算了啦。”我摇摇手,想阻止这一切。
杨日碰的一声,左掌撑在我脸颊旁的墙上。难道他想用刚才那招打我吗?
“说、什、麽?”虽然我很敬佩这种追根究底的求知精神,但是有没有重要到需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说我是你的女人......”我吞吞吐吐。我真的很想用夹娃娃机把他夹到别的地方去,他不是娃娃,可是他具有威胁性。
杨日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我可以正视他,但我无法正视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要我如何解读?我仰头瞪着他,後颈有点酸,因为他很高。
“那是因为你的确会成为我的女人。”我看是成为你的俘虏吧?
我思绪纷乱,丈二金刚,眼前的恶魔害我差点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本来想叫他别想了然後拂袖而去的,但是他忽然把我抱了起来,不用一秒钟,让我跟他一样高。天啊,我觉得我真的会被霸凌。
“干嘛?放我下来!”我大呼小叫,开始捶打他的胸膛。这动作真蠢,因为他壮得就像水泥墙。
杨日恶魔般的眼神像把利刃刺穿我,我瞬间感到电击。这家伙的眼神有魔力,不仅会说话,还是漏电的武器。
他二话不说往前倾。他吻我。吻耶。我一生都在等我心仪的人吻我。
不管了,我正在融化,或许因为融化的关系吧,我开始有点往下滑。我没闲功夫思考,抱紧了杨日的脖子,更赤裸裸的感受着他的鼻息和温度。
我当下有一个直觉,杨日在勾引我。等等,是他在勾引我还是我在被勾引?事实上,恶魔的存在就是个让人想碰却碰不得的诱惑。
我到底在想什麽?这是什麽姿势?为什麽他吻得越来越深入?我是说真的,我感觉得到他的舌头,可是我不敢与它正面交锋。
另一个瓶颈出现。大学部的老家伙们从杨日被後路过,发出细碎的声响,杨日不可能没听到,他是故意的!这群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拜托从某个小巷子晃出一个恐怖份子来绑走他们好吗?
我急得都快哭了,有气无力的挣扎。
幸好他们很识相的拍完就离开了。
不,不幸好。有一个人留了下来,祜宇之。我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绝对不是因为黄河更脏的关系。
我开始胡乱踢打,双脚不安分的前後晃,手使劲往前想推开杨日,他却更大力的按住我的大腿施压,被这样托着真的无法挣脱。
我不想要宇之误会。
该死的是,从宇之那个角度看过来,就是他曾经喜欢的那个女生将腿跨在她学弟腰际,很像做某件事的前戏。姚婵娟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胡闹了?
他普通的讶异表情之下写满了他其实惊恐万分,想佯装没事,却是欲盖弥彰啊。刚才离开的其中一个人掉头回来把宇之拖走,那个人是谁?是他更好的朋友吗?我怎麽不认得?
杨日终於肯把我放下,我马上露出咒怨的脸色,他瞅着我,好像要把我镶嵌进身後的墙。
“你真的很过份。”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撇过头。
“是吗?我看你挺陶醉的啊。”杨日的手臂交叉在胸前。
好吧,我承认是有那麽几秒中。羞耻感攀爬着我。为什麽我会被这种角色震慑到呢?为什麽?
“你去死啦!”我放声大吼,抽出书包中的水壶打开盖子朝他身上泼去,他的制服外套刹时湿了一大片。
“你舍得吗?”他说,然後扳过我的头到厕所旁的水龙头下。我心里想着可恶不要,却还是力不从心,冰凉的水哗啦啦的从我後脑勺流到脸上再滴下去。“你恼羞成怒什麽?”